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2/2)
样子吗?”秦钺觉得自己孩子说话说得还挺溜,就是山东味儿越来越浓重了这可怎么办……“高!好高好高!”
“比云叔还高?”
“云叔不知道,不过比爹爹高,比云叔胖!”
秦钺翻了个白眼,儿子这句话简直是白说,因为是个人就比云梓辰胖,他觉得那个人纯粹是因为长高的时候忘记往身上加肉了,导致成年之后的身形还是晃晃荡荡的长长一条,而那个人居然还认为自己身材不错。
然后秦钺觉得自己越想越奇怪了,回去思考正事:高而且比较胖的人,据他所知就只有两个,一个是王超,可他的魂儿都已经投胎去了;另一个就是自己师父,看来自己没猜错——如果儿子的观点认为壮也是胖的意思,他曾听过儿子说李垣祠胖,这怎么可能?
这回被算计了,他特别想把白城里所有的人都骂一顿,但秦钺知道这怪不着别人,只能说是自己疏忽了,白城和他居住的县衙都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守,稍微会些功夫的人都能溜进去,他从没想过有人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说到底还是关心得不够。
“小袈呢?”秦钺问道。
“他在山海关。”
秦钺所误会的平静是不存在的,实际上,白城这支军队与朝廷新组建的东北守军已经开战了,但这战斗还是小规模的,双方以山海关为界在相互试探着,主帅都还没有正式上过战场。
而山海关在秦钺去年撤离的时候就已经烧毁了,南面的城墙在烈火中倒塌,城门阻塞,城中一片狼藉,而却故意保留了北面城墙的完好。后来又重新派人过去修缮,修通了从北城门到南面城墙的一段路程,并一定程度上继续破坏南面的城墙,使之更加像一片废墟。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有人从南面来,他是进不了城的,依旧需要从西面的草原上绕过去北上;而且如果从南面城下望过去,山海关就是一片没有人烟的废城,根本看不出里面有没有守军。
但是从北面南下,却可以长驱直入进到城的最南端,南面连城门都毁掉了,如果东北守军想要攻城,需要重新把城墙出一块断口出来。而他们通过这个方式攻进城之后,城里面的守军早就撤走了。
重新收拾山海关也是无奈之举,因为白城的城墙几乎毫无防守之力,失去了山海关基本上也就意味着失去了白城。因此秦钺这里抽掉了一半的人回守山海关,这使得白城城内的街道各处都十分冷清。
在去往军营的路上,韩帆济突然说到:“主公莫要着急,东北军都是新兵,他们也不敢往北深入,而且据说他们的主帅是菜货,对这里很不熟悉。”
“我没着急……”秦钺看着有些心不在焉,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够重新把他儿子眼睛上的符咒修复,他似乎没有学过这样办法,“现在战事怎么样?”
“我是和祖袈将军轮流镇守山海关的,我们在燕山附近打了几场小仗,我方是没有伤亡的,但人马太少了,为了不减员,因此一直在往回撤。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他们主帅是谁,抓来的俘虏们都是大部队的散兵,不知道内情,但据他们说,战场上将军是听军师的,那个军师是很厉害的。主公啊,其实……咱们的势力范围不停在往北收缩……战线一路退,现在已经退到山海关了。”
“李垣祠怎么说?”
“祖袈将军去过一次,突厥王的意思是,他只答应了我们守白城,除非山海关破了,他不会过来插手战事的,我们已经尽力了。”
“李垣祠的事不怪你们。”秦钺啧了一声,觉得李垣祠这样做有些渣 ,但又不能怪他渣,毕竟自己在泠皓这方面怠慢了他,他相思心切,有些想要报复也是正常的;而且真的要说,他的身份毕竟已经是藩王了,如果现在两方联系过密的话,这些蛛丝马迹说不定会成为日后一些人的说头。
韩帆济接着说:“不过有个好消息,突厥今年会提早秋猎,这能够帮我们牵制很大一部分敌军。”秋猎还不就是来中原汉人地盘上抢东西,这是游牧人每年的节日,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过去年李垣祠忙着找泠皓,因此没顾得南下祸害汉人。
“不说他们,东北军那边,我知道他们的主帅和军师是谁,这事一会儿再说,你接着说现在的具体情况。”秦钺吞下了后半句,其实战场上确实是应该听军师的,可是秦钺这队伍里根本就没有军师。
“他们的兵不错,都是山东人,但阵法不行,据说才训练了几个月的时间。”
“山东人,和你的老乡打仗,你觉得难受不?”
“主公,我这条命是你救下来的,你让我扎在哪里,我的命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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