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无爱(1/2)
我正演到兴头上,览冥忽然出口道:“他没这么窝囊。”
事实的真相是,当时那樵夫气宇轩昂义正言辞乍看之下还有点儿秀色可餐,指着我道:
“妖妇,小白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出手如此毒辣!”
在我的理解里:妖,媚而艳丽者;妇,shú_nǚ也。
他叱我作妖妇,无疑是国色天香俏佳人之意。
我对自己被览冥突然打断表示不满,瞪着他示意要听下去就闭嘴,遂继续道:“说时迟那时快,这刁民与我一言不合,抡了把锄头便偷袭本座我!没想到他尚有几分本领,我以慈悲为怀,不敢伤他,他却咄咄逼人,死缠烂打!”
览冥轻揉额心,叹道:“此镰名曰‘敛刈’,镰出如秋风肃杀,然敛而不刈,并非杀人兵器。”
“恋弋?”我怪道,“亏你编得出来,我看它就想饮我血吃我骨,还恋弋,我还爱卫呢!”
览冥闻言一怔,耳根前脸颊后隐约泛起淡淡红晕。
我才后知后觉瞪着他:“咦,你怎么好像看过现场似地。”
览冥嘴角勾勒明艳微笑:“当时分明是你心虚之下先声夺人,我不知你对我是否心存杀意,为求自保不得已出手。”
“那个樵夫也是你!?”我尖叫一声,听到殿外传来轻响,急忙捂住嘴巴,做小心翼翼状。
“我不是樵夫。”览冥无可奈何,“那一世我出自书香门第,机缘巧合下得高人指点,练就一身非凡武功,小白幼时被我从森林里捡出来养着。我受人所托追捕江洋大盗,误入章莪山,贼人放完淬毒暗器,自悬崖边纵飞而下,我惊于小白受伤,接着你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就把小白踹下山崖。”
我打赌当时自己表情跟吃大/便一样。
览冥点着头自言自语:“如此说来,或许是当时生死存亡关头,元气自行游走护体,以至于破了章莪山结界。”
我欲哭无泪,悲苦道:“你,你……我修炼多年,好不容易第一次出山,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把我打落山头&得我以为人间处处有凶险,又在夭舍那儿躲了好几十年才敢真正行走江湖啊!原来是你,我,我……”
览冥哭笑不得:“小白与我相依为命,你一出现我便痛失挚友,这样算我们扯平。”
我咬牙切齿:“怎么扯平,你出手多重,若我不是个小神仙,早被你一镰刀给勾掉脖子了!”
览冥无奈道:“当时你突然从胸口摸出一把珠子撒过来,我以为是暗器,是以……牵动了真气……”
我不平怒目:“我自知理亏,不还嚷着说赔你么!那么大把珍珠哪里长得像暗器了!”珍珠这种东西,琅玕树三珠树上一摇一大把,我可半点儿不心痛。
“谁想得到你随手带那么多珍珠……总之,是我莽撞。”
他偏着头,未曾察觉外袍半滑肩膀,浅笑道:“转世时我还纳闷,你来这么一出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又是巧合。”
我汗颜,小心肝颤了两颤,对刚才自己无法无天冲撞烛龙的行为十分后怕,急忙收好腿摆出淑女姿态,谄媚微笑:
“我们,我们到底见过几次啊?”
览冥托着下巴道:“算上这一世,也就三世了,‘樵夫’之后到孟江之间我又投胎过两次,你没出现。”
废话,第一次出门就直接被你吓回家了。不仅如此,我沦落到现在的下场,变来变去不男不女还跑去爬床侍寝,纠其根源,就是烛龙!
如果他不叫那么一嗓子,我就不会干掉小白;如果我不干掉小白,他就不会把我打下山头;如果他不把我打下山头,我就不会认识夭舍;如果我不认识夭舍,我的擎雷鞭就不会被他烧成灰渣;如果我的擎雷鞭没被夭舍烧成灰渣,我这几百年哪里要四处奔波寻找练器材料,最后堕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
许是我眼中怨恨太过情真意切,览冥笑容略略发僵,末了只好道:
“不就一根龙须么。”
我感觉自己正在焕发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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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来,我以为他会立刻变出根龙须,不,以他这么善解人意的个性,应该会直接变出把龙鞭!(我承认我是故意这么写的。)
但他没有,他修长的手指从我发间穿过,温柔抚玩,在我殷切的企盼目光下,半真半假道:
“你对我身上一根龙须,比对我还感兴趣。”
我咧咧嘴角,抓抓头皮,问出心中疑惑:“你说上古时代,我就曾与你并肩作战……这是真的吗?”
他眼中碧澄无云,望着我默然不语。
“可是我完全没印象呢。”我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是我?我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若真能参加上古诸神之战,也是给你们拖后腿的。”
我又抠着唇中思考:“这么说起来,你、夭舍、我,我们以前就是好朋友,可夭舍好像不认识我呢……奇怪……但他好像又认识‘孟江’……可照这么说,为什么蓐收和女魃不认识我呢……”
他并没有回答我,兀自摩挲着怀里一枚白玉。我看他半天了,一直没停过。
夭舍曾经说我长了一对贼招子,看见宝贝自然发亮。这白玉虽只露出一角,光凭那色泽光莹,我就敢笃定这是件上乘法器。商尘宏铁定没戴过,这是属于烛龙的。
顺着我的目光,他取下白玉,在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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