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洪峰试探屈楚生的底线(1/1)
洪峰为什么要等取到余水清和李松青的相关证据才见屈楚生?因为洪峰分析:在本案中,印常青联手余水清的可能性最大。其他几青是否参与切分蛋糕不得而知。因此,随着案情的进展,六青究竟是否介入进来?介入到什么程度尚难预料,是以洪峰不愿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能泥巴萝卜吃一截开一截,边走边看。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六青既然是个利益共同体,一旦自己把余水清作为本案的突破口逼得急了,其他几青很可能会施以援手,所以他的准备工作不能不做细,所以自从接到屈楚生的第一个求助电话起,他就开始了做足功课。
第二,他要对官司道义上的价值作个评判,看一看案子有无彰显正义的价值,因为洪峰行走江湖,以公平正义扬名立万,所以利用法律坑害他人的不义之事他不会干。在屈楚生的案子之中,一个黑道人物张建军,一个无良律师印常青,两人联手挖坑埋人,张建军欺负屈楚生老实,印常青仗着精通法律,仗着自己有一张巨大的保护伞,欺屈楚生翻案无门。洪峰要不是激于义愤,也不会决定接案。还有一点,洪峰去年因为法律决斗士张南山的案子与六青之一的姚永清交过手,要不是张南山自己妥协,洪峰和李松青过招已成必然。事后,张南山受到李松青的打击报复,洪峰也无力回天,所以洪峰之决定承接此案,还有一个目的,也正好借此案替张南山案报一箭之仇,讨个公道。
第三,他要考察当事人的人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一帮。洪峰之所以约屈楚生面谈一次,就是这个目的。洪峰在这方面不是没有过教训。洪峰曾经代理过一个官司,结果到了要交一笔鉴定费的时候,当事人患得患失,怕输官司不想交这鉴定费,非得逼洪峰对官司的胜负表态。结果洪峰一怒之下终止了代理。患得患失,怕痛怕痒的当事人,洪峰当然不会代理他的官司。
但屈楚生这一问的确问得刁钻,正好勾起了洪峰的伤心往事,戳到了洪峰因为老婆白玉兰劈腿惹上官司久病成良医最后吃上官司饭的伤痛。在屈楚生,当然不是故意揭人伤疤,往人伤口上撒盐。在洪峰,知道屈楚生就事论事,也就不知者不为罪,不计较。
官司究竟有没有打头?屈楚生问的是个大题目,足以让法学专家去专著。同时,对于其中的法律问题,即使专家解释起来,不用法律术语也难以说个明白,但洪峰清楚,屈楚生不是来听他*律课的。怎么用通俗明了的话把烦琐复杂法律问题说明白,真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洪峰在准备回答屈楚生的问题之前,有意先把这个皮球踢回给屈楚生,于是他反问屈楚生:“作为人大代表,那你应当知道翻案的路子不止一条,但你为什么选择想打官司?”
作为人大代表,屈楚生当然知道要翻案通过人大代表提质询案是条路子,同时上访也是一条绿色通道。屈楚生见洪峰反问,一笑之后说:“信访不信法目前已经成为一个普遍现象,这中间涉及到法律的权威性的问题,相比快速便捷的上访,程序繁琐的打官司往往不是当事人的首选。所以才有人说司法独立是望梅止渴,加大信访又是饮鸠止渴。但作为一名人大代表,我不可能不相信法律。”
屈楚生虽然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展开,但洪峰一听也就知道,屈楚生并不是个大老粗,既有个性也有思想,正对他的胃口。屈楚生不可能不信法,他要哪里跌倒哪里爬,既不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走提质询案的路子,也不走上访的路子,而是下了决心要把官司打到底。
洪峰探到了屈楚生的底,自己心中才有数。因为在洪峰看来,打官司无非两种情况,一是为钱,二是争气。前者着眼利益之争,后者像一元钱的官司、精神抚慰金之类,争的是个输赢,讨的是个说法。屈楚生的案子,张建军和印常青设局下套,盯上的是屈楚生的钱。如果屈楚生心痛钱,那舍不得孩子也就套不住狼,自己也就无所作为。屈楚生如果盯的不是将损失完璧归赵,那他就有用武之地。不是自己要收多少代理费,而是这官司的运作中间需要真金实银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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