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气节居话三房事(2/3)
张的习惯。在京城时,苏芷晴身边总共两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并四个粗使丫鬟而已。前几年,黄氏还曾花重金请了一个京城里有名的教养嬷嬷,待苏芷晴学成后,这个嬷嬷便离开了。这趟入锦州,一来怕苏家宅子小人口多,二来也是留了稳妥人在京中看家,是以母女二人身边只带了素月和苏朔北身边的大丫鬟沉香,并两个二等丫鬟,四个粗使丫鬟以及薛妈妈而已。苏之合亦是只带了四个小厮。未料到苏之劲置办的宅子比他们想的要大上许多,是以幽兰居三进的院子,这几个人显得竟有些单薄了。
三房知道以后,袁氏便做主,提了两个二等丫鬟去服侍,这两个丫鬟正是银镜和玉盘。
苏家起家的年份少,家生子的丫鬟不过两人,都是模样周正,本分的,被二三房收了姨娘。其中一人便是苏朔北的娘亲。是以如今家中伺候的,无论等级年纪,都是外头买的,并不交心。
银镜笨手笨脚的帮苏芷晴拢起刚刚散下得鬓发,随手便要将一支镶红宝石的簪子插上她的头去。
“莫乱了手脚!这种时候,你从哪里翻出这么抢眼的?我那根素银簪子被你放到哪里去了?”苏芷晴挥挥手,暗叹一口气,银镜这才回过神来,哎呀一声,一边叫着主子赎罪,一边又去翻苏芷晴的首饰匣子。但听咣当一声,一个香囊袋子落在了地上,竟是发出一声金属般的脆响。
只见一个乌黑圆润的豹子头,从香囊里探出来。
黄氏也跟着吓了一跳,“这是何物?”
苏芷晴这才忆起那香囊正是前两天,锦州城外,惊了马车时戴过的香囊,到了苏府后,她便摘下来,再没戴过,难不成那男子竟将什么东西偷偷藏进了她的香囊里?她遥遥望过去,觉得那东西略微有些眼熟,急忙从地上捡起来,待摸到金属特有的冰冷之后,心里才“咯噔”一下。
室内一片静寂,黄氏以往只见过那东西两三回,此时回过神来,脸上血色尽褪。
银镜和玉盘都不识得那东西,只当是什么男子的信物,自觉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抖成了糠筛。
“出去,都出去。”苏芷晴率先镇定下来,将那东西囫囵取出来,终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随后银牙微咬,将丫鬟们都遣出去,这才摊开手心。
那豹子不过巴掌大小,却并非完整,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只余一半,上面刻满鎏金文字,在灯光下隐约可见八个字:天子授之,武运昌隆。
下面另附一行小字:辖沧州三郡。
黄氏凑过去,终究是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沧州驻军的兵符。
苏芷晴的手几乎是在抖的。
大夏国军法第一条,丢失兵符者,斩立决,株连九族。
这东西如今本该是在沧州刺史手中。
大夏国实行军政一体制,一方刺史同样也是当地军队的最高统帅。沧州刺史,放到现在的说法,那就是军区司令加地方省长。而现在,本该在刺史手里安然保管的兵符竟然跑到了苏芷晴的香囊里?
这是什么道理?
是沧州太守故意将兵符送出,中间却出了岔子,还是说那号称去沧州做生意的穆家兄弟根本就是去盗虎符的?无论前者后者,苏芷晴如今只能大胆猜测,那穆日刻意惊了马,就是为了将兵符塞到她手里。
他既然知道,苏芷晴就是苏之合之女,那么这番作为,又是信任还是陷害?
不行,她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完全无法推测出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此事事关重大,这虎符便是个烫手山芋,若是处理不好,苏家满门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娘,此事还是得先告诉爹爹,说不得爹爹能猜出那穆日的来历。”苏芷晴过了半晌,才开口道。
黄氏亦是点头如捣蒜,“是了,该是先告诉你爹爹,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把那东西拿过来,娘去收好。”
苏芷晴却摇了摇头道,“不可!娘,此物在我一个孩子手里,便是日后有什么责任,也可推脱我年少无知,你和爹爹却是绝不可以搅合进来的。这虽是最坏的打算,但咱们也不得不防。纵然这般也未必逃得过,但有个理由回旋,总归是好的。且万一有人冲着这东西而来,想来是绝想不到,家里会把这物放在女儿的妆匣里。”
黄氏听闻,急声道,“莫要胡说,事已至此,在你那里或在你爹爹那里,哪里说得清楚,快将那东西给我!别以为为娘不知你的心思!此事非同小可,日后当真事发,折上你一个无关紧要的,又有何用?”
未料到娘亲一下子便猜出了自己的心意,苏芷晴不禁苦笑起来。
她确实是想,万一这事以一种极不利的局势捅出来,她横竖独自赴死,再留下一封彷徨无措的遗书,以父亲如今在朝廷中的人脉和黄家的回旋,或许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歹保了父母和弟弟性命。
“你这孩子,打小就是莫名其妙得死心眼儿,真真不知是随了谁的!”黄氏眼里含泪,狠狠掐了苏芷晴一下。
苏芷晴哎呦一声,再见母亲眼底的担忧,心中喟叹,“是女儿不好,叫母亲担心了。”
黄氏收了那虎符,用帕子拭掉眼角的泪花,“走吧,咱们该去见见你的姑父和表弟了。”
苏芷晴点了点头,仔细理好了头发,才扶着母亲,慢慢走了出去。
银镜玉盘都站在外头,脸色苍白。
“你们既然被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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