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三：西域(1/2)

接手狄仁杰的秘密派遣任务后，李元芳简单的作了一下准备，便马不停蹄的只身前往西域，欲到红岚国的止风寺，与程咬金汇合。

临行之际，李元芳非常担忧狄仁杰的安危，便把暗中保护狄仁杰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几个义兄。几个义兄虽都不是官宦中人，却与李元芳非常投缘，而且个个武艺超群，李元芳多次举荐他们到官府谋职，却一一被他们以各种婉言谢绝，李元芳也由此更钦佩他们。

程咬金是经狄仁杰举荐，被派遣至西域，了解西域众多小国被魔族的渗透现象。所以，他对西域各方面的熟稔，最为深刻。

经过七日的奔波跋涉，李元芳终于来到红岚国。而程咬金早已在驿站等候多日，因为在李元芳来之前，狄仁杰就已预先飞书知会予他。

李元芳见到程咬金后，程咬金便带他到止风寺小住。尔后，李元芳便把这次来的具体目的告诉了他。

程咬金听闻此事，震惊之余，也是恼怒不已。

愤道：“真是胆大妄为，何人敢如此目无纲常法纪，我定帮你找到真凶，为李靖大将军昭冤雪恨。”

一番气恼过后，程咬金似乎颓然的坐在椅子之上。

缓道：“想当年，我与李靖是一个军营里的兵将，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在我临行前，他预备一桌饕餮酒宴，让狄大人作陪，与我送行。席间他泪眼婆娑，直叙我与他沙场并肩莅临的每次涉险，那些话语以及过往的种种，我至今都没有忘怀。至此七年，却终究人寰两隔。”

话毕，程咬金将桌上一坛酒拆开酒封，缓缓倾洒在地上。

翌日，程咬金的心情平复了稍许。他拿着为李元芳所带来的，将李靖射死的那支箭簇，细细把看。

缓道：“西域十一个诸侯小国，我都有所涉足。若论箭羽的锋利，唯有奇楠国的褐金箭，可与之相匹，也是可以一箭便能穿透厚重的铠甲，但是这支箭簇的质地颜色为深青，褐金箭的质地为紫。所以，我也不敢贸然断定，这是否也是奇楠所制。”

李元芳道：“有没有这种可能，用箭之人，为了躲避嫌疑，故意在箭簇的制造过程，加了某种染剂，才让褐金箭变成青色。”

程咬金道：“确实有这种可能，待明日，我们亲去奇楠国探查一番，便能知晓。”

第三日，程咬金便与李元芳骑马前往并不遥远的奇楠国。花了重金，终于见到宫廷箭簇御制师。程咬金将那支青色箭簇，拿给御制师看。

程咬金便问道：“大师，此箭是贵朝所制吗？”

御制师把看一遍，不着慌忙，道：“贯甲箭是我朝宫廷专属御制，皆为褐色，因为它的主要成分原料有限，所以不允许民间采办。你所带来之箭，虽也是贯甲箭，却并非我宫廷御制，实属民间仿制。”

李元芳问道：“您意思是有人偷盗原材料，私自造箭。”

御制师道：“这种材料在西域，只有我朝仅有。到底是谁暗自偷盗制箭，那我就越俎代庖，无以知晓了！”

程咬金道：“既然有人偷盗私自制箭，难道贵朝就不予以追究吗？”

御制师道：“既然他能有本事制成此箭，就绝非等闲之辈，我一小小造箭师，岂能得罪的起？！剩下的得靠你们自己查找了，我就爱莫能助了。”

话毕，御制师便转身离开了仍呆愣在原地的他们。

李元芳虽没有得到最终答案，但喜悦之色，一睹了然，道：“虽然不知道是谁偷制的箭羽，最起码我们找到了它的出处。程大哥多亏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程咬金欣慰之情并不丰富，道：“先别感谢太早，再说也不用说感谢，这既是你的事情，更加是我程某人的。既然那个御制师不愿意再帮我们查下去，那我们就另辟蹊径吧。”

李元芳闻言，更加按捺不住自己的欣慰之情，道：“程大哥，听你意思，你是有方法查明真相喽？”

程咬金斩钉截铁般道：“黑市。”

李元芳道：“黑市？”

程咬金接着胸有成竹道：“没错，我们拿此箭以高金到黑市上大张旗鼓的佯装贩卖，用不了多久，偷制之人肯定会有所察觉，从而以此来吸引他们的出现。”

李元芳：“他们若猛然发现，我们卖的箭就是他们亲手所制，我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程咬金道：“是啊，所以接下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就在止风寺等我消息。”

李元芳听闻，语气瞬间变的凌厉而严肃：“程大哥，我怎么能让你孤身涉险，我李元芳宁死不从。”

程咬金见状，情知这眼前初出茅庐的小子，也是个性情中人，便不再加以阻拦。

长出一口气，无奈叹息，道：“好吧，元芳小兄弟，接下来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格外谨慎小心！”

李元芳肯定的微微颔首。

第四日，他们便到城中每个隐藏在暗处的黑市，肆意高调，假模假样的张卖起来。

许多人都来问津，却被程咬金提出的高额价位吓退三舍。

到了第十日，终于有人愿意不惜高价购买。

神秘的买者：“老家，就这一支吗？”

程咬金见状，佯装豪气道：“窝里还有百支。”

神秘的买者：“我全要了。”

双方交涉完，程咬金便带李元芳回到了住处。

回到临时租用的住所后，程咬金便掏出金色瓜锤开始擦拭。

李元芳：“几天后他们真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