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谁在算计我老桑(1/2)
在很多的戏文里,都是新任主帅为了立威,杀这个杀那个,甚至连亲儿子都不得不杀,无非就是要在新环境中站住脚。杨啸不那样做,他要通过一个系统的控制方法和锻炼方法,让人去习惯。
做主帅的不是让人去害怕你,如果看不到你时,不偷懒才怪呢,到关键时刻还有可能反戈一击,这样的事例在历朝历代都有发生。
尤其是近几十年,更是达到无耻的地步,什么忠君啊!爱国啊!亲爹亲儿都不管用。
襄州有水军三万,大小船只达三百余艘,归山南东道节度使安从进统辖,据说战斗力还很强悍。介时朝廷的圣旨一到,起兵乘船沿汉江南下至郢州,离荆南安从诲的江陵不过二百余里,两千骑兵星夜可达,不怕他高从诲玩花招。
这些都是临时推进计划,具体问题还得具体对待,至于针对蜀地的征伐,杨啸心中有一个不成熟的计划正在酝酿中。
他料定凤翔的李从瞰也不会真心实意发兵,由陈仓道或子午道入蜀的,所以还得靠自己,但沿长江西进恐怕是凶多吉少,盘算来盘算去,此时伐蜀这个时机选得不是最好,但是事在人为,没有机会可以创造机会。
现在都五月了,按历史进程,不到年底,石敬瑭都会竖旗造反了,到那时李从珂要平灭叛乱,这边儿就顾不上了,在兵力薄弱的情况下进川,恐怕只是一句空话。
若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便是拿鸡蛋碰石头,自找不痛快,所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一想到这儿,杨啸心里就很烦,那李从珂真是头猪,一手的好牌让他先把鬼放跑了,以后会处处被动,活该他落个自焚的下场!
但此刻由于他这个小蝴蝶,已经使历史有所偏差——太子出征了,就像当年的李存勖,李嗣源,还有太子李继岌三人中间发生的事,时隔一纪年难道会再次发生吗?
虽然秘密抓了桑维翰这个历史关键人物,但愿能有所改变,哪怕往后推迟一年两年都行!哎?这桑维翰此刻到了哪里?
桑维翰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本来已经被嘲笑的马脸更长了,肚中无时无刻不在抗议该添料了。可是却每每都要被饿晕过去才能得到点饭食,明明感觉像是一直在路上颠簸着,身上的虚膘又颤又饿的,感觉松了不少,手脚上的绳子觉得都不是那么缧了。
每次从袋子里被拖出来喂食,从昏厥中醒来之时,想感受一点阳光,如今都是奢望,总是在夜里喂食,心里苦叹着:“我桑维翰是人,不是牛马,为何要在深夜才给点吃的!”但这点吃食来得太不容易,仅仅维系住这小命。
他心中一直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石重贵呀!石重贵,我桑维翰都给你们石家当狗了,你还这么狠毒的对待我!不就是在石驸马那说过你做事不过脑子,常被那卢龟龄撺掇着,净干出些有伤石家名声的事儿!“
那次你使坏在我茶水里放了什么,让我夜里跑了八趟茅房,有一次还起得猛了,没憋住……
”你挨了石驸马的鞭子,那是你咎由自取,你还没完没了了,你这顽劣的性子,早晚会自食恶果的!”
桑维翰的心里斗争的很厉害:“此时此刻,是点破好呢?还是不点破好呢?”
“如果点破了他会不会把我弄死了,然后抛尸荒野?凭他的心黑手毒一定能干得出来!”
“可是不点破,他就能放过我了吗?这都颠簸了应该有几天了吧?也不知道往哪儿里去,无非不想让我死在京洛罢了!”
这个问题已经琢磨了很长时间了,有一次迷迷糊糊间听到过一声:“你想甚来!”
这满满的晋腔,更加确定他心里的猜想。于是在口中进食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就呼道:“石重贵!你好狠心……”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堵上了嘴,他挣扎到精疲力尽才罢休,眼泪早已流干了,只能仰头在心中大呼:“难道我桑维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吗?不甘心呐!我的理想,我的抱负,通通都离我远去了!“
当年那个主考官因为我姓桑就黜落了我,我都没灰心,没丧气,发誓一定要考上,做出点儿事情光宗耀祖,青史留名。
中了进士后,同年都嘲笑我身短面长,长相丑陋!我反讥他们:“七尺之身不如一尺之面,老子立志要做公辅的!”
”难道这相貌与姓氏就真的要克死我吗?老子不姓桑了还不行吗?
“老天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还有公辅之志未完成呢!”心中的悲哀让他渐渐信了命。
“身短面长不能改了,可姓名能改,我改了还不行吗?”
就在这天,应该是晚上吧?眼上一直蒙着布,他没被装进麻袋,像是一间屋子,靠着墙迷糊着,感觉手上的捆绳松的不少了,心里知道这连日以来只进些稀粥,浑身上下已经瘦了一大圈儿,就有意无意的蹭着。
哎!哎!一只手松脱了,出来了!他惊喜万分!于是就悄悄地将手把蒙眼布往上推了点儿,又伪装着手还套进绳圈儿里,用微小的缝隙观察着周围。
确定正处黑夜,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发现屋中没人,屋门是关着的。心想应该是从外面锁着的吧!这才轻轻挪到窗户下边,迅速脱开绳套,取出口中耳中的堵塞,取下眼罩,利麻地解开脚上的绳子,此刻由于激动,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嘣嘣的心跳声。
桑维翰慢慢爬到门下顺着门缝往外瞧,忽然闻到有一丝丝的酒味传过来,还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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