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章(1/2)
咚。{免费。
“少爷,该用药了。”司晋一手托水托药,一手推开帐帘,不容拖延将药与水放置在主子埋首看了大半日的白云山舆图上。
司晗抬眸斜睨。
司晋深知失理,却面不改色:“您给算生气,老奴也没办法,这是江大夫叮嘱老奴一定要提醒您按时服用的东西。您若不用,老奴便告诉薄四小姐。”
司晗哑然失笑:“晋伯什么时候改了章程?之前不是一直拿写信告诉爹来威胁我的么?而且这药丸既然是江大夫给的,你告诉小光作甚?”
“因为老奴知道谁是您的克星。”
“……”司晗左手执药,右手持杯,利落服之。
司晋眉开眼笑,从袖中再取一物:“还有这个。”
“这又是什么?”
司晋开瓶倒出一粒鲜绿药丸在手心,道:“是薄四小姐专为您调配的舒和丸,每三日一粒。她已看过江大夫的药,说没有相斥的药性,您可放心服用。”
“小光既然给我用,自然是安全无害的。”他将药丸掷进口中,不必用水送服直接吞下。
“四小姐还说,再多的药也不如一场好眠。打这座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您还是把手里的事暂且放一放,稍事歇憩罢。”司晋趁热打铁。
“晋伯少拿小光的话……唔!”身体某处陡袭一阵剧痛,他掩胸闷首。
“少爷!”司晋上前扶住主子,探触到了一缕脉息,只觉纷乱如鼓,不禁大骇,“老奴这就去给四小姐写信!”
~薄光以监军身份到此,随行侍卫颇众。侍卫们占用了三座军帐,原帐中兵士不得不挤到同袍帐中。薄光不想自己再占一帐劳动多人迁居,便自发提出与江浅同住,后者亦未反对。司晗自是明白这两女子皆不属喜与生人亲密无间的亲和派,特在帐中间拉了一道隔幕,用与不用由凭二女作主。
今日,一顿午膳总算艰难用罢,薄光长舒口气,饮茶消食。
薄良送茶送果几番进来,见主子和那个江湖女子各居一隅,一个研读医书,一个捣弄药草,倒似不无和谐。
“监军大人。”齐末报入,“前方有信到了,上面特地写着是给您的。”
薄光一喜:“司将军如此客气,还特地给本大人写信了么?”
江浅瞥她一眼,道:“这是炫耀?”
薄光边拆了信上的封泥,边怡然笑道:“以江大夫的深度,此刻当对小女子的肤浅视若无睹。”
江浅慢声浅语:“深度是胜利者才有的定力,失败者不得不说些风凉话来弥补受损的尊严。”
这女子真是奇特,不讳谈失败,亦不隐藏失败后的失意,但这份失意在其缺少变化的表情、难分平仄的口吻表现下,很难引发她这个“胜利者”的优越感就是了。
薄光打开信笺,面上笑容微窒:“司哥哥病了?”
江浅微惊,霍地起身:“怎可能?司将军行前我尚为他把过脉,而且他随身带着……”
薄光眸光微敛。
江浅目投犹杵立在场的副将齐末:“阁下先去叫住那个送信的使者,稍后我有话问他。”
后者依言离帐。
“这封信应该不是司将军亲笔写给你的罢?”
薄光颔首:“是随行在司哥哥身边的晋伯。我曾叮嘱他司哥哥的体症稍有不对,第一时向我告知。”
江浅将信将疑:“你确认信笺上是那位晋伯的字迹?”
“我之前没有看过晋伯的笔迹,但有谁会冒充晋伯呢?司哥哥说过司府里除了义父,没有人晓得他身染重症的秘密。晋伯虽是义父的心腹,派来也只是以为自己贴身照护这位出征在外的小主子而已。看这信上说司哥哥因连日征战,劳累成疾,许是染上了本土时疫,求我尽速前往诊治呢。”
“求你尽速前往诊治?只有你?”
“……是呢。”
江浅紧蹙眉心,凝颜不语。
这位特立独行的江湖怪医不会到了这时候才吃这莫名的飞醋罢?薄光时下也无心斗嘴,道:“良叔去为小光规置几件换洗的干净男装,我这边稍稍收拾过后即动身上路。”
“是。”薄良当即下去准备。
“江大夫也与我一同前往罢,司哥哥的病你是主治……”
“正是这个道理。”江浅道,“那位晋伯虽不晓得司将军病情的真相,但这数月来我一直为司将军调理身体,他是最清楚的。他为何只叫你去,却没有提我半个字?”
薄光愣了愣,道:“或许晋伯只是一时情急,因我之前再三叮嘱过他……”
江浅沉吟,道:“也许罢,毕竟你和司家是世交,晋伯早就与你熟识,视你为半个主子,凡事寻你也没有错。”
“嗯?”
“既然如此,尽快启程。”江浅探臂抓起身后一个包裹负上肩头,“走罢。”
方才说话间,薄光手底也已打理完简便行囊,整装待发。
“监军大人,苗寨的鸾朵小姐到了……”
齐末的话尾被“砰”声截断,红衣如火的鸾朵踢门而入,急急道:“朋友,朋友,快随我去救人,大长老突然不省人事,你一定要救他!”
~“晋伯,晋伯!”
司晗激灵坐起,一把抓向榻边人的手腕。
“少爷……”司晋吓了一跳,“您醒了?”
司晗抚额苦思前因,问:“我昏倒了么?”
“也不是。”司晋微微汗颜,“您是睡着了。”
“睡着?”
司晋老脸赧红:“老奴竟不知薄四小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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