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好像闯祸了(1/2)
翌日一早,沈鸢坐在铜镜前,看到铜镜里映着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不由得撇了撇嘴。
就算用过上好的药,但是要一晚上就消肿,还是太难。而且她的肌肤本就比别人要白一些,一点印子都会显得特别明显。
沈鸢刚打开门,便看到地上放着的一袋松子糖,有些奇怪。
沈鸢跑去叫醒卫衍,掀开他的被子,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卫衍坐了起来,未束的长发还有些炸毛。
“世子昨晚是去哪里做贼了吗?”沈鸢嘟嘴问道。
卫衍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本世子用得找去做贼吗?”
“指不定世子在外面看中哪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就去做了cǎi_huā贼。”沈鸢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再说话,我就叫顺喜拿针把你嘴巴缝起来。”
自己大晚上不睡觉出去人家屋顶吹冷风,还不都是为了帮她出气,这个小白眼狼真是一句好话都不会说。
沈鸢用温水烫了布巾,敷在卫衍的眼睛上。
卫衍的凤眸生得好看,眼睫长卷,眼角微微上挑,眼角下的泪痣更是勾人。
果真是妖孽……沈鸢心里小声嘀咕着。
“如意馆下学之后,来崇文殿等我。”马车停在如意馆前,卫衍吩咐道。
如意馆下学的要比崇文殿早一些。
沈鸢乖巧地点了点头,突然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溜烟就跑了过去。
卫衍见沈鸢屁颠屁颠地跟在一个少年身后,笑得谄媚,气不打一处来。
江启榆一大早便去了衣署给沈鸢取做好的新衣服,没想到在如意馆门口就遇到了她。看到她脸上的红肿时,心中疑惑,但也没想多问。
“江画师,你没睡好吗?”沈鸢见江启榆面色青白,眼底乌青,一副大病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江启榆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没好气地回道:“托你的福。”
沈鸢这才想起昨天卫衍的那一脚,心虚一笑,“世子昨天不是故意的。”
江启榆脸色更臭了,“换好衣服过来。”
沈鸢换好衣服出来之后,江启榆手里正抱着几支画卷,但是因为昨天伤的是右肩,所以右手使不上力。
沈鸢连忙接过那些画卷,“这种杂事交给我就好。”
“本来就是要你拿的。”江启榆一挥衣袖,抬脚往前走。
沈鸢跟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合身了,所以今天要跟上江启榆的速度,用不着小跑了。
“江画师,这些画卷是什么?”沈鸢找了个话题,想和江启榆打好关系。
毕竟接下来的几个月,江启榆是她的直属上司,昨天又因为卫衍的那一脚,江启榆对她的印象肯定不怎么好。
为了让自己以后在如意馆好过一些,讨好一下江启榆总没错。
“另外几个画师的作画。”
“哦,那今日我要做什么?”
“打杂。”
沈鸢觉得这天没法聊了,这家伙也太无趣了。
两人去了顾行之的院子,一个顶着熊猫眼站在左边,一个肿着半边脸站在右边,顾行之问道:“你俩是打架了吗?”
两人沉默了一瞬。
“徒儿昨晚没休息好,今日精神欠佳,并无大碍。”
“昨晚我出门自己摔的。”
沈鸢的话一出,江启榆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把脸摔肿成这样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顾行之轻哼了一声,反正他们两个说的理由,他一个字都不信。
江启榆给顾行之请完安,这才带着。与不一样,里存放的都是历代宫廷画师和大匠的画作,站在如意馆顶尖的画师被称为大匠。
现在被皇帝授予大匠之称的画师,就只有顾行之一人。
江启榆用的门锁,进去之后便闻到淡淡的灵香草香味,为了防止书画被虫蛀或中都会保证灵香草熏香不间断。
“今天你要负责把这里打扫干净,下学之前我会来检查。”江启榆不知从何处拿了个水桶和抹布过来。
沈鸢看了一眼这,问道:“我一个人吗?”
“对,开始干活吧。”江启榆把香炉中的香料换了新的,便出去了。
沈鸢回头,对着江启榆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不是我踢的你,你有本事找世子报仇去呀,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沈鸢突然有些后悔来如意馆了,她来如意馆本来只是想方便在宫中保护世子的清白,却不想这如意馆远没自己想象的那般自由。
沈鸢拿着抹布,一点一点开始擦拭摆放画卷的书架,上面很干净,几乎没有落什么灰,想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
外面的日光透过镂空雕花琉璃窗柩照进来,香炉香烟袅袅,混杂着画卷中透出的也算是个好地方。
“啪嗒!”沈鸢踩着一个小凳子,伸手要去擦上层的书架,却不想袖子碰落了一支画卷。
刚才她才擦了地,地上还有水渍没有干,画卷摔在地上铺开,水渍立刻印了上去。
“嘶……完了!”沈鸢连忙跳下来,拿起画卷。
这是一幅骏马图,图中十匹骏马种类各不相同,各有千秋,矫健的马脚踏在草地上,似是要从画纸上跃出一般。
沈鸢看了一眼掉在画轴上的吊坠,上面刻了这幅画的作者。这幅画是上一代宫廷大匠的得意之作,可惜刚才的水渍把几匹骏马的马蹄染糊了,沈鸢倒吸一口凉气。
她好像闯大祸了。
如意馆的下学时间到,江启榆白着一,发现沈鸢正拿着一本书坐在一角细细品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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