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危机初现(2/3)
时还能紧咬不放,跑到后来气喘如牛,腿脚发软,只能恨恨地目送胡青鹏如飞远去。胡青鹏绕了一圈,确信无人跟踪后,才安然返回码头。他无意中低头一看,只见衣舞凤双手曲起轻按着他的胸口,神态安详柔和,呼吸平稳,竟然睡着了。她面泛红晕,吐气如兰,唇角上弯挂着一抹甜蜜温柔的笑容,与平日冰冷高傲的形象简直有天壤之别!胡青鹏一颗心不禁砰砰直跳,但觉口干舌燥,浑身都热了起来。不过一路上行人来往,他亦不敢轻易造次。
回到船上,衣舞凤仍未睡醒。胡青鹏抱着她走进船舱,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注视着那近在咫尺的美丽面容,脑中天人交战,鼻息渐渐粗重。只要他愿意,便可在衣舞凤毫无防范的情况下一亲芳泽。这种诱惑是如此的强烈,令他浑身颤抖,热血如沸。他慢慢地低下头,一股chù_nǚ幽香直扑鼻端,衣舞凤光洁白嫩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血管,两片微张的樱唇,如鲜花般诱人采摘。
忽然,衣舞凤似乎在梦中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眉心微皱,焦急地呢喃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玉臂轻舒,竟在无意识中搂住他的腰身,依偎得更加紧密。
胡青鹏又爱又怜,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念头感到惭愧,轻轻拍着她的背心,柔声道:“你放心睡吧,我不会走的!”衣舞凤依稀听到了他的话语,眉心展开,又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但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无奈之下,胡青鹏只得拉过一张椅子,跌坐床边,不知不觉坠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天色泛白,江面上响起了阵阵嘹亮有力的呼喊声。胡青鹏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衣舞凤睫毛颤动,几乎是同时醒来。四目相接,衣舞凤本能地尖叫一声,往后一缩,怒道:“胡青鹏,你这大sè_láng!你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胡青鹏大叫道:“冤枉啊!昨晚你赖在我怀里睡着了,还拉着我的衣服不松手,害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夜,难受死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
衣舞凤回忆起昨晚羞人的状况,一抹红晕飞上面颊,嗔道:“胡说,谁拉着你不松手了?你以为你是观世音菩萨吗?少臭美了!我严正警告你,昨晚的事情不许告诉第三人知道,也不许再想,不然我饶不了你!”
胡青鹏看着她含嗔薄怒的娇态,心中一荡,不知怎的忽然兴起调笑她的念头,笑嘻嘻地道:“你昨晚还说了很多梦话呢!要不要我替你保密?”
衣舞凤红晕更浓,莫非自己睡梦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羞死人了!转眼瞥见胡青鹏似笑非笑的眼神,芳心乱撞,咬牙道:“胡青鹏,不管你听见了什么,都给我马上、即刻统统忘记!你若是胆敢向外泄露只言片语,我……我先杀了你!”眼圈一红,眼底浮起一层朦胧的水雾。
胡青鹏料不到她反应这么激烈,暗悔玩笑开过头了,又不敢说出真相,生怕她当场要了自己的小命。忙发了个毒誓,拍着胸口道:“为了长老的名誉着想,就算有人拔了我的舌头,我也决不说出来!”
衣舞凤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废话!舌头都拔掉了,你还能讲话么?油嘴滑舌,毫无诚意!”她这一笑犹如冰河解冻,春回大地,让胡青鹏看得两眼发直,口水长流。
衣舞凤看见他痴迷失神的呆样,又好气又好笑,隐隐还有几分骄傲和欣喜,沉下脸道:“大sè_láng,你发什么呆呀?本小姐要起床梳洗了,还不快滚!莫非想讨打不成?”说罢扬起拳头,作势欲打。
胡青鹏怪叫一声,抱头鼠窜,一溜烟地逃出门去。衣舞凤微微一笑,一种莫名的快乐在胸中慢慢扩散,带给她从未有过的甜蜜感觉。她起身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微笑美丽的面孔,心头蓦然一惊,这是自己吗?和平日严肃冷傲的形象相去何止千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心关失守,根本保持不了心如止水的境界,情绪起伏极大,很容易失去冷静。她本是极有智慧的人,稍一思索,已明了其中的根源。她轻轻闭上眼帘,脑海中闪过的,都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心魔既生,能轻易消除吗?一时之间,她的手心里满是冷汗。
大船起锚,在朝阳的照耀下,缓缓驶离码头。胡青鹏站在甲板上,瞧着附近忙碌的船夫渔民,竟有些羡慕。他们的生活平静而有规律,朝出晚归,不用担心被人污蔑、围攻、追杀,不用提心吊胆地防范每一个人,相比之下真是幸福。他遥望天际,不禁想起了远在故乡的父母和姐姐,他们亦是普通百姓,日子过得还好吗?他离家六年,未能孝敬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家变成了什么模样?尤其是母亲,既要干活挣钱,又要忍受着父亲的打骂,或许苍老了许多罢。他心中一阵刺痛,禁不住仰天长叹。
“你怎么了?表情如此古怪!”衣舞凤走到胡青鹏身边,冷眼打量着他。
胡青鹏苦笑道:“没什么!只是多年未曾回家,偶然想起了父母,感到对不起他们。”
衣舞凤嘴唇微动,终于忍住没有发问,硬生生按下了对他家庭的好奇心。她提醒自己,他们两人分属黑白两道,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她不必了解他太多。静默了片刻,道:“昨晚追赶我们的人你看清了吗?是哪路人马?”
胡青鹏点点头,道:“尽管他们以黑巾蒙面,但从身形、步法判断,应是武当派的贺守信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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