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乔伊斯的交代(1/2)

叶棉都快要抓狂了！

她倒是很想冷艳高贵的摘下指环，然后不屑一顾的扔到乔伊斯的脸上去，可是只要一动这种念头，眼前就好像浮现出一双红色的眼瞳，蛊惑的凝视着她，耳边也掷下那句缱绻的低语：“不许拒绝我。”

就像是一句咒语，牢牢的掌控着她的思想，霸道的弹压下她想要摘掉指环的想法。

唯有妥协，这句禁咒才会松动下来，不再阻碍她的其他行为。

然而摘不下这指环，她对乔伊斯再不客气，也都像是不知所谓的矫情而虚荣而已。

唯一应该庆幸的，大约是他还没混账到套到无名指上？！

叶棉磨了磨牙，恨不能咬回去才好：“乔先生，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您……”

果然，推拒的话语仿佛被卡在了嗓子眼，就是没办法冒出一个字来。

“亲爱的女孩，你值得这一切。”叶棉这副憋屈的样子似乎取悦到了乔伊斯，他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愉悦的气息，“别想太多，这个小玩意，就当做是我的赔礼好了。”

用不着的时候乔伊斯问也不问那三只levele，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拎出来说道：“说起来，也是我的人没有看好这些顽劣的东西，才让它们惊扰到了你，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叶棉看着地上捆成一团的怪物，皱了皱眉：“这都是你养的？！”

“我可不喜欢制造这些麻烦的小东西，投资与收益完全不成正比。”乔伊斯显然对于这样的说法很不屑，“这三只是它们的尊长委托给我照管的，那些家伙喜新厌旧又没有耐性，随随便便就制造了这些玩意又不愿意调教，就把我这儿当成了托儿所，付了一大笔赡养费就再也不过问了！我敢打赌，要不是他们必须遵守戒律，只怕是直接当成垃圾扔掉也说不定。”

“可是它们怎么会出现在餐厅里？！”叶棉对于这个解释很不满意，要托管也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关着啊！放到市中心的小餐馆算是个什么意思？

“我只能说，这些小东西太没有节制了。”乔伊斯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血族，花费的代价往往是巨大的。最初的一个阶段，它们只能喝鲜活的血液，根本无法用任何药剂替代。而且它们没有理性，毫无节制，一味的将活物的血都吸净，都不知道养点儿储备粮。我可是一个自律的血族，自然不可能用人类去喂养它们，只能从外面走私高昂的野生动物。这些小东西需要的只是血，实在是太浪费了，我就把它们浪费的部分贩卖给了人类。为了隐蔽起见和节省运费，它们就直接被关在了餐厅里面，原本防护措施应该是做得很好的，可是……”

乔伊斯哀伤的叹息一声，“原谅我的疏忽，我真没料到会出这种事情。”

如果这里还有其他女性的话，见他这样，没准会心疼得要死。可惜叶棉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而且对于他的印象也差劲极了，不免有些无动于衷。

“你应该补偿的人不是我。”叶棉的表情很是冷漠，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那么生冷的看着乔伊斯，“那些因此而丧命的人，才真正应该给个交代。”

叶棉觉得，她似乎有点儿抢台词了。和这家伙交涉的任务，原本应该由方湛来做才是。

可是又不得不说，亲身经历过那种迫在眉睫的威胁，眼见着那些尸体倒在自己面前，由她开口，远比方湛更理直气壮，也更苛刻得多。

“放心吧，亲爱的女孩。”乔伊斯果断得应道，“我会给他们的家属一大笔抚恤金的……”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他的态度让叶棉觉得愤怒，“这些家伙，你又打算怎么处置呢？”

种族观念的差别，实在是很难纠正的东西。乔伊斯虽然不会直接将人类当成是食粮，但也不会对他们的生命有太多的关注和珍视。

每一个血族最初，何尝不是一个鲜活的人类呢？

然而属于人类的光阴毕竟只有短短几十年，轻易的就被作为血族的几百年、几千年所覆盖，渐渐遗忘了人世最初的模样。它们的生命，委实太过漫长——如果，那可以称之为生命的话。

对于叶棉的质疑，乔伊斯那双迷雾般的凤眼，竟然奇怪的看着叶棉：“还需要什么交代？难道要让这些小家伙偿命么？”

他的态度就像是……他只是付了一大笔钱，卖下了几种更加麻烦而贵重的食物而已，一种名为人类的食物……

这和大概买了一块猪肉，付给饲养员一定价钱，只怕也没什么两样了。

虽然他的价值观和叶棉迥然不同，却并不妨碍他理解叶棉的意思。血族都是充满智慧的，时光的洗礼，让它们很轻易的窥透人类的心思。

“我亲爱的女孩，就算是人类，也没有杀人偿命道理吧？你们难道杀了一个人，就一定会判死刑么？”乔伊斯这般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们拥有你们的法律，然而我们也有自己的戒律。对于这些小东西，和它们尊长的处罚，是必须交到长老院里判决的，谁也没有左右它们生死的权力。”

这逻辑，虽然让叶棉觉得郁闷，却无可辩驳。

联邦的上层，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默认的。就算是抓到了levele，也必须交给血族自己去处理，这是出于外交无可避免的妥协。

旁听的方湛，和他小队的那些人，看起来也没有一点疑议。

出于安全考虑，乔伊斯让双胞胎侍者引了他们从秘密通道出去，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