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口血喷死的(1/2)
只几天不见,皇帝似乎又苍老了许多,面容上充满了怎么也遮不住的憔悴,整个人都笼罩在悲伤里,往日的意气早已荡然无存。
“你母亲想必也很关心那天的事,到了茉安居让玥儿说与你们听吧!”
“小相公?难道你那天也在?可是我怎么没见你?”战娆困惑的望着钟离玥。
“恩,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受伤昏倒了。”
韶华听到宫人的通传,才从灵柩前起身,见到皇帝便要施礼,皇帝抬手虚扶了一把。
“有你来陪她说说话也好,她这一辈子被我困在这深宫里,难得还有你这个朋友。”
一生予夺生杀的帝王此时竟句句哽咽,韶华轻轻的谈了口气,看向皇帝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悲悯。
钟离玥绕过众人在灵柩前跪倒,端端的磕了三个响头,双目发红,紧紧的盯着灵柩,双唇紧紧的抿着,可不住颤抖的肩膀已经出卖了他。
韶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无声的安慰。
只一会,跪在地上的少年常常的吸了口气,利落的起身,向韶华点头:“夫人见笑了!”
他这样的反应到让韶华有些感到意外,当初那个和小七一起无忧无虑瞎胡闹的小皇子,竟然在三年之间变得如此老成持重。
不知他这三年在外面都经历了些什么?可他终究也不过只是十三岁的少年啊!
“想必师傅和战将军那日走的匆忙,想必没来得及和您细说那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小七方才也问起那天的事情,我们到暖阁里说话吧!”
说完他率先出了灵堂,往东暖阁走去。
东暖阁里还是和那天的样子一样,只是地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可战娆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有余悸,那些血腥残忍的画面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钟离玥刚一转身,正好看到战娆发白的小脸,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那天的过程究竟如何惨烈,母亲死去,小七却至今还露出那样的神色。
众人落座之后,反是皇帝先开口了,他神色忧伤,满目憔悴的望着战娆:“小七,璃茉最后是什么样子的?”
众人闻言都将目光望向皇帝,钟离玥更是露出诧异的目光,他一直在为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而遗憾自责不已。
皇帝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这几日他一直在想,那日璃茉的魂魄被血妖吞噬,周围的几个宫人无一幸免都被害死了。
可是战娆却有机会向他和战连城报信,战娆虽有灵力护体,也有一些傍身的拳脚功夫,但是从那天她和血妖教授看得出来,那些都不足以让她在血妖手中逃脱。
唯一的可能就是,战娆逃出的时候,璃茉还在。
“璃茉姑姑当时好像很辛苦的样子,她只说让我逃,说她要撑不住了!然后我就跑去找您和爹爹了,之后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
战娆怯怯的望向对面的一对父子,二人皆是双目赤红,双唇微颤的隐忍模样。
三年未见钟离月,重逢她的小相公却要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小嘴一撇,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滑落。
好一阵,暖阁里都沉浸在一片悲戚的气氛里,良久,战娆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再开口声音竟也有些嘶哑。
“小相公,我记得我那天手和头上都受了伤的,可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却什么伤也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是害死璃茉姑姑的那个大妖怪是怎么被打跑的,她好厉害,差点也害死爹爹了!”
这个疑问盘亘在战娆心里已经好几天了,今天终于可以得到答案了。
钟离玥收敛心神对上战娆疑惑的眸子,唇角牵强的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听师傅说,那是一只修炼了几千年的血妖,依靠食活人心为助力修行的邪魔。”
“百余年前师傅曾与她交手,将她封印在玥国的西南边城,不知是什么人将她的封印解了,这才又出来祸害人间。师傅此次和战将军一起到瓮城也是为了查明此事。”
“那日我与师傅路过神都,本欲顺路进宫探望母亲,可是路上边发现皇宫方向妖气颇重,而且空气中还隐隐的有一丝血腥气,我不及师傅的脚程快,于是师傅先行进宫查探。”
“我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娘亲……看到妖怪一掌打在小七胸口,口中鲜血喷在哪妖怪脸上,她好像很痛苦,几近癫狂的嚎叫了几声就倒了下去,而后便恢复了母亲的样子。”
说道这里钟离玥的眸子里充满难掩的悲伤,恨只恨他还太小,太脆弱,无力保护自己的母亲,想到这里,他深深的望了战娆一眼,心里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
“这么说,那妖怪是被小七一口血喷死的?!”韶华满脸的难以置信。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诧异的表情,包括战娆自己。
“师傅说小七体内有至纯的木灵之魄,而那血妖是属土系,母亲生前又修习过水系灵力,她占用母亲的躯体是想以土克水方便控制”
“可是水生木,她无法用母亲的躯体为她提供保护,便被小七的血蚀了魂魄。万劫不复了!”
众人一阵唏嘘,若不是那该死的妖怪害死了璃茉,到真要为她那几千年的修行可惜了,居然就毁在九岁孩童的一口血上。
战娆有木灵护体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居然是至纯的木灵之魄,韶华的授业恩师曾说过,拥有至纯五行之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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