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里剜了那么一大道口子,我怎么能忘【重点】(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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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怎么样。”平静之后,两人都站在那里。
陆子悦撇过头,深吸了一口气。
“你也看到了,那个样子,你指望她的情况能多好。”陆子悦冷笑,他的关心看起来那么突兀。
厉北聿唇角抿成一条心,表情麻木着。
陆子悦抬头看着他,突然眸子闪过一丝蕴湿。
“你能不能就当她死了,别再来了。”
陆子悦的话,让厉北聿微微变了脸色,许久之后,只有苦笑,“这么多年,我从未觉得她离开我,她只是跟我闹别扭,逃跑了,现在,我是来接她回家的。”
陆子悦后恍惚的听着他的话,想到十一年前的自己,就像一个逃兵,丢盔弃甲,毫无尊严可言。
“她不会跟你走的,宛如你所言,你该知道她多恨你。”
厉北聿心一紧,胸口钝钝,他何尝不知道,恐怕他和她之间难以回去了。
“我去看她。”厉北聿转头,向外走去,陆子悦神色痛苦。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米亚看见陆子悦,便大步的奔了过去,厉北聿目不斜视,一步一步的走到沈络的身后,手指抓着轮椅。
“阿络,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这声音传到沈络的耳朵里,比寒冰还要冷,他听见,她小声的嗤笑。
“你就当我死了,以后别再来了。”和陆子悦如出一辙的话语,厉北聿离得她很近,脸色悲拗,裴岩无言的退后,给两人留下空间。
厉北聿抬起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她所穿的长衣长裤,眼眸微红。
“你觉得冷吗?”
在外人看来无厘头的话语,听在她的耳朵里,顷刻间会意。
“是啊,冷。”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冬夜,她瑟缩在窗外,看着那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她也忘不了,那深崖下面的天寒地冻。
厉北聿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没再说话。
他看见,沈络伸出手,抓住头发,狠狠地揪着,连头也低了下去。
顷刻间,就有一道身影冲了过来,抱起她的身子,向着屋内跑。
米亚看了一眼微怔的男人,气急败坏道:“沈姐姐发病了。”
厉北聿凄厉的眸子撞见她的眼睛里,突然,米亚就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了,只得叹了一口气跟上陆子悦,这样的情况,她已经适应了,没跑出两步,就见到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越过她,快速的跟着陆子悦的身影进去了。
“络络,你看看我,我是陆子悦。”他捧着她的脸,摇着她涣散的眼神,听到后面有脚步声,陆子悦说道:“快把药箱拿来。”
他回头,看见来人之后,心里猛地抽了一下,不是米亚,是厉北聿。
“在右边屋子的第二个抽屉里面。”
厉北聿快速的回身,砰的打开那屋的门,焦急的翻找着,终于,看到了那个收纳盒大小的药箱,回来的时候,便看见陆子悦把手指放在她的嘴里,表情隐忍。
厉北聿走到她的身前,打开药箱子。
陆子悦看了一眼,用左手拿了里面的一个缠着纱布的木板,轻微的掰开她的嘴,让她咬着。
“攥着她的手,别让她揪头发了。”而后陆子悦走了出去。
厉北聿上前拿下她略带僵硬的手指,使劲儿的攥着,那不清醒的眸色,毫不留情的扎在了他本就破碎的心窝子上。
“你恨我吧,沈络,你恨我吧。”厉北聿全身都在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沈络依旧是无疑是的涣散着眸子,只是咬着木板的气力没那么紧了,渐渐地松懈下来,陆子悦隐忍着神色,手中端着一杯水进来。
见她差不多没力气了,才把木板拿出来,从一个白色的瓶子里,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放到她的嘴里。
哄孩子般的,他轻轻地说道:“喝水了。”
把水递到她嘴边,她微微张嘴,喝了一口,药滑着嗓子眼咽了下去。
这样简单的动作,只是她无意识的习惯,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嘴都掰不开,送去医院的时候,陆子悦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软润的舌尖已经被咬出血迹,每次发病,对沈络来说,都
是一次考验,后来,一次一次的重复,一次一次的喂药,她似乎没有意识也听得到陆子悦的声音。
厉北聿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脚步虚无没有力气,他慢慢地走出卧室,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的向下走,脚一软,便坐在楼梯上。
神情是濒临死亡般的崩溃。
他坐在那里,捂着脸,这样的阿络,比五年前坠崖时还让他绝望。
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传来,陆子悦走到那一阶,缓慢的坐下。
“这样的她,你还要带走吗?”
厉北聿抬头,内心翻涌,他点头。
无言却代表了一切,陆子悦轻笑,他突然有些了解厉北聿的心情了,沈络得的是心病,也许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沈络同意这个男人带他走,他不会横加阻拦。
……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而他,那个冬天都是在医院度过的,陪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女人。
沈络躺在病床上,身边是各种冰冷的仪器,一进病房,就是铺天盖地的压抑感。
医生说,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醒不来,可能就是意识上,根本不想醒来。
他每天都要去病房看她,给她讲故事,可是沈络不知晓,也没有什么反应。
独独有一次,他提到厉北聿,女人缓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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