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水莲庵里,委实风流(2/3)
,经人搭桥,就结识了云清,由她出谋划策,镇压了许多恃宠而娇的通房,又接连让两个生下庶子的妾室“病逝”,甄夫人对云清十分信重,这信重的程度,竟然发展到让女儿甄茉也成了云清的“信徒”。甄夫人以过来人的悲痛经历,教育女儿:“防人之心不可无,男人都是信不过的,女人还得靠自己,那些个手段,学来防身防人必不可少。”
甚至跌足连连,悔不当初,没让大女儿也学着些,不过鉴于东宫这么多侧妃小产,侍妾不孕,甄夫人才放了心,长女原是无师自通,倒省了她这个母亲教诲。
殊不知言传身教,甄家女儿哪里还需要当娘的把话说明。
眼下在这水莲庵里,西侧一个僻静的院落,蝉声起伏间,一树紫薇正艳。
房门紧闭的精舍里,甄茉手持玉梳,斜展眼角,看着身边佯作严肃的太子,一抹笑意微露:“殿下不是吃醋了吧?”
如瀑秀发倾泻在肩头,媚眼乌眸含情脉脉。
太子凤眼一挑,手掌便落在了佳人的面颊上:“孤真是想不明白,卫国公世子就有这般好?除了他,你就看不上别人不成?”
甄茉将那玉梳一抛,纤纤玉指摁在太子手掌上:“殿下不明白?我一定要嫁苏荇是为了谁?”
太子冷冷一哂:“都是你姐姐瞎操心,孤已经是东宫,谁还能捍动得了储君的地位?难道孤将来克承大统,还是多亏了你们姐妹一番筹谋不成……再说,你这小东西,还能瞒得过我,刚刚一提起苏荇,你就成了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说完,掌心用力,狠狠捏了一把甄茉的面颊。
甄茉轻轻一拍,就将那手掌打开,却轻舒玉臂,直挽向太子的脖子,整个身子也跟着依偎了上去:“殿下,你再怎么好,难道咱们,还能结为夫妻不成……”
太子凤目微咪,眉心浅跳:“你就这么不服你长姐?”
“我自然不服。”甄茉微微一哂,毫不避让:“她不过虚长我几岁,就能成为太子妃,将来,还要母仪天下……”
“小东西,就算她成了皇后,可我的心,却始终在你这处……”
甄茉微微一笑:“殿下这是哄我呢,还是哄你自己?你心里若没有姐姐,怎么容得她在东宫为所欲为,残害皇嗣?依着姐姐的性情,哪里容得我入东宫,与她争宠,再有,我为何要甘居妾位……殿下先别恼,且听我说完,你之所以与我这般,还不是恼恨着姐姐冷淡了你,当初你与我第一次……嘴里唤着的,可是姐姐的名讳,你是把我,当作她了吧,你这样的真心,我委实不敢信任。”
太子一怔,本欲搂往甄茉腰间的手臂,便半途而废,颓丧了下去。
他的确与太子妃是一见钟情,当得知要与她大婚,委实喜不自禁。
不料甄莲眼里,却仅仅把他当做一国储君,自从成了太子妃,心心念念的却是朝堂政事,并杞人忧天地替他筹谋,只将一腔心思,放在巩固东宫之势,对于那些莺莺燕燕,娇妾美婢,如何争宠,甄莲甚至从不放在心上,她所关心的,只不过是不让别的女人先于她生下子嗣,她看重的是太子妃的地位与尊严,她仅仅只将他看作储君,她所要依附的后盾,从不曾将他当做夫君,甚至一个男人。
每当太子情动神迷,要与甄莲抵死缠绵,她却自顾冷静地与他分析着时局朝政,总有办法让他的一腔热血寸寸冷静,最后竟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他对于她,只不过是一展抱负的桥梁而已,若某一日,他不再是东宫储君,无法为她的野心提供支持,那么,她连一句话一个字,都不会施舍给他,更遑论什么情爱与温情。
太子的一腔真情受到重创,一次酒醉,竟然将主动送上门来的甄茉当做了甄莲,一番云雨。
可是后来,对于甄茉的妩媚风情与温柔解意,他竟然也渐渐不能自拔,当闭上眼,就将身下的人,当做是甄莲。
若阿莲也能这般温情相待……
“所以殿下,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您,这一门亲事,都必须争取。”甄茉一笑,毫不在意太子的突然冷漠,反而贴上香唇,轻吮太子的耳垂:“殿下,至少在咱们缠绵时,我要比姐姐柔媚热情许多吧,为何你念念不忘的人,还是她呢?”
纤指下移,轻轻解开太子的玉束,甄茉香唇便移上了太子的嘴唇,轻轻吮吸,极为熟练地用丁香舌描摩他冷硬的轮廓,却迟迟不愿深入。
太子终于心神恍惚,一把搂紧了甄茉的腰,深深吻了下去。
随着娇喘声声,步伐凌乱,衣衫层层剥落,散落一地。
两个被欲火与失落点燃的身子,仿若藤蔓相互纠缠,并不纯粹的情爱,与莫名其妙地不甘,让他们彼此需要,密不可分,放纵情迷。
那张简陋的竹榻上,青纱帐便剧烈地晃动起来。
一对鸳鸯尚且不知,这个时候,水莲庵正门处,正在展开一场对恃。
云清尼师双手合什,虽低着头,但却翻着眼睑,溜了一眼面前这一群鲜衣怒马、佩玉簪金的少年少女,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打头的这位穿着红衣绣裙,身材高挑、面容艳丽,鼻孔朝天的少女身上,诵了声佛号,却并没有退让的意思。
安慧手持金鞭,乌眉飞扬,也在打量这位面如满月,腰附赘肉的女尼,看她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头怒火直拱,一声嗤笑冲喉而出:“你说的甄府女眷,难道是当今太子妃生母?”
云清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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