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物是人非(2/2)

艾维斯里几次欲言又止，暗魅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而她望着石像的眸却氤氲着复杂的情绪，这一切让她始料未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在暗魅决定离开的时候，突地从石像上涌出一抹银光，将她包裹在其中，艾维斯里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的一切，眼睁睁的看着暗魅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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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漆黑，暗魅过了好半天才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她手刚刚伸向怀中去拿水晶球，四周便突然大亮，暗魅望着眼前那抹熟悉的身影，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你终于来了。”空寂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欣喜与惆怅，暗魅从未见过他这般幽静。

沉默了片刻，暗魅终是回道：“是，我来了。”

“真好，能够在一次见到你，虽然这只是我的残念。”暗魅面前的男子笑了笑，眉眼间缱绻着一丝幸福，就像是得到了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为什么！？”暗魅的声音不再平静，当一个人死去，对他的所有仇恨是否能够平息，暗魅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对于他的死，她没有半分的喜悦。

“是我活该。”仅仅四个字，就像是抽干了男子全身的力气。

男子深情的望着暗魅，惨然的笑着：“魅，原来我的爱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它是那么的狭隘，狭隘到让我在无数年的岁月里都饱受折磨。当年我只想让你属于我，我只是想如果没有了龙御风，如果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创世神，是不是才能看到我的存在。”

“只是，当你消失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傻，多么的愚蠢，这没有你的世界，即便是让我多呆一秒都会让我感到窒息，我时常在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宁愿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就这般远远地望着，只要你能幸福，我便不再奢望你会爱我。”

“波利维儿，你为什么会死！”

暗魅不想在听他提及以前的事情，其实暗魅一直都知道波利维儿是爱着自己的，只是她觉得装作不知道他的心思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暗魅一直认为，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别人，在他们遥遥无际的岁月中，出现一个让他动心的女子，只是暗魅没有想到，他最后竟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其实暗魅是残忍的，在她认为龙御风不在世上的那一刻，她选择的是灭亡，她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波利维儿，他永远也得不到自己。只是在这一刻，暗魅望着面前波利维儿不住哽咽的时候，她的心有那么一刻由坠深渊，是她一直没有同他讲清楚，是她一直忽略他的感受，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让他们曾经密不可分的四人落得如今的地步。

他们的面前就像是出现了一条巨大的沟壑，生生的将曾经亲密的几人分割开来，没有经历过的人不能了解，当彼此从最亲密最熟悉的人变成陌生人，变成誓要将对方杀死的仇人时，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痛，此经流年物是人非，他们一起携手对敌的画面恍若昨天，可今日已是不死不休。

“你放逐魂魄的那一刻身上所爆发的力量让我，菲尔修斯和龙御风都身受重伤，强烈的气浪将我们抛入空中，我同菲尔修斯落在了西大陆的两端，而龙御风因为距离甚远而落到了东大陆。”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你的离去让我每时每刻都厌恶着自己，所以我自暴自弃，所以我刻意不去理会身受的内伤，每天浑浑噩噩，直到听闻光明神重回神殿，那一刻我突然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我要，我要菲尔修斯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稍稍沉默，波利维儿脸上因为提及菲尔修斯而露出的愤怒慢慢减少，却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讽刺：“魅，你知道有多可笑吗？当我潜心修炼的时候，黑暗圣殿竟然传出黑暗圣皇已经回到了圣教中的消息。”

波利维儿笑着，笑着，他嘴角的弧度越上扬，眼中的悲凉就越深刻：“你知道新一代的黑暗圣皇是谁吗？说出来都有些讽刺，是他，是他高高在上的光明神菲尔修斯。”

看着暗魅紧皱的眉角，波利维儿只是一直在笑着，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仰着的嘴角一直无法收回。

“魅，我最忠心的手下都死了，黑暗圣教落到了菲尔修斯的手上。”波利维儿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可他想一定是既狰狞又悲哀吧！

暗魅看着波利维儿，眼眸微垂，菲尔修斯，你这是要将我们都赶尽杀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