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安巴尔三漏是谁(1/2)
一定让花儿妹知道鸭九八的真爱,所以我要把那个婴儿布偶捉回来。
当我走进那个破庙的院落,掀开那个石磨盘时傻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空手回去,花儿妹会不会以为是我放跑婴儿布偶?
我正在犹豫时,土馒头和墓碑美女站在大庙的门外。
我正要上前解释,说婴儿布偶不见了,墓碑美女说,我知道他会跑的。
土馒头说咱们一同去,到鬼村的北大街捉拿安巴耳三漏。
我说好,师父怎么知道安巴耳三漏住在北大街啊?
墓碑美女说,他就住在那里,我去过多次,上门去找他讨说法。
土馒头在前面走着,一弯寒月挂在影乱的树梢上,没有云,只有东倒西歪的一处处房舍,还有废墟上的黑暗。
我紧挨在花儿妹身边,说你不生气就好,这些日子我一直走在黑夜里,在黑夜里寻找你的身影,心中好忧伤。你知不知道,不能和你说话的日子,该有多么痛苦吗?当我找不到你时,我要疯了,我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就好像每日都在伸出臂膀,迎接死神的降临。就像这黑色的夜,是我黑色的日子。
墓碑美女说我知道,你不要讲了好不好?你看那棵大树,大柳树,就是我们上次看到的,撑满了绿色,还有果子。
我说真好笑,我记得太清楚了,太奇怪了,那柳树上竟然结果子。
墓碑美女说你现在还不明白?那果子是祭祀用的,成熟的时候摆在村头,让过往的鬼魂享用。
我说知道,当时我听了这事,还有些害怕,摘了一个果子,歪歪扭扭的果子,就是那几个虫窟窿很诡异,虫窟窿里面有亮光,而且光亮深处有一种说话的声音,是个老妇人的哀鸣,还有一股阴冷的风,从虫窟窿里旋转出来的,让我顿感两手冰凉。
墓碑美女说没错,当时你说虫窟窿的风有些力道,能凉透人的骨髓。
我突然看到了几团黑影,说花儿妹你看,那些稻草人傻傻的,还在打斗呢。
墓碑美女说鸭九八你记性真好,是它们,你还说它们是最好看的农耕图,那几个傻冬瓜,在跟稻草人作对。
我说我喜欢那些稻草人、稻草牛、稻草犁,它们给鬼村增加不少趣味。那稻草绳子的牛角,稻草席子的耳朵,稻草把子的身子,个个饱满坚挺,眼睛会放光……不明白的是,傻冬瓜钻进稻草人的身子之后,到现在还不出来,还在折腾它们。
墓碑美女说是啊,稻草人还在打斗,都是傻冬瓜闹的。
我说稻草人、稻草牛、稻草犁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输,它们进行肢体攻击,真像疯了似的。你看你看,那头稻草牛张开大口,正在咬向稻草人的脖子,稻草人跳起来了,薅住了牛尾,跳上了牛背,上下弹跳,那稻草犁绊住了稻草牛,把稻草人摔下来了……
我哎哟一声,和那个稻草人的命运相同,摔下来了,但没有摔倒,是土馒头一下子将我和花儿妹拉到一个新的地界,一座诺大个坟场。
遍地的坟墓,一座挨着一座,荒草萋萋。
夜色下的坟场,很静,很朦胧,很模糊,不时传来一声声啸叫,是猫头鹰,它们忠于自己的工作,认真看护这多亡灵,质问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来干什么?
一个个坟头前,都有如剑的草叶,阻止人向前踏步。
我靠近花儿妹身边,说你害怕不?
花儿妹说,你怕了?你怕什么呢?
我说我不怕,我只感觉那一排排的坟,就是一排排的人脸,好像都在发怔,都有灰土,都很苍凉,碑上的那些名字,好像很灵动,有什么话要说,要走下来。
墓碑美女弯下身子,在一座坟旁摘下一朵白白的小花,说你看,它打蔫儿了。
我接过来,说是啊,它打蔫儿了,但你要捧在手里,过一会儿可能很鲜艳。
墓碑美女说不能,它不能再鲜艳了,它是纸花。
我说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你刚从坟边上拔下来的,瞧,还有绿绿的叶子。
土馒头像幽灵一样,闪在我们面前,用那衅鼓煽了一下,墓碑美女手中的花真的变成白色的纸花。
我说为什么是这样,师父在搞鬼以吧?
土馒头说得对,这就是一朵纸花,原因很简单,这座坟的方向不对,不是一座好坟,而且这朵花是长在坟头的后面,在阴冷的石碑下摇晃,没有什么情感,还不如那些萋萋的荒草。
我说师父,这坟地荒草和野花也是有情感的?你说鬼村这么多坟墓,有好的坟墓,也有不好的坟墓了?
老萨满土馒头说,从风水的角度来看,这么多坟头朝向各异,它们相互之间有着抗衡和破坏的作用,这里没有一个好坟。一个好的坟头要具备很多好的条件。你比方说,好的地方就是那种水草小径曲折回环,墙头像一个人站在那里瞭望,向四下看,像在等待什么,等着看日出,看日落,看他的亲人在干什么,何时来看看它。同时,这个人有一种气势,有一种包揽和拥有一切的含义。就说那山势,像是向前移动,来朝拜他,而不是近逼不是压迫。而那水势呢,是向这里汇聚,而不是向外流泻。山势有召唤力,有凝结力,水势有融汇力,有柔合力,那是一种阴阳协调,那是一种山高水深,那是一种草木茂盛,那是一种气象尊严。可以想象的是,一位虚怀若谷、沉厚寡言的王公权贵,一边拥簇象万千财富,一边用兵如神,决胜千里之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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