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广陵破,援军围(7/11)
,决然道:“不错。义士赴人之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眼下为国难当头!糜亮,传令下去,三军立即开拔,全力赶赴徐州。”斜睨了太史慈一眼道:“太史慈,你可有异议?”太史慈沉‘吟’片刻才道:“糜将军,请暂缓出兵。末将请为先锋,带千骑先侦后进,查明前方的情况后,再请糜将军带兵跟随,不知糜将军意下如何?”
黄德一旁道:“徐州有难,片刻不能拖延了,岂有时间先侦后进呢?”
糜芳也倾向于黄德的建议,不想糜亮一旁道:“糜将军,我倒觉得太史将军所言极有道理。我等已冒失一次,近两千兵力不知所踪,就不该再重蹈覆辙,当以谨慎为主。”
糜亮早知太史慈的大名,知道此人骁勇,见太史慈不畏艰险,主动请缨前侦,心中佩服,是以帮太史慈说话。他虽觉得父亲威严,但更认为太史慈才是真正的能领军知兵。
孙观也道:“末将赞同太史兄和糜贤侄的看法。”
孙元、万豪、黄德等人心中虽不赞同,但望向了糜芳。
眼下军中以糜芳最大,无论众人赞同与否,只有糜芳才能一锤定音。
糜芳思绪飞转,终于道:“那就请太史将军、孙观将军带领一千轻骑前侦敌情,以三十里为一界,我等相距三十里,前后呼应,这样可好?”
太史慈微微心安,施礼道:“末将遵令。”
太史慈领命后,当下和孙观并肩出帐。点齐人马后,火速向东南的方向进发。
天‘蒙’‘蒙’,雪飞舞,视野有限,到处只见苍苍莽莽,天仗森森。太史慈见天气恶劣,暗自心忧,才出了十数里,忍不住的勒马。
孙观有些不解,问道:“太史兄,为何暂歇?”
太史慈沉‘吟’道:“前方再行三十余里,就到下相。那里地势开阔,无险可依。过下相后,再行不远,可望下邳城……”
孙观问道:“那又如何?”
太史慈道:“我等兵少,又不知前方到底如何。这千余人的‘性’命也是命,不能轻率行事。赵律何在?”
太史慈麾下蝎赵律出列,施礼道:“太史将军,属下在。”
太史慈道:“你挑选军中马术最‘精’的十人前头探路,‘交’错前行,以十里为限,如遇警情,烟火为号。”
赵律点头,已带十人前行。等了小半个时辰后,第一批人已回返,禀告前方无警。太史慈这才稍放心事,命众人前行。孙观见太史慈如此谨慎,忍不住道:“太史兄素来勇猛,这次怎地这般小心呢?”
太史慈忧心忡忡道:“孙兄,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次行军,大是凶险。太史慈一身不惜死,但手下这帮兄弟信我们,就应该为他们负责才对。唉……走吧。”
太史慈早就疑‘惑’重重,心道广陵城守兵甚众,为何一夜就被破?江东军如斯机心,这次举动想必蓄谋已久,动用的兵力只怕也不会少了,那些大军目的何在?所有赶来支援的徐州军正巧齐聚大柳镇,那传令的人怎么会拿捏时间这么准确,伪造文书又所为何来?
所有的一切,均是‘逼’着他们这些徐州军赶赴徐州,这其中,又是什么狰狞的用意?
太史慈深忧,但知道眼下暂时无路可选,只能继续前行。再行个把时辰,众人已到下相。太史慈暗想,“下相地势开阔……若有伏兵……”才想到这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一道浓浓黑烟高冲云天!
天虽‘阴’,但那黑烟显然经过特别的处理,在如斯天气中,还有着夺目的浓烈之象。
太史慈神‘色’已变。
他知道赵律所带狼烟分为数种颜‘色’,而这道狼烟,恰恰是说明最紧迫的军情。
赵律跟随太史慈多年,早经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为人沉稳,若非真的见到什么可怖的情况,绝不会放出这道狼烟。
前方有敌,有大军出没!前方有险,有极大的凶险!
这里是下相,一马平川,无险可依,正适合骑兵作战。一想到这里,太史慈立即命令道:“立即回撤,请糜将军带兵向西撤军。”
孙观见太史慈如斯慎重,也是不敢怠慢,立即道:“好!”众人拨马回返,行了不到十里,就听前方有马蹄声响,轰轰隆隆。
太史慈脸‘色’又变,见游骑飞奔而至,喝道:“到底何事?”
游骑急道:“太史将军,前方是糜将军的兵马。”
太史慈急怒,催马上前,正迎到糜芳,喝问,“糜将军,你怎么来了?”
糜芳见太史慈回转,也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太史慈又惊又急,说道:“下相有大军埋伏的迹象。我正要请糜将军带兵暂退大柳镇西的山岭处,待查明迹象再说。糜将军怎么不按约定,这快就到呢?”
糜芳心头一沉,一时无语。原来太史慈才走,孙元等人就说军情如火,何必等太史慈前侦耽误工夫,难道说前面有敌,就不援救徐州了吗?
糜芳心中也是这般想,他支开太史慈,不过也是为了方便行军罢了。见众人这般说,当下命徐州军随后出发,糜亮虽反对,但孤掌难鸣,无力阻止。
不想才到下相,太史慈就说前方有敌,糜芳又惊又悔,正在犹豫时,又有游骑飞奔前来,说道:“启禀将军,东北向、东向有大军出没的迹象。”
太史慈急道:“糜将军,眼下形势已明,想江东军或许还有曹军仗轻骑快马,‘逼’我们决战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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