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身体的伤再多也比不过心里的伤(1/2)
没了小丫头的叽叽喳喳,反而来了一个浑身带着冷气的男人,顾卿颜有些扶额,竟然开始怀念起熏衣的吵闹。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书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的抽出,随后抬起眸子来,像是雪夜中的一匹狼一般,她警惕而又冷静的看着东皇钰,等待着他的开口。
昨天,本该是二人的大婚,苏怜心意外的出现,打断了婚礼。
也使得这一场盛世婚礼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笑柄,而最大的受害者,不是他,也不是皇家,而是这个所有人都厌恶的女子。
昨夜,本该是二人的洞房花烛,苏怜心的意外昏倒,迫使他前去照顾苏怜心,缺席他和她的洞房花烛夜,留她独守空房。
他看着她倔强的一张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也很是熟悉。
东皇钰轻声的叹气,开口道:“颜儿,本王也没有想到怜心竟然没有死。”
“……”
她不开口,东皇钰便自顾自地坐在她的身侧,继续说道:“怜心昨日在宴会上昏倒,到了今日上午才被宫中的太医救醒,后来经渲染诊断才她身上中毒了,而且,还是剧毒。这些毒,是一年前,她掉到了沼泽地中所中。”
他淡淡的陈述着这件事情,眸子紧紧的看着身旁的女子,眼中带着露骨的柔情。
说完后,他紧盯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的细微的表情。
可是,让东皇钰失望了,她将自己藏得很好,即使是听见了一年前的那件事请,也没有在脸上显出惊讶来。
他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拥到怀中,顾卿颜看出了他的意图,一个起身不说,还像一旁移动了几步,她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无悲喜,无哀痛,只有着深深的墨色和寒意。
二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短短的几步之跨,可不知为何,却突然觉得,他们之间隔得不仅仅只是眼前的几步。
而是遥远的。
远到像是那天际中的一条长长的银河,弥漫着点点零碎的星光,却透出让人心亥的寒冷。
东皇钰抿了抿唇,随后还是站起身来,黑靴向前一步,顾卿颜便向后退一步,他步步紧逼,她便步步后退,可这一个小小的房间又有多少的空间可以拿来给她后退的呢?
男人一把将娇小的女子抱进了怀中,贪婪的嗅着她发间丝丝缕缕的香味儿,闻着她身上依旧染着的淡淡的酒气,不由得皱眉,随后在她耳边呢喃道:“颜儿,颜儿……”
顾卿颜被他紧紧的困在了怀中,她瞪大着双眸,挣扎无果,听着男人近乎缠绵的轻喃,小脸上染上了一抹红色。
不是害羞,而是恼怒。
她有些难言的放下了双手,任由双手垂放着。
听着他越来越低沉的唤她名字,顾卿颜的眼角忍不住的滑出了一串晶莹的泪珠子。
啪嗒
或许是她的泪太过炙热灼人,也或许是她的顺从太过于异常,东皇钰突然松开了她,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只留下了疼痛,他有些艰难的开口:“颜儿,我……”
“滚。”顾卿颜快速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拿起了桌上的书,便不再看向他,浑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疏离和冷漠。
东皇钰见她这般,心中一边泛着微愠,一边想着是自己的错,先负于她。随后,他只好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俊朗的脸上满是歉意,“颜儿,即使第三拜未完,可你依旧是本王的王妃,并且,这一辈子都是。”
“呵呵……”
房中,顾卿颜呆呆的站着,双手垂在两侧,她的眼底带着一丝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华贵雍容的红色喜服,突然的笑了笑。
她抬起手来,指甲盖上抹的蔻丹还没有消失,目光一凌,脚步有些漂浮的来到了架子上的水盆前,将洁净白嫩的小手放进了清水中,使劲的洗着手上鲜红的蔻丹,眼神中有些落魄。
好不容易,将手上的蔻丹洗的一干二净的时候,她总算是满意了,来到了放置衣服的檀香柜前,轻轻打开,里面如数的红衣像是她身上的嫁衣一样。
可是她心中却很是很清楚,这些不是嫁衣。
她有些魂不在舍的拿了一件衣裳出来后,抱着衣服去到了里间。
摸了摸喜服的衣摆,潋滟的水眸中泛起了一丝迷茫。
她不明白,苏怜心都已经回来了,那为什么东皇钰还不能够放过她?
聪明如她,如今,竟然也被困在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之上。
火红的喜服落地,露出了女子白皙却伤痕累累的肩头,几丝调皮的发丝在她肩头轻跳。
待她将衣衫完全褪去的时候,却能发现,整个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全部布满丑了疤痕,有些狰狞,有些骇人。
她的手缓缓的摸上了身上那一条条凹凸不平的伤痕,微凉的指尖几不可闻的颤了颤,随后,她收回了手,怅然若失。
这一条条、一道道的伤,全是她在牢中的时候,被狱卒折磨而至,他们没有手软。
就像是东皇钰一样,对她,也从来没有心软。
当然,还有在被东皇钰带回王府时,被折磨留下的各种伤。
这些,无一不在昭示着东皇钰的无情和可怕。
呵呵,身体的伤再多也比不过心里的伤。
顾卿颜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衣裳换上。
东皇钰刚从凝心阁出来,便被文途给找上了,文途领着宫中来的太监,急急忙忙的来到了东皇钰的面前,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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