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回 杨花落尽子规啼(二十三)(2/2)
来的视野中除了山便是水,山一程,水一程,山山水水叠叠重重。此际正值植被生长旺季,四处绿意盎然。沿路自然风光大好,空气清新湿甜,李眠儿索性将车帘揭起。一头走一头欣赏美景。
碧澈见底的河水,浓茂兴盛的青山。山脚下稀稀落落的百姓人家,这样自由自在、无人打扰的清静生活,果然不是一般的悠闲,管琴和冷箫真是挑了一处好地方。
半个时辰后,马车还是置身山间,四周以及很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这么些山头。周昱昭知道管琴二人住的是哪座山头么?
在满目青翠中,马车终于拐进一座山脚,李眠儿看着眼前这座不甚高的山头,想着。此山便该是牛头山无疑了。
周昱昭将她扶下马车,然后从袖中掏出两封拜贴,交由一个车夫:“你去把这两贴送上山顶!我们先在这里等着!”
闻此,李眠儿面上一讶:这人之前没有同管琴和冷箫打过招呼么?如此冒然前来,万一人家不愿见怎么办?岂不白来一趟?
不过。她瞥了眼四周的青山绿水,又想:倒也算不得白来一趟,至少见识了徽州还有这么一个桃花源地。
二人倚在车厢上,四目不停地在周边的景物上打来回,一边等着音信。一边享受这久违的与世隔绝的气氛。
不一会儿,车夫下得山来,恭首禀道:“主上,山上有请!”
周昱昭点点头,李眠儿则是一脸意外和兴奋,不知周昱昭在拜贴上写的什么,管琴和冷箫长年隐居山内,想必不大知晓山外已经改天换地,更不会知道周昱昭的名头罢!
至于自己,或许他们还能有一丝印象!
跟在周昱昭的身后,二人往山上行进,快至山顶时,周昱昭将下巴上的胡髯摘下,又转头示意李眠儿去掉面具。
李眠儿心想也是,既来拜访,岂有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于是,费了不少力气将面具除下,又拿帕子沾上山间小瀑水净了净面,然后才与周昱昭登顶。
山顶只有两间茅舍,入目的首先是一亩茶园,四周遍植香樟。
二人绕过茶园,往茅舍步去。
听到动静,舍内主人出得屋来,迎上前来。
来人正是之前见过的管琴和冷箫本人,衣着打扮依然是一青一灰,李眠儿清楚地记得青衣者弹琴,灰衣者奏箫。
四人进屋后,李眠儿飞快地将屋内设施打量,一圈扫视下来,除了显眼处的一架琴和一管箫之外,再没见甚其他贵重之物了,更没见一个妇人。
这管琴和冷箫看着已是近四旬之人,何以还不成婚生子?难道与知音为伴比传宗接代还来得重要?
李眠儿禁不住暗里折服于此。
“前年有幸得闻穆姑娘天来一曲,至今管某记忆犹新!”管琴在与周昱昭寒暄过后,将话题引到李眠儿这儿。
闻言,李眠儿忙将四散的心神敛聚,专心于对过坐着的管琴身上,听他称呼自己穆姑娘,看来周昱昭方才已经将自己介绍过了,不知他对于自己的新身份有何见地没有:“管师傅,您过奖了,今日我们慕名而来,还望得您多多赐教!”
“呵呵!”管琴拈须而笑,“穆姑娘小小年纪,便能自创指法,且运用自如,某等已是钦佩不止,谈不上赐教不赐教,两下切磋切磋罢了!”
“能与您切磋切磋,已是荣幸之至了!”李眠儿真心谦道。
“穆姑娘的琴技,管兄自前年宫宴之后,便时常挂在嘴边,不想今生还能有缘重逢,方才等候间,他当真喜悦至极!”一身灰衣的冷箫下巴光洁,没有蓄须,面容也更清瘦,说这些话时,双目炯炯。
听闻此二人这般高抬自己,丝毫不以自己年纪轻幼而生轻贱之音,李眠儿确然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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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我这篇文真是件磨人的事情,读者甚微,感觉像是只写给自己看的,有时真是没有自信写下去了,因为不知道自己写得究竟怎么样,尽管仔细构思,用心描述,但总担心缺东少西,事实上也许更差劲~~~~然后就想早点完结了她!还好也快完结了!~~~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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