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押入刑监(1/1)
皂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魏大人睡了,听还是不听?
“粥里要加什么吗?”一名皂吏站出来问。
“不用,熬得略稠一些。”沈芩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些,倦意就扑天盖地袭卷而来,理智提醒还要考虑地震自救和互救,大脑却惫懒得只想一睡了之。
皂吏脚步匆匆地走了。
沈芩靠在矮几旁,无视摆满的各种吃食,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的、混杂的脚步声、推搡声和不知名的响动一股脑地往耳朵里灌,沈芩突然被人拽着头发硬拖起来,疼得一激灵,立刻睁眼。
两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身着皂吏衣袍,拖着沈芩往外走。
练了多年空手道的她,近乎本能地还手,拳脚刚动就被一名皂吏按住,微不可闻的声音从耳畔擦过“别动。”
沈芩猛地意识到,这名皂吏和之前提醒她魏大人病情加重的是同一个人,立刻收了力气,顺势借着男性皂吏的臂力略微向上,略提双脚避免受伤。
不出十分钟,沈芩就被拖进了满是刑具的地方、绑在十字形木桩上,阴暗潮湿带着陈腐的血腥味儿直扑鼻翼,一身细密的冷汗倾泻而下,这里就是刑庭(也叫刑舍)?
一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与“刘郎中”身形面容有五分相像,背着双手度步走到沈芩面前,不言不语,绕着她打量了一圈,言语轻蔑“沈石松是你什么人?”
沈芩略微牵动嘴角,不卑不亢,眼神里没有半分惧色“家父。”
“啪!”出手一巴掌。
沈芩结痂没几日的右脸火辣辣地疼,闭上眼睛,用力地下带着血味的口水,看这人歇斯底里的面孔,多半是为刘郎中报仇来了。
“你竟敢诬陷刘郎中?!”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
真是不出所料。
沈芩直视着“刘郎中二号”,如果原主没有自毁容貌,此刻就不是两个耳光的事情了,医者仁心,这么卑劣的两个人怎么能当郎中的?!穿入全真教
半晌,钟云疏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来搪塞自己,放眼望去,却见毓儿正抱着藤球,像座小石像坐在疫亭入口的小门边,不用问也不知道他在等谁。
一道亮得异常的闪电,把刚亮没多久的天空照得像正午。
陈娘赶紧跑过去把毓儿搂在怀里,替他捂住耳朵。
“是汉子的,赶紧把外面衣服脱了;婆娘们,把衣服撕成布条搓成绳子,别问为什么,钟大人有令。”赵箭一脚踹在陈虎的膝盖上,“还有你,别婆婆妈妈的。”
“赵箭,出去以后我不把你揍成胖子,我就不姓陈!”陈虎嗷呜一声扑过去,把身上的外衣扒给陈娘。
一道惊雷接踵而至,将石顶圆孔炸落了一大片,声势浩大地掉了满地碎石块,把疫亭的人吓得往石壁跑。
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封在圆孔顶的木栅格和铁链也掉下来,石板地上被砸出了好几个窟窿。
陈虎后怕地捂住完好的左胳膊,心有余悸地喊“老子差点被砸扁!本来就缺条胳膊,再缺一条可怎么活?”
“陈虎!”钟云疏知道,不管沈芩什么时候回来,他都不能等了,“男人都脱掉外衣,剩里衣,撕布条搓成绳子。”
“为什么啊?”陈虎傻乎乎地凑过来,“晚上会冻死的!”
“钟大人,卯时正了。”在附近巡视的赵箭提醒着。
“动手。”钟云疏要最大限度地积攒体力,惜字如金。
一时间,疫亭到处是撕布料的声音,所有人都不说话,动作迅速地把布条搓成布绳,不到半个时辰,一条说不出什么颜色的布绳就搓好了。
“赵箭!你试试能不能借这些巨石块,跳到顶上去?”钟云疏问。
赵箭三纵两跳,好几次都眼看着就能够到破顶边,都没成功,最后有气无力地喊“钟大人,不行啊,我实在是饿得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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