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此事有蹊跷(2/3)
眼睛哀声哭求起来。围观过来的众人刚想去扶庆生,却被赤展开双臂给拦住了。
卓展蹲下身子,一把将庆生的胳膊反手拧了过去,疼得那庆生“嗷嗷”大叫起来。
“卓兄,你这是干什么?”令二郎大大声质问道,性情温和的他在酒劲儿的催化下显然已经怒了。
卓展并没有理会令二郎的愤怒,将那庆生死死地摁在地上后便在他身上一阵乱抹,终于在他的袖袋里搜出一团纤细的线绳和一堆做工精巧的细小榫头。
卓展举起这堆东西在新郎官面前晃了晃,很是得意:“盯了他一整天了,我就知道他还没逮到机会处理掉。”
庆生眼见证据已在卓展手上,便心虚地低下头不再作声,用那老鼠般的余光瞄着令二郎的反应。
“卓兄,这是?”令二郎捻了捻那坚韧的线绳,怔愣问道。
“你随我来。”卓展说着便拉起令二郎的胳膊,快步走上喜台。
“令兄,你看这木柱,断口边缘很是整齐,里面虽然是自然折断的断茬,但这中间的木头却十分干燥,一点而没有朽烂的痕迹,仅仅上面这样的顶梁,是压不断的,除非是人为弄断的。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的小洞,把这个榫头放心去大小刚刚合适。
你再看这儿,还心思巧妙地顺着木纹挖了小凹槽,不细看是看不到的,你看,这线绳放在凹槽里,严丝合缝。
线就是顺着榫头那里牵过来的,一来能牢牢钳制住这早已做了手脚的木柱,二来可以随时操控木柱断裂的时机。
这可不是场单纯的事故,而是预谋已久的谋杀,而凶犯,正是这堆东西的主人。”
卓展再次举了举手中的绳团和榫头,引得喜台下的众宾客一阵哗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令二郎大气不敢出,瞠目结舌地听卓展说完这一切,茫然道:“这么说来,我记得庆生确实在丹砂国学过几年的木匠……”
“这个人在你们大婚当日谋害你们性命,心思之缜密,布局之精巧,欲念之歹毒,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做了这样的事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参席吃酒,也真是令人佩服。”
跳下喜台的卓展将那团东西一把扔在了庆生脸上,盯着缩头缩脑的庆生凛然说道。
“是啊,真没想到庆生竟是这样的人……”
“乡里乡亲的,怎么下的去手……”
“坏成这个样子,他爹娘泉下有知非得气得从坟里跳出来不可。”
“可不是嘛,多亏了这路过的小兄弟哟,否则这俩孩子的性命,哎……”
“咱们村居然出了这样的败类,送官都便宜他了,就应该乱棍打死!”
“是啊是啊……”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了,不停地对着被冻在地上的庆生指指点点,甚至一口一口吐上了吐沫。
“啊!”一直蜷缩着的庆生突然大吼一声,吓得正议论纷纷的村民们登时没了动静。
见众人都哑了火,庆生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几近抓狂:“我就是喜欢秀秀,我有什么错?凭什么人就不能娶兽人?你们看秀秀,哪一点不像人?我跟秀秀那么多年的情谊,凭什么就被这个没怎么在村里住过的令二给捡了便宜?”
“庆生,你真是大错特错!且不说西山律例人与兽人不能结合,就单说秀秀,她已经说过和你只有兄妹之谊,没有男女之情,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呢。你和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又何必这么步步相逼呢?”一身红服的令二郎蹲下身来,专注地看着庆生,掷地有声地说道。
“她跟我没有男女之情,跟你就有了吗?你们也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幸福可言?秀秀跟着我才是最好的归宿,我爱她,我会对她好。我们可以去南山啊,可以去东山啊,南山和东山的男子都是可以娶兽人女子的。”庆生不服地大叫道,眼睛猩红得像头野兽。
“简直丧心病狂!你既然那么爱秀秀,又何必要费这样的心思来害死她?”赤激动地大声呵斥道,早已是怒不可遏。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她不属于我了,我只能毁了她!”庆生撕心裂肺地大吼道,整张脸因失控变得狰狞无比。
“庆生哥,你错了。”在廪仓那边听到动静的秀秀此时已经赶了过来,她推开重重人群,走到庆生面前,轻轻牵起令二郎的手,面无表情地说。
“庆生哥,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出来就是想跟你说个明白。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做邻居家的好哥哥罢了,我若真的倾心于你,早就随你一起离开西山了,又怎会等到这个时候?
还有,我和二郎虽然是父母之命,却真的是一见钟情,相处后更是情投意合,我俩是真心相爱,我从来没有过一丝不情愿。
我跟你之间,与人和兽人的身份无关,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秀秀的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震撼人心。
刚刚还喊得撕心裂肺、不依不饶的庆生俄然间哑了火,呆滞地盯着秀秀木然的脸,一动不动。
“秀秀,你说,我们该把他怎么办?”令二郎回头征询着秀秀。
“送官吧,我不想再看到他。”秀秀疲惫地说着,转身走进了屋里。
“捆起来关在柴房吧,我们回去的时候会去丹砂国的府衙,顺道一起带过去了。”卓展看着那丢魂散魄的庆生,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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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这么一出,白天喜庆的气氛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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