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荷花:还有人记得我不?(2/3)
,当堂杀人这种事,谁能想到啊,简直防不胜防……”确实,两旁衙役杵着荆棍,震慑力极强,人跪在当中,魂儿先吓丢了一半,谁能想到竟有人不由分说暴起杀人。
荷花又道:“我一路过来,并未见到路上戒严,怎么不……”
“人已逃出城了,还戒个屁的严。”
“哦?”
“就是我去北门送的信儿,北门守将亲口告诉我,凶手刚刚出城,快马加鞭的,前后脚。”
荷花啧了一声,面上一副替县衙惋惜的样子,心里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那个危险人物除了城,她就安全多了,至少不用担心那家伙放冷箭。
她还想再问问陈初秋和黄员外的情况,前去通报的衙役出来了。
“请进请进。”衙役道:“县令请您进去。”
荷花道了谢,自钱袋内摸出几枚铜钱,给了门口两名衙役。
她的钱袋被盗,吴关则输光了钱,临走时闫寸便将自己的钱袋留给了荷花。
荷花深知阎王好送小鬼难缠的道理,润物细无声地收买着小鬼们。
果然,她进门以后两名衙役对着她的背影交流着眼神。
“这小娘子不赖嘿。”
“人水灵,也会办事,她多来几趟县衙才好。”
……
县衙内堂,县令的胳膊已经包扎好,有气无力地瘫在矮塌上。
他脸色泛白,不知是吓得,还是失血过多。
见荷花来了,他想要坐直身子,荷花忙上前一大步,扶住县令,让他舒服地继续歪着。
“您别动了,”荷花道:“这时候还拘什么礼。”
县令被她一扶,身子都僵住了,连声道:“可不敢可不敢。”
荷花在一旁的圆凳坐下,顺势掏出一瓶伤药,放在矮塌扶手上。
“上好的金疮药,您换药时可以用这个。”荷花道。
说来也怪,自从结交了闫寸和吴关,荷花就总是随身带着各种跌打药,那两个家伙真不叫人省心。
荷花还道:“我已派了人去往京城,给您取些补药,您可千万别推辞。”
她干脆直接不给县令推辞的机会,话锋一转道:“听说凶手已逃回了鄂县,您打算怎么办?”
“放人。”县令显然经过考虑,这回答不容置疑。
像是怕荷花提出不同意见,县令又强调道:“我没办法,现在人证都死光了,凶手……那凶手肯定要逃回长安向尉迟将军报信……到时候尉迟将军怪罪下来,我有几条命够丢的……”
“事已至此,亡羊补牢能管用吗?”荷花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县令的自欺欺人:“你放了黄员外和陈初秋,他们就能领情?不会的,一旦让他们翻身,他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告状,介时尉迟将军的怒火只会更盛。”
县令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试探地对荷花道:“你们……你们家就不能……牵制尉迟将军吗?毕竟……你们在鄂县已有了产业啊。”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荷花道。
“姑娘有主意?”县令道。
“倒有一个主意,恐怕您不敢为之。”
“姑娘但说……”
“杀了他们。”荷花的态度更加斩钉截铁。
“什么?!”
“既然那杀手喜欢杀人灭口,那就帮他一把,把陈初秋和黄员外的命也算在他身上好了。”
“可……这……”
荷花伸出三根手指,“这是个一箭三雕的办法,其一,人都死光了,怎么结案还不是您说了算,您可以压根不提采私矿的事,只说冯员外被杀,所抓之人皆是嫌犯,不知为何嫌犯互殴,死的死逃的逃。我想尉迟将军最希望看到的,莫过于这个绝对静默的结果。
其二,杀手动手在先,让他多背两条人命,旁人不会起疑,若他是尉迟将军的人,也必然不希望采私矿的事暴露,说不定他很乐意看那两个人死去。
其三,若他们死了,我便有时间将黄员外的产业尽数收入囊中,介时赌坊不会再为祸鄂县,而您——我记得大哥答应给您一成利来着——我们的买卖做得越好,您的收益自然越高。
怎么看,那两个人都该死。”
县令低头沉默。
荷花补充道:“当然,杀死他们之前,若您能审出银矿的具体位置,拿到尉迟将军确实采私矿的证据,那咱们的筹码就更多了。”
“你们究竟是不是褚令史的族亲?”县令突然问道。
荷花心下一惊,难不成露馅了?
县令又道:“难道你们家一点力都不出吗?”
“自然要出力,我家长辈会想法将尉迟将军缠在京城,令他分身乏术,您以为我阿兄阿弟匆匆赶回长安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朝中之事他们不会跟我一介女流商议,”荷花道:“难道您怀疑褚令史的能力?”
县令又摆手道:“没,怎么会。”
荷花在心里盘算一番,确定该说的话已全说过,于是麻利地起身,道:“今时今日,再想做一棵两不得罪的墙头草,已不可能了。
要么您独自承受尉迟将军的怒火,要么您就上了我们这条船,咱们一同让尉迟将军吃下这个哑巴亏,别无他法。
我言尽于此,县令好好想想吧。”
荷花行了个万福礼,向门口走去。
临出门,她又顿住脚步,回头道:“这一次凶手砍伤了您,下次不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走出县衙时,荷花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害怕吗?孤身一人在这危机四伏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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