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旧时意(1/2)
第二十一章旧时意
侈画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不甘与愤怒让他想叫,想吼,但是却喉间沙哑了一般,叫不声音,喊不出来,他的心颤抖着,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又看见一见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凌空而起,接着就看到自己被烧成灰的元神,侈画觉得头皮都凉,怎么回事,天魂既毁,当已脱离此地,这...
神魂不灭,是神魂不灭么,左思右想间,想通了个中关节,侈画的脸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甚是悚然,沙哑着嗓子道:“转世千回,轮回百世,今生是那一世?,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自从天魂修炼了这古怪的功法,就变作了一个金身罗汉,而自己也被生生的从泥菩萨的记忆中被剥离了出来。
泥菩萨的传承的方式就是记忆,那时的侈画是侈画不是侈画,永生不死便是永恒的我是谁的迷茫,不老,不死,不灭更像是一种魔咒,泥菩萨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多数传承者用鲜血与杀戮宣泄着对迷茫的疯狂。
而偶然间得到的功法,却将侈画从宣泄着释放了出来,对于传承,从本身即传承的一部分,变成了一个看客,传说,人死了之后,一碗孟婆汤,前世的记忆也将烟消云散,而头发却不会,他会跟着人轮回转世,而当人死了之后,未能轮回的时候,他的的寄体或许会腐烂,但是头发却不会脱落,甚至还会随着时间流逝,不停的生长,承载这人生前的一切记忆。
所以,人转世轮回得越多,前世的记忆也就越多,这每一生的记忆都存储在头发之中,而泥菩萨的传承,也许便是藏在头发中,所以不论怎么封印自己的记忆,都是徒劳,头发是永远斩不尽的,侈画直觉周身都陷入一种空明,而侈画在破庙的身体,此刻,头上寸草不生,一朵妖艳的莲花,生生烙印在头顶。
听着如同爆竹一般噼啪噼啪的爆响,侈画的元神渐渐凝实,侈画面容扭曲的站在原地,像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双手指甲深深的潜入到头皮之中,抱头坐在原地,片刻之后,侈画咬牙道:“此仇不报,惘生为人。”
“你这个背时鬼,砍脑壳的,有人养没人教的,跟老娘滚一边完蛋去,滚滚滚!”说完把扫帚往外面一丢,挨骂和讨饭是侈画小时每天都必须做的,五岁时,他是家里仅剩的最后一个活人,在卖了房子葬了母亲以后,侈画的所有家当只有身上的衣服和一只碗。
三岁的时候,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全家人都很开心,可是他谁知道第二天,他爷爷从山上摔下来,到现在也没找到,四岁的时候又开了第二次口,他奶奶就得了疾病去了,同年开口又说了一次,结果第二天他爹却死了,母亲卧床不起,熬了一年,也咽了气……从那时起,整个村子的人见了他就像是见了瘟神一般,就是乞到了吃食也是求他不要来了。
打要饭的骂哑巴,踢寡妇门,挖绝户坟,这都是一等一的缺德事,可可村民哪管这些,要顶他是白虎星转世,是来祸害人的,克死了爷爷奶奶,又克死爹娘,侈画在村子里,根本没人拿他当人看。
“李家娃子杀人了,李家娃子把张家娃儿给杀了……就在村头,快去啊,哎呀,这事可闹大了……”一个村民慌慌张张的四处宣扬着。
“李家娃子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杀人,再说了,李家娃子手里面顶天也就一根木棍子,他年少力怯,不可能一棒子就把人打死啊?”另一个村民议论道。
李老汉急声道:“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完快步向村头奔去,一见地上的尸体,差昏了过去。
“李家老汉来了,唉,真惨啊。”
“我就说嘛!这小子是个煞星,早就应该赶出去了……”
“只是可怜了老李家了,一家人都死绝了,唉!”
众人有一声没一声的议论道,无论是同情抑或冷漠,都认定了小侈画杀了人,仵作已经探过张娃子的尸体了,虽然后背有些清淤,但是都是一些不关痛痒的皮外伤,真正的致命伤是在额前的一块淤青上,料想张娃子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但是这里人人人都看见李家娃子追打张娃子,张家娃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仵作现在也是一个头,两头大,人摔了一跤就死了,说出去恐怕连三岁小孩都不信,但是这真的就发生了,真不知道是张小六太弱不禁风还是张娃子太背时了。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后面的人群一阵骚动,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国字脸,面白无须,走进了人圈之中,看了一眼张老汉,轻轻咳嗽一声,道:“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一个妇人声色俱厉的推开众人,大声道:“杀人偿命,我要这遭雷劈的小子给我家娃子赔命!”
村长和村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人相互商量一下,道:“等张娃子头七一过,便将……将两人合葬吧,唉……造孽啊!”
闻声张老汉如同疯了一般冲到侈画身边,将侈画死死按在地上,村长蹲下摸了摸侈画的头道:“杀人偿命,这是祖上传来的规矩,你不死,张家人又岂能咽下这口气,下辈子找个好人家”,说完长叹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不是我杀得,他自己跌倒的,他骂我娘”,侈画大声的喊道,整个村子的人都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如同着了瘟疫一般人群潮水般的向后退去,李家娃子说话了,李家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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