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镇场(2/2)
用身躯把我和青鸳堵在榻里侧,从靠枕底下摸出卷兵书,头也不抬:“好好呆着,否则孤杀了她。”不管这话是对青鸳说的还是对我说的,都起到了字里行间显而易见的威慑。
有魔尊镇场,我跟青鸳大气不出二气不进,面面相觑抱团求存。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一个时辰,或许两个时辰,以往呼吸之间万千年如白驹过隙,可在魔尊身旁,我总算体会到何谓度日如年。
是青鸳率先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我先是察觉她捏着我的手劲儿陡然间大了不少,接着便听她语出惊人:
“炤国皇帝,你跟我国陛下的停战协议还算数么?”
玠梧闻言将卷宗搁于腹部,抬眼望向我们。
青鸳背脊一挺,很有骨气仰头:“是你不杀我,不是我南桑国不守信用!”
我算发现了,这丫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和我这专门欺软怕硬的十足相反。
玠梧轻轻吐出两个字:“算数。”然后微微咳嗽,安静地看着她。
青鸳得到答复后,把头转开,沉脸不再作理睬。
我这方向过去,他两人的面部神情驹收入眼中。青鸳盯着榻靠的花纹不知在想什么,玠梧放下的卷宗却没再拿起来,一直盯着她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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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离开过章莪山,对凡间的认知多是道听途说,其余地名气候山川大都一问三不知。青鸳在南桑国是“地头蛇”,可进入炤国后,茫然的样子也没比我好多少。
不清楚我们昏迷时这辆马车走了多远,也不清楚现在在哪里,总之与章莪山比,这里空气干燥,夏末季节却有凉意。我是块石头,对冷暖不甚敏感,但青鸳开始打喷嚏了。
她打第一个喷嚏,我没在意,玠梧却解下披风递了过来,被她一爪打开。
她打第二个喷嚏,我抓起软榻角落里遭人嫌弃的披风,凑过头去谨慎询问:“你是不是得了传说中的风寒?”
青鸳抱膝缩头,一边抽涕一边用手指摁鼻头,嗡声嗡气:“大概。”
我听闻凡人身子脆弱,风寒足以夺命,眸色一凛,不由分说用披风把她从头到尾包扎得密不透风,郑而重之:“别怕,神山中许多草药都包治百病,我不会让你死的。”
青鸳目瞪口呆盯着我,嘴角抽搐。接着玠梧也用手顶顶鼻尖,咳了一声。
我感觉自己似乎被众人深切鄙视中。
正纳闷,玠梧对着窗外的鬼车小声说了两句,没多久后,我们就进了一座城池。
我第一次看见人间的城池。因身形是个女童,坐着时眼睛仰视得很痛苦,干脆跪浮空中,半截身子趴在车窗上对着外面一顿猛瞅,看稀奇看古怪看美人。
马车在一个厅里坐满三教九流,大约三层高的大前停下,我还在研究门口匾额上红艳艳鬼画桃符歪歪扭扭的图画,玠梧在我背后突然道:
“生人面前,不要轻易动用灵法,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闻言回头看了看他,慢慢将身子落回软榻。
他先出马车,然后在外面冲我俩道:“我们先在客栈休息一晚,明早启程。”
周围人声鼎沸,十分热闹,可惜呜哩哇啦都没说人话,我斜斜青鸳,她果然也是云里雾里,明明比我高那么多,却非像个孝躬腰紧贴着我。
我小声道:“你听得懂吗?”
青鸳附耳:“一两句,这里应该已经在炤国境内了。”
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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