第二百零二章 原来罪恶惩戒是一场梦(1/2)
他做了一个梦。
深夜,男人开车游荡,前方的路黑麻麻看不清楚,在一熟悉的街边停下,点了一根烟吸着。没有想着继续向前行驶,内心也没有因歇息得安宁,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反而焦躁不安。
忽然,马路边黑乎乎的人行道,一女人从血泊中站了起来,她拖着自己骨节脱离破烂不堪的身体向车走来。
女人的手挠过玻璃窗,发出尖厉刺耳的声音,在车窗玻璃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
忽然,一切安静下来,女人似乎已经离开,车内与车外静得有些吓人,气氛沉闷太凝重。
被吓的六神无主的男人松了一口气,手摸上随意放到副驾驶室的烟,抬眼望后视镜一瞧,他便惊然怔住,不知何时,原在车外的女人进了车里,就瞪大双眼直板板坐在他身后……两只血手先后捂住他的口鼻,用力把他往椅背上捁……
夜深露重,在快不能呼吸时,男人惊醒过来,霍地挺起身,肚子重重撞到了方向盘上。
原来是一场梦,所幸有惊无险。
浑身冒冷汗,男人捂着肚子痛嘶声骂咧,“妈的,**仙人。”
身子弯曲缩成一团缓了一会儿,男人深深吐出一口气,身子放轻松向后瘫在了座椅里。
听见夜晚拉专跑工地的大货车路过的声音,男人抹了一把头发,往窗外看去,隐约看见外面霓虹下的建筑物,他心咯噔停了一下,这不是打瞌睡时他停车的位置!
寒意一下子窜腾全身,他僵硬转动脖子朝右边副驾驶室的窗户看去,一眼便看见玻璃上十条深浅不一的挠痕,与,那个脸贴在玻璃上,面无表情冷冷望着自己的女人……
清晨,天昏昏沉沉,古巷溟蒙,路边惨淡白光照亮坑坑洼洼青石铺满的路,寂然无声,走入这里,就像走入一场无人,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穿梭的梦。
巷子尽头,一个男人拖着沉重疲乏的身子缓慢走来,他身后不远处一个搭着头的女人,他走一步,女人也跟着僵硬走一步,就像一个拿着刀的屠夫,撵自己要宰杀的牲畜仓皇套入一个没有出口的死角无处可逃一样。
两人走得异常慢顿,在男人转身走入另一条巷子后,女人停下,一动不动杵在原地,没再紧跟。
冉冉秋光留不住,满阶红叶暮。
长恨似风歌萧瑟,凄婉多踌躇。
时间消逝快,莫不过是我们向前,它却猛地扑来,穿过我们的身体,眨眼间便不留余迹消失而已。
无间道,夏季已经归为昨天的昨天,蒲扇被收纳入柜子里,待来年燥热时节再拿出,清晨微凉,草木之上银露熠熠,俗话说:处暑十八盆,白露勿露身。
白露未曦,天将亮,无间道灰蒙蒙一片,光明,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到来。
几抹淡薄亮光穿过门上镂空处照了进来,成为一片黑暗中的亮点,遂侧头望去,迷糊了一会儿,她起身飘了出去,坐在了店铺外台阶上。
她已经有四天没回无间道了……
或许,她该选择流浪,任凭风雨催磨,也宁愿孤独。
按照人间的说法,遂是个宅女,除了办差事,她基本不离开无间,而其中少数几次离开无间,她也是混迹无间道的半斤铺子,唠唠嗑,时间点儿到了,便离开,归程。
可如今不一样,面对挫折与不信任,遂选择不反抗,无辜中了一枪就中了一枪,选择一个比较美的姿势原地躺下,看胸口血流得如何汹涌,以怨念为重,最后能开出多美的花。
心态已经不一样了,遂把自己当个浪荡儿,待在无间道半斤铺子里百无聊赖,她也没有回无间的打算。
没有生分,遂丝毫不见外,优哉游哉坐累了就躺躺,好在,半斤也没嫌弃她。
赖在半斤铺子的日子,他俩日常多是半斤默默忙着自己的事儿,她就独自窝在沙发里出神,一人一鬼,处于一室,互不打扰。
遂待得舒心自在,没了归落的清东明子曾如此谴责遂:一个小母鬼,年轻轻轻就赖在陌生男人家,一点都不自重!
当时,遂慵懒侧躺在半斤铺子沙发上,黑雾下黑沉双眼讥讽瞥了清东明子一眼,轻轻吐出几个字,“半斤他不撵我。”
是半斤他不撵我,明子你能耐我何?
就这样,清东明子词穷,被遂一句话气走。
对面清东超市,白色封条呈交叉状粘贴在两扇门正中,宣告因违反法律不得入内……
规矩,是用来维护秩序的,可有些东西,天生不安分。
吱呀一声响,就在清东超市二楼,一扇玻璃窗从里朝外推开,随即,一个人影窜出,稳稳当当无声息落到了地上,然后,响起了啪啪脚踩两片拖鞋跑的声音,大致几秒钟后,一个人坐到了遂身边。
或许是入秋脚后跟觉得冷了,也有可能是在拘留所待一个多月身体亏损大,清东明子没有穿拖鞋,而穿着一双还算干净的白色帆布鞋,着装形象虽然规整了些,却依旧吊儿郎当。
清东明子抱着一只脚,费力扯上被自己懒嫌麻烦直接踩着走踩变形的鞋后跟。
“大清早的,你坐这里干嘛,不勾搭半斤了?”
就跟敲闷棍似的,一把红伞横空打在了口无遮拦说错话的清东明子后颈上。
一不高兴之后打人的动作很暴力,遂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淡,轻轻的,让人感觉能听得清,听完之后却如坠入云雾。
“别乱说话,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终于扯上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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