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的歌-10(1/2)
下午四点,阳光铺洒在墨绿色窗帘上,整个窗帘都呈现一种十分透亮的色泽,就好像阳光要烧透它,屋内并不灰暗,只是相对外面的炙院的开学时间是跟国内走的,可学院的气候并不是,它处于赤道与东经160°的交汇点上,明显的热带雨林气候,全年高温多雨,气温差异小。
海底电缆一直通到这里,这是一个很大的岛,学院在研究所后面,占地面积极大,从北门骑车到南门要一个小时,从西门出去步行十数分钟就是海,现在有很多学生穿着泳装的学生在潜水,吵吵闹闹,玩成一片。
学院内路两旁种着三十米高的望天树,其他地方也种着密密麻麻改良过的参天大树,包裹住建筑,以遮挡炽热阳光的直射。操场周围是极高的参天巨榕,挡住阳光,有斑驳树影落下,只在操场中心有阳光毫无遮挡的直射而下,如南方天井落下的光。
宿舍并不是都在一个平面的,每个房间都像是一棵树上的枝丫,有的凸起有的凹陷,错落有序。男生宿舍与女生宿舍相对,而教师宿舍在两者之间,三者组成一个n,n中是一个小型活动广场,每晚都有人在弹琴玩滑板,学院虽然很大,但是学生并不是很多,两个人公用一个六十平宿舍,在之前是单独一人一个,直到有一个学生自杀很久才被发现,学院就改成了两个人。
宿舍内几乎什么都有,厨房、洗衣机、独立浴室、布艺沙发、面朝落地窗的巨大书桌,甚至浴室内还有个浴缸,每个宿舍都有一个很大的阳台,感觉学院对学生是相当用心,跟老母亲养你似的。
这是季风他们住进来的第二天,也是于渊刚睡醒出神的时候,但是他的房间不只有他一个人。
木质地板上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正在看着白板上的照片思考,白板上有很多张照片,上面的图案杂乱不堪,是两天前他被于渊踹下去在海里拍的照片。
“有什么发现吗?”于渊问,因为刚醒声音哑得要命。
“有,那块一直有一团影子。”那是几张昏暗的照片,能看到群鱼的剪影,而在剪影之下全都有一团模糊不堪的影子。
于渊走过来,站在他身边看了很久,“音频带过来了吗?”
“带了。”他指了指亮着的电脑,“不过,哥,那音频好像有些奇怪,那天参与行动的人后来全都出现了幻觉,后来所里研究音频的几个人也都频繁出现幻觉”
“你也是?”
“恩,你没有吗?”
于渊沉思了下,“我不知道那是梦还是幻觉?”他确实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哥,你梦到了什么?”
“虞韶光死了。”他说完坐在他身边,仰头看着那些照片。
“你也是很糟糕的幻觉啊,我看到你在我眼前四分五裂。”说完他跟于渊一样把头放在床上,“那还要听吗?”
“我自己听,你差不多该回研究所了。”
“不要!哥,我饿了,做饭吧。”
“回去。”
“我困了,我要睡一觉,睡醒了我要吃饭,否则我就给妈妈打电话。”他说着扑上床,卷进被子里。
于渊站起来有些沉默地看着床上的蛹,喂,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继母啊,继母就是那种一直笑脸盈盈面对你,你干什么她都说可以,但也只能到这里,她不会干预你的人生,这就代表着你怎么样都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她只需要维持着现在这种和平的状态就可以了,到底懂不懂啊!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下层,什么也没有,打开上层,一盒彩椒已经发毛了,于是他来到床边问:“你想吃什么?”
可床上的人好像陷入了睡眠,整个头都捂在被子里,薄风言确实很困,从他两个黑眼圈就能看出来,夜偷音频再加上偷偷洗照片也是很累的,于渊好像叹了一口气,过去把他的头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不要蒙头睡觉。”
床上的人咕哝了一声,“知道了,哥。”随后发出轻微鼾声。
于渊拔出电脑上的u盘放在口袋里,关上电脑,他顺着楼梯往下走,遇到了拿着篮球的季风和林慕白,他俩一个宿舍,看起来关系很好。
于渊跟他们点了下头就要往下走,突然定住,“你们俩这几天出现过幻觉吗?”他问。
“什么幻觉?”季风问,他看向林慕白,“你出幻觉了吗?”
林慕白摇头,季风说:“没有幻觉啊,晚上连梦都不做了。”
那是有点奇怪,别人都有问题,就你们没有。
“夏辞有过吗?”于渊问。
“不太清楚,到这边就没见过她。”
“嗯,有事,走了。”于渊说完人就下了台阶消失在楼梯转角。
季风一头雾水,他擦着额头上的汗问身边的人,“你说冷酷是不是一种病?师哥这种就是病入膏肓的。”
林慕白一边往宿舍走一边说:“也许只是他跟你不熟。”
于渊来到教学楼,顺着楼梯往上走,后天开学,教学楼很空几乎没有人,六楼最里面是他的办公室。
他反锁上门,拉上窗帘,把u盘插进笔记本的b接口,然后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听着那近乎空灵的歌声。
歌声播放完很久他都保持一种仰头看着天花板的姿势,突然间他头猛然低垂,犹如折断那样,紧接着整个人向后靠,就像被什么钉在椅背上,黑发垂落,看不清他的脸。
又过了很久,就见他突然伸出双手,好像他面前有一道无形屏障被他撕开,他站起来,浑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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