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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宝钗和薛姨妈在院中谈及宝钗为妾之事,自然是免不了掉一番眼泪,宝钗虽心中难过,少不得再安慰母亲一番。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正在此时,一个小厮大喊着“太太不好了”从外面跑进来。薛姨妈这里正给宝钗收拾嫁妆,听这小厮喊得不像,不等他站稳,一巴掌打了过去,只把这小厮打的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薛姨妈指着那小厮骂道:“没眼色的东西,没见我正在给姑娘准备嫁妆吗?不说说点好彩头的话,说什么太太不好了,我好着呢!没得扯你娘的臊。”
“妈妈。”宝钗忙扯住了薛姨妈,那小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睑处还有些淤血,身上的衣服也沾有血迹,不觉心下起疑,“这好像是跟着哥哥的富锦,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薛姨妈这会儿才有点醒过神来,在宝钗搀扶下在罗汉床上坐了,这才冲着那小厮道:“以后说话注意点!先起来吧,你才不是和你家大爷出去了吗?怎么弄成这副德行?你家大爷呢?首饰铺那边的事情可了了?”
薛姨妈虽如此说,那富锦也不敢起来,只一手捂着脸,跪趴在地上,听的太太问,慌抬起头道:“太太,实在是出了大事了?大爷他……他只怕……只怕不好了。”富锦说完这句话,只跪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你说什么?”乍一听薛蟠不好,薛姨妈和宝钗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异口同声地开口询问。“说说吧,你家大爷又惹了什么事了?”薛姨妈有些头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道。这个薛蟠真真是她前世的孽障,专门回来讨债的,整天除了闯祸就是闯祸。前两天钗儿还说过他,让他这几日消停一些,这又惹了什么祸端啊?宝钗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哥哥怎么总是不听劝呢?在外斗鸡走狗、不管生意上的事就不说了,可这好色鲁莽就是惹祸的根源,这京城如何比得原来在金陵时候,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一个不小心,只怕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哥哥怎么就不知道收敛收敛,也让妈妈和她这个做妹妹的省省心。
“富锦,没见太太问你话呢?还不快说。”看那小厮趴在地上发抖,宝钗不由地大了声音道。
“回……回太太话,大爷他……他……”富锦吞吞吐吐,话都有些说不连贯了。
“你不会说话了怎么的?”薛姨妈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小厮素日里看着倒也伶俐,怎么今天竟结巴起来,莫非薛蟠真惹到了什么大人物?想到这儿,薛姨妈的心也有些提了起来。
没办法,富锦眼一闭心一横,抬头哭着回道:“太太,实在是大爷不好了,这会儿还在首饰铺子的后院停着,衙门里的人都已去了。太太和姑娘还是过去看看吧!”
“什么?”薛姨妈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身子晃了两晃,忙一手扶住了罗汉床的束腰,指着富锦骂道:“你这该死的奴才,真正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了,先说我不好了,这会儿又来咒你家大爷,看我不叫人打死你。”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叫人。
那富锦哭的伏在地上,只道:“太太,我说的都是真的,大爷他……确实被人打死了,如今衙门里的人在那儿,不让抬回来,还停在首饰铺后院呢!”
“被人打死了?”若说刚才薛姨妈还能安慰自己是这小厮不会说话,那这会儿听他明确说出来,只觉得胸口一窒,两眼一翻,立时便晕了过去。
宝钗还有些恍惚,不太敢相信富锦的话,却看到薛姨妈已经晕倒在罗汉床上,忙坐下身去,一手揽住薛姨妈的身子,叫道:“妈妈,妈妈,你醒醒。”旁边早有丫鬟婆子围了上来,有捶胸顺气的,有端了茶水的,还有掐人中的,好容易将薛姨妈酒醒了过来。只听得薛姨妈惨叫了一声,“我的儿啊!”立时便捶床大哭起来。余者下人立在一边,也陪着掉眼泪。倒是宝钗,陪着薛姨妈哭了一会儿,渐渐清醒过来,道:“妈妈且先别哭了,如今不过是富锦那么一说,咱们还是过首饰店去看看吧!而且既然还有衙门的人,少不得让人去和姨妈说说,请琏二哥也过去一趟。”
薛姨妈听宝钗说的有理,忙拿帕子拭了拭泪,遂叫了两个心腹婆子去王夫人那里,又吩咐了几个老家人去自己哥哥王子腾那里,请他们叫人过去帮着打理衙门里的人。这边宝钗也叫人备好了轿子,自己带了莺儿,和香菱一起陪着薛姨妈往首饰铺而去。
却说那薛蟠是如何出了这种事的呢?原来薛蟠听了黄掌柜的汇报,说那位顾客一口咬定了那首饰是在自己铺子里买的,黄掌柜也看了,首饰上面确实有自家铺子里的印迹,而且账本上也确实登记了这价值千两的黄金首饰的出售情况,因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接了首饰来看,却发现那套首饰虽然造型精巧,那所谓的黄金、七宝却都是赝品,看来价值不过十两。黄掌柜是记得这套首饰的,分量、珠宝绝对不会是这位顾客拿过来的这样,因此认定了这人是借着这套首饰来敲诈,拒绝退货。可那人不依不饶,硬是要黄掌柜去找东家过来,否则就要去报官。黄掌柜虽然知道自己东家的背景,但在这京城之中,有背景的人不可胜数,那枚铜钱顺便在街上一砸,砸到的不是公侯,就会是王爷,要不也是和公侯王爷有关联的人,因此并不敢怠慢,慌忙来请薛蟠。
薛蟠原还想着帮母亲理完妹妹的嫁妆,就要和几个朋友去喝花酒,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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