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士子大闹重庆府(1/2)
“怎么可以让国贼编史,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总督、洪承畴闲着也是闲着,让他干干力所能及的事,也是个出路。不然他呆在这地方,费粮食不说,还得安排专人保护!”
“干别的都可以,为何非要让他编史?国史历来都是非君子所不能编也!”
张同敞急赤白脸的争辩,让李振新有点上火,这个世界全是让这帮君子给搞坏的。“别山、史书是干什么的?”
“自然是鉴兴亡,知得失的!”
“那么先皇十七年中,得失过往谁最有发言权?自然是那些经过得失的人。不管他们是忠是奸,人家是真正经历过的人,吾让其写国史并不是要肯定他们的为人,而是要从他的立场看国朝那段时间到底是如何崩坏的。”
“国朝崩坏,自有君子来秉笔直书,用不着一奸贼来臧辟得失。”
“这叫什么话?历来所谓君子着的史书,有那一个是有用的?国朝崩坏之事,你我还有所谓君子,都没啥发言权。有句话叫知易行难,我们要拿到掌政者的一手资料,才能确切的从处事者立场看这场国难。”
“国公这么说,吾就明白了!洪贼所着之史并不是正史,而是一家之言,仅供我等参察。”
“可以这么理解,他毕竟是国难的实际参与者之一,他所看所思,是其他人未必能体察到的,这样的人我们可不能浪费。”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张同敞给说通,读书人确实是难伺候。这一点重庆的朱由榔和吴贞毓等人也颇有感触。
今年重庆开了一届恩科,这应该是两京失陷以后,大明办的第一届科举考试,阵势非常大。
为了收拢天下读书人的心,此次科考只要有秀才功名就能参加,甚至满清的秀才也被官方承认。朝廷是展现了,广纳天下英才的雄心。
一时间从各地赶往重庆的士子,超过三千,比到长安的人只少不多。一些在长安考试落榜或者对工作不满意的人,也涌到了重庆。
但没想到这么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却带来一场危机。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士子们信心满满的走进了考场。到了发皇榜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
录取的进士只有三百多,按惯例来说这个人数并不少。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以常理来说。
只有三百人被录取,剩下的三千多人咋办?以前的时候,考不上就考不上,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是惯例,没什么人惹麻烦。如今不同了,长安那边没考上的人,是有安置政策的,怎么着也不会让人白跑一趟。
到了重庆,居然对落榜之人没有任何安置措施,这让一些不富裕的人,没了奔头。下一届科考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部分成了流落在重庆的难民,吃饭都成问题。
这还不算什么,考上进士的那一部分人,朝廷同样没有安置好。归朝廷直接掌控的地方就一府之地,那有那么多就业岗位?
就业岗位少,朝臣们就只能紧着熟悉的人先安置了再说。被安置的进士只有五六十人,剩下的人等等再说。
新科进士们,为了获得一个实缺岗位,无所不用其极,贿赂当朝要员的手段都使了出来。一时间官职变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只有塞够了钱,才有机会就业。
若是以往朝臣们也不会这么办,可眼下的这批朝臣们,苦日子过的太多,好不容易能用手中的权利,为自己谋利,这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朝臣们抓住机会大把捞钱,苦了新科进士。一些家资不丰的进士,本以为考上进士就能一步登天,没想到还是个待业青年。
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些在长安赶过考的人,将长安那边的待遇全讲了出来。人家那边虽然不能给士子们提供一步到位的机会,可好歹不让人挨饿啊!堂堂朝廷还不如一个地方军阀,干的这事真让人心寒。
心寒了的士子们,心中颇为不忿,觉得自己是受了不公平待遇。于是他们纷纷串联,开始闹事。
士子闹事是大明的传统,这股风潮越演越烈,最后就发展成了大游街。近三千士子,全部走向街头抗议朝廷的不公待遇。并裹挟了无数百姓和闲人,搞的整个重庆城沸反盈天。
“诸位阁臣,眼下士子们闹事,已经成了势,有没有办法尽快安抚?”朱由榔也知道了这事,急忙召集各位重臣,拿出一个办法解决这个群体**件。
“陛下,士子们闹事都是因为某些官员收受贿赂,私授官职引起的,若想平息事态,理清吏治才是关键!”吴贞毓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对目前朝堂上贿赂成风的态势非常不满意。
“阁老、理清吏治非一朝之功,也很难尽快见效。我们现在是要赶紧想办法把眼前的事解决了,才能说以后的事。”
“理清吏治就是解决眼前的事,只要杀几个以权谋私私相授受的蛀虫,再将官职重新分配,这事就能解决。”
永历最后听了吴贞毓的建议,派锦衣卫查处了好几个收钱的重臣,并让老吴重新组织分配工作。
但这个政策,非但没有平息众怒,反而让局势变的更加难以收拾。之前闹事的人发现重新分配的名额,还是狼多肉少,满足不了大多数人的需求。而花了钱的人,是失财又失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继续组织闹事,并联合当地的商人罢市,重庆府算是彻底乱了套。
失了方寸的朝臣,一点主意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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