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差点堕魔(1/2)
两两回望一眼玄慕山,转过头来:“好,那就把这几百年的旧账清一清。”说罢便自己向度朔山飞去。
红衣妖在她身后跟随着,不消多久便到达度朔山之上。
两两深吸一口气飞下云层,径直走进阴天宫。幽都六宫之首,历代冥君所住的这片宫殿,她住了几百年,这回卷耳夺回了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定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她这个罪人好看。
卷耳早已在殿上坐着等她。红衣妖一走进来,卷耳的目光忽然变得迷恋,起身走下殿握住她的手,低低呼一声婳缠,随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唇齿交缠。
红衣妖看起来也是陶醉,与他一吻之后,两人久久注目,过了一会儿红衣妖才说:“这强盗女子,我为你带来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可算是了了?”
卷耳紧紧攥着她的手:“婳缠,你要去哪里,你不能再离开本君身边。”
两两望着他俩这缠绵的尽头,也回忆起一些传说,曾经婳缠师姐的确是与卷耳有旧,但后来父君给他安排了姻亲,他没有反对。婳缠因被说勾引赤帝被赶下凡尘,卷耳好像与她在凡尘相守了一段时间。后来便是她身死,据说卷耳为此缟素良久,以至于都没有心思讨好父君,才让她着了道,骗得了父君的冰魄五浊剑。
红衣妖抚上他的面颊,停留良久说:“人无常聚,正如你数次弃我于不顾。我此次回来,只是报答你的恩爱,恩爱过后便是怨恨,你想要我一边怨恨你,一边跟你待在一起吗?如若是那样的话,今夜你尸首异处,魂魄可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卷耳的手一抖,向后退了两步。他不是不知道她现在的力量,他和两两不过都是上仙,而看到两两如今落魄狼狈的模样,他是不敢让自己变成那样的。
红衣妖看一句话便把他吓成那样,目光里的轻蔑流露出来。余光扫一眼两两,便转瞬离去。
卷耳目送她的红衣飘走,终于低头扫视着两两。看她抱着肩膀如此痛苦,不禁笑道:“这毒还没侵进你的全身,令你浑身骨头俱烂吗?唉,你的命可真是大得很。”
两两早已经不想和他争些什么。冥主位置本来就是他的,当年她在父君去世之前,狠心用了秘术*,让父君把剑传给她,她如今知道会遭报应了。幽冥的仙官最高便只到上仙,所以除了卷耳看出了端倪,其他人都被她蒙骗过去了。一报还一报,谁也逃不掉,该谁的还是谁的。
两两从手中祭出水汽凝结的冰魄五浊剑,握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叹一口气:“我用这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从此你做你的冥君,我做我的散仙,你我都是父君的孩子,就不要相煎何太急了吧。”
卷耳忽然仰天大笑了三声,低头来看着她,目光中戏谑而嘲笑:“你说什么……你说你是父君的孩子?”
两两盯着他:“我是夫君的孩子,有什么好笑之处?”
卷耳蹲下身来看着她:“你不过就是山野林间化生的妖物,是太上玉宸君令夫君收留你,给你一个假托的神族身份。如若不是继承父君的遗志,我早已经揭穿了你。父君信守诺言保住你这只妖物,你却将父君十万年来的基业夺去,我杀了你,也是为天界肃清一个妖蛇,天道在我这里,我怕什么呢?”
他说着便伸手要抢走冰魄五浊剑,两两却忽然将剑化为水汽,“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卷耳哼一声,站起来,重新坐到座上,说:“孽镜照见你生前的一切,你既然照过了,就什么都没看到吗?”
两两一愣,仔细回想,当时拥挤的鬼魂将她压迫入孽镜,她只想着要活命,便死死地扒着孽镜的边缘逃了出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镜子里映照出的东西。
卷耳森森瞧着她说:“你如果没有看清,我就再让你看一次。”
他拽着两两的胳膊飞向度朔山口去。
鬼门阴森,仍旧是她上次落入此间的情景。地狱孽镜之前排长了浩浩荡荡的阴魂,等着受那孽镜的审判。
卷耳的手指射出一道幽冥鬼火,将那些孽镜之前的鬼魂全都扫下了桥下的浊水之中。一时间火焰在浊水之上蔓延,从桥下魂魄的头顶大片大片地铺开,这火看似燃着,痛感在身,却又不会使得魂魄伤灭,以至于一个个鬼魂厉声哀嚎不止,痛苦不下地狱刑法。
孽镜中开始显现出两两的身影。从她妖灵从蛇蛋里化生开始,她在山上找遍活物来吃,在蒙昧之时便已经有了妖灵的妖术,直到吃遍了这度朔山上所有的动物。她□□地匍匐着,终于望见了师父。
她原本也想要吃掉师父。这就是妖兽的本性。而她无父无母,化生妖灵,根本就和大庭麒麟之族没有半点关系。
孽镜中出现师父的身影。师父一袭紫纹衣袍,白发飘然,与大庭冥君在阴天宫之中相见,说服鬼君收纳她为女,师父随即又往来仙界,在司命那里写下了大庭冥君生女为蛇的命途。
所以,这就是真相吗?可如果她只是个蛇妖,师父为什么要收她为徒?
卷耳望着她,将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说:“父君当年要我保守秘密之时说过,正是因为你是数十万年中,气味和身体最像摩苏罗的人,只有你的这副蟒蛇之身,才能够容纳她的心脏,所以太上玉宸君才会将你身上布下可以出入神界的护罩,才会将神心传给你,才会剜出你的腿骨,来补摩苏罗的琴,而你的本来面目,不过就是一只蛇妖罢了。”
两两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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