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苏赫,你混蛋!(1/2)
因果一旦成熟,任何行动都无法阻止果报的显现。/如果痛苦、尴尬在所难免,我们最好让自己有所准备。----题记。选自《次第花开》
2012年1月24日,大年初二。
“你今天陪我回娘家去么?”站在书房里,杨可问正在电脑前忙碌的苏赫,他只微一瞟她就将视线又收了回去,很清冷的说了一句:“我不去了,你回去就多住几晚,不用着急回来。”
“我想着我爸妈也会想见你。”杨可心里是不舒服的,但声音还是柔柔的,虽然她不明白老公怎么就这么忙,感觉每天都是在和谁聊天,她不想去看他的屏幕,总要彼此留点隐私的。
苏赫此时坐直身子,试图用温柔掩饰眼中的虚晃道:“我很忙,没空陪你,你收拾好就去告诉我妈,她给你安排车。”
杨可父母家距离现在她住的地方有一个多小时车程,进门后打扫完房间,将上次来换的如今已经干了的鲜花从瓶子里拔出来,杨可捏着花的尸体坐在沙发上,想起之前父母每逢过年都会准备她最爱的大白兔奶糖,堆满糖盒,还会亲手剥给她和小宝吃……
如今桌子空空的一切都太突然。
呆坐着直到天黑,若不是开始有人放彩色炮竹,她真的已忘记时间。杨可给苏赫打电话,系统提示音说对方不方便接听。他经常这样,手机好像在某些时段会屏蔽来电。
“爸爸妈妈,过阵子再来看你们,我今天突然想回去了。”杨可一边念叨着一边将父母的照片又重新擦了一遍,锁门离开。
年味儿浓,大小孩子窜跑在大街小巷,丢着不同种类的花炮,路上车少,出租车尤其难觅踪影。
路灯代替月光,杨可走到家门口时小腿已经冻的有些没知觉。
公婆回乡下祭祖,只有苏赫在家,楼上卧室床头灯亮着,也许他已经睡着了,又忘记关灯。
杨可小声开门,换了拖鞋上楼,在二楼楼梯口就已迈不动脚,主卧室门关着,还是能很清楚的听到女人的呻吟声,不止一个,二重唱一样的交织在一起。
不是在看片子的声音,杨可胆子一直都小的,换了平时她一定会叫婆婆过来一起看看,可如今没人能帮她。
挪到门口,只身隐没于黑暗中,屋里有男人在笑,一边发出啪啪的类似手掌击打皮肤的声音,一边配合着质问,大声而嚣张,爽不爽?还要不要?接话的女人哼哼唧唧,嗲。
真恶心。
杨可盯着门把手,上面就像缠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告诫她若是碰了,可能就会致命。
柔弱的手最终还是捏住了它,用平时惯用的力气一扭,只轻轻一推门便开了,灯光随着撒过来,在她脚下投了很小的一块区域。
床上两个女人头对着头,互相蹭着脸,身后各站着一个男人,用力的前后推退。
背对她站着的男人右侧腰有纹身,是她名字杨可的变形体,就像她左侧腰也有的苏赫一样。
门开的一刹那,四个人都注意到了,最先回头的是另一个陌生男人,他猛的从女人身上退下来,背对门站着,最后索性走到床另一侧,蹲了下去。本来撅着屁股的女人也反应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直接钻进了被子,崩溃而扫兴,没有任何知廉耻的神情。
杨可盯着为了过年才新换的床单被套,全然忽视了已经走到她身边的男人。
他将身后的门关上,隔绝了屋里的春色,然后快步拉着她下楼,将她用力一甩跌进沙发,自己转身去抓了件衣服披上。这期间杨可坐直身子,看到桌子上成堆的大白兔奶糖纸,她走的时候分明刚整理过,苏赫有乳糖不耐症,从来不吃大白兔。
她将垃圾桶拿过来,很平静的将那些糖纸撸了进去。
“说吧,你想怎样,我都满足。”苏赫坐在她身边,眼神里看不出愧疚,也没有抱歉,只是和平时不同,也不温柔,倒像还存着没有发泄完的shòu_yù。
杨可低头想了想,脑回路好像都坏了,没想法,什么想法都没有,过载之后,连气恼都没了,只是心一阵一阵的疼,疼的她觉得下一秒很可能说死就死了。
“除了离婚,什么我都满足你,你要是不解气,喏。”苏赫说着将桌子上的水果刀打开,塞在杨可手里,将刀刃按在自己的手臂上,可能是太锋利了,当时就出血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直到杨可惊叫出声,弹跳起来刀子掉在木地板上,差点扎了苏赫的脚。
那件事情之后,杨可最怕见到的,就是血。
她冲到阳台边,努力好几次才将门打开,让冷空气吹进来后呼吸恢复了。已经很晚了,没有人放烟花了,可空气还是霾了,吸进鼻子不好受,即便这样,也比家里的干净。
苏赫站在杨可身后,也不管手臂还在流血,将她拖拽转身,低头一脸痛苦的看着她说:“能不能原谅我?你对我提要求,提任何要求都行,不要这样,小可,你不要这样。”
杨可又喘不过气了。父母不在之后,她悲伤过度住院,从小就有的支气管炎又被勾了起来,医生说其实已经有了哮喘迹象,只是不严重,好好调理就行,不能置气。
杨可摸向衣兜,才想起缓解症状的喷雾剂在二楼,大卧室里。
那里,曾经是她的爱巢,如今,是鬼窟。
推开苏赫,杨可满脸都是眼泪的再次扑去阳台,大口吸气,试图压住愤怒,可越是平静越是接近暴怒点,刚才的一幕幕排着队在脑海中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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