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心自己的船慢得和老马一样。夜色将临,所有人饥肠辘辘,在海上吃了二十天的咸鱼干和风干肉条后,赛那沙下令停船,靠岸吃饭,伊尔邦尼自愿选择留守看护神铁。拉姆瑟斯当仁不让地带路,却不知此时孟斐斯的长官罗德那已然暴跳如雷:“什么?!拉姆瑟斯带着皇子走了?这个混蛋!”
酒馆的老板娘是拉姆瑟斯的老熟人,赛那沙清楚地看到,老板娘扭着腰离去的时候,拉姆瑟斯大力地拍了她的屁股。
晚饭非常丰盛,顶尖的捕鱼船提供了几条鲻鱼,然后按照埃及鱼子酱的做法,将鱼卵取出放入略咸的水中清洗,再压入两片小木板中间,待其风干。这道乌鱼子的风昧绝佳,老板娘还提供了一些烤牛肉,以鹰嘴豆酱为佐料,还有堆得小山一样的无花果和糕点。
这种场合也缺不了酒,如果不是拉姆瑟斯在一旁对着舞女评头论足,一切都会非常美好,这个对女人显然有着非同一般兴趣的男人拉着赛那沙看一名巴比伦的舞女:“你看,看她的胸部和臀部,就像河水退去之后露出的湖心小岛……”
赛那沙以为涉外宴会原该更高级一些、更正式一些,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长的陪伴下,在一间乡下小酒馆里吃着乡间美食,观看乡间舞女的表演?
这十多名舞女蒙着轻薄透明的亚麻面纱,在大厅中央扭动着身体,她们个个浓妆艳抹,画着粗厚的艳蓝色的眼线,嘴唇涂成朱红色,披散的头发上别着莲花,手腕与脚踝上都是重重的环饰,都是相对廉价的黄铜。客人们看中哪个,就在盘子里扔下足够的钱,随意取用带着强烈酸性的金合欢木刺的避孕药,就可以和舞女去小房间了。
拉姆瑟斯显然也和其中一个对上了眼,表示自己去去就来,赛那沙不好说什么,只能与侍从们喝闷酒。不过埃及的酒还是非常可人的,即使这样的小酒馆,用尼罗河水所酿的啤酒也是非一般的浓香淳厚,还有蜂蜜味、椰枣味等等可供选择。
喝着喝着,赛那沙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
有冰凉的水滴滴在赛那沙的额头上,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又滑到嘴角,赛那沙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高大的身体蜷缩着睡在一个窄小的木箱子里。
他扶着外壁艰难起身,晃了晃晕迷的脑袋,慢慢习惯了黑暗,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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