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园生变八娘绝食亲事不成益堂威胁〔二〕(1/2)
前世的卢八娘在这种折磨中,又受到了再一重的打击,她青梅竹马的男友变心了,家里的巨大压力之下他与已经门不当户不对的女朋友分手。
几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世界翻天覆地。卢八娘也完全变了,原来那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开始了奋斗。有时她也会苦笑着想,她就是再不愿意,也得承认,她从父亲那里遗传到灵活聪明的头脑、条理分明的思维。靠着这些,她用父亲所给的那一点的抚养金和从大学退学所得的学费开始了经商。
借着历史的大潮流,在十年间,她从摆地摊卖走私货开始,一点点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在事业有了起色后,她热衷于用成功过程中学会的冷酷无情的手段、卑劣下流的阴谋不遗余力地去对付生父的公司。
最后,将父亲的所有产业都逼向了绝路,看着那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从高档小区里搬出来,住进了出租房,她冷冷地看着三番五次来求情的父亲,淡淡地说:“只要母亲能原谅你,我就会收手的。”
母亲是不可能原谅谁了,因为她早就进了精神病院。从父亲出轨被发现的那一时起,她可能就不正常了,只不过看出她的病态还是用了一段时间。就像她身上流着父亲的血一样,卢八娘也清楚自己同样也有母亲的遗传,同样是从那一刻开始,她也不再是正常人了。
原来有些轻微洁癖的她心理疾病越来越严重,神精症、强迫症、药物依赖症、抑郁症、厌食症,一样样都缠上了她。
所以母亲自杀后,她对人世不再有任何留恋了,当然她那时的身体状况也活不了多久,她差不多一年左右没吃过什么食物,只是靠一些营养针活着。她最后制造了一个车祸现场,让自己与最喜欢的驾车同归于尽。当然她在死前,把所有的钱或捐或送或浪费,全部弄出去了,一分也没留给父亲。
对父亲的恨、对母亲的无奈,是卢八娘上一世不变的执念,到了这一世,她依旧没能有让她靠上一靠的父母,“但总要比上一世强一些吧,”卢八娘自我解嘲,又想起了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而来,父亲的宠妾恐怕也会将母亲、自己和弟弟害死。还是自己把那宠妾和一个不听母亲话的管事弄到一张床上,让父亲捉了奸,把他们和父亲的一个庶子一同赶出家门,又收服了魏姨娘,保住了家里的平安。
如今祖父又赏了父亲两个妾,母亲不去想办法管好她们,整天在自己这里哭,真是没头脑到了极点。这样的母亲,就是嫁了,也得为她安排好一切。
当然卢八娘清醒地认识到,她并不需要为四夫人谋到与四老爷伉俪情深,赶走一切姨娘姬妾,因为这并不是四夫人想往的,而且也不是对她最好的,四夫人实在是太懦弱了,根本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早早就成为卢八娘身上的一副重担。
卢八娘绝食过了五天,消息也传了出去,可以想到,在这个尚存在着自由和个性的社会,卢八娘受到的同情,卢右相和齐王府受到的阻力。卢八娘听了桃花对她说的外面的物议,心里也放下了,再过两天,传言更甚时,齐王府和卢家一定会退亲的。
果然当晚,卢右相派来传话的训诫就有些变了,不再冷酷无情强硬无比,而是带了些缓和的余地,祖父的态度有所松动。
没想到第二天,桃花才出门不久,就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与卢八娘说:“娘,娘子,不好了!那个司马十七郎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与花姨娘偷看祖父书信的事,还说要去告花姨娘的弟弟私自逃出皇家乐坊的大罪!”
卢八娘冷哼一声,看来司马十七郎还真是知道些什么,否则怎么就算计上了自己?他既然并没有真去上告,那就是还有所求。有所求的人并不可怕,不过是谈条件而已,卢八娘见得多了,从从容容地点了点头。
桃花急得很,“娘子,司马十七郎说要见你一面,有事情要对你说。”
看着又急又怕的桃花,卢八娘笑了,“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我出卢府没多远,一个小内侍拦住了我,说是司马十七郎身边的人,对我说他们郎君知道娘子的秘密,又说,想要他们不说出去,就要请娘子与司马十七郎见一面,说清事情的原委。现在他们就在后街上的茶楼二楼雅室等娘子回话,还说,如果娘子两个时辰内不去茶楼,他们就会去告官了!”
“那好,”卢八娘点点头说:“桃花,你派人去找你爹,让他带几个身手好的到茶楼楼下等我们,只做寻常吃茶,不要与我们搭话,我们走时按我的暗号行动。我们过一会儿就去会会司马十七郎。”
如果司马十七郎还是要威胁自己,那么卢八娘不介意将他抓起来,关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永不见天日,除了不伤人命,别的坏事她干起来是没有什么负担的。自己的生命已经受到威胁,这样出手也不算过分吧。
卢八娘的父亲回到京城后,虽然住在卢府,但却是府中一处甚为偏僻的院子,卢八娘早就打点好门房,她手下的几个人能随意出入,就是她想出门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她换上一套不起眼的衣服,确定桃花爹已经进了茶楼后,带着桃花也走了进去。这次她没有忘记带上自己那只最心爱的簪子,如果司马十七郎还想冒犯,那么就让他尝尝这个滋味。
这里女人出门不是什么稀奇事,卢八娘带着帏帽,扶着桃花的手,上了二楼,进了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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