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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砚抚着脑袋,郁闷不已。
她的脑袋疼得厉害,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昨晚的宿醉,而另外一大部分的原因,则是因为身边睡着的男人。
嗯——
还是一个赤啊裸的男人,就和她现在一模一样。
两只赤啊裸的羔羊!
张砚砚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按照惯例,她不应该尖叫一声么,来悼念自己失去的坚贞。
但是在这一刻,在陌生男人身边醒来,她发现,她的口舌都是一片干涩,她不敢开口,甚至连动作都不敢有。
她怕吵醒身边的男人。
哎……
张砚砚第三百零三次鄙视自己……真是孬种。
张砚砚这么胆小怕事有两个原因。
其一,这个男人,现在还躺在她身边睡得安稳的男人不是她的亲密男友罗旋。其二,这个男人,居然是她同学兼好友沉鱼的哥哥。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居然吃了同学的哥哥。
昨晚上的记忆回笼,张砚砚微微叹息一声。
张砚砚是连云市连云大学播音系的一名大四学生。大四的最后半年,她来到了连云广播电视台实习。
她的成绩一向优秀,实习期间也得台长多照顾,因为长相还算甜美,对人也和善,在台里也是招人喜欢的类型,什么事情都是顺顺当当。
直到实习结束……
台长说给他们几个实习的学生办了一场告别酒会,张砚砚心中也概叹,她还没出大学,就受人照顾,想着以后东西南北,也未必这么顺利,一时间心里无数的滋味,最后忍不住在台长的劝说下,小小的喝了几杯。
再然后——
她醒来了,而身边躺着沉烈。
再说一遍,是赤啊裸的同学哥哥——沉烈。
回头,张砚砚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虽说通过好友沉鱼的关系,张砚砚也见过沉烈几面,但是就只是知道这是朋友的哥哥,长得帅,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而且还是经常在电视上可以看到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想到,在电视上带着无框眼镜,一派斯文的男人,会是身边这个睡得一脸孩子气的男人。
张砚砚叹息,顿时只想捶胸顿足,以头抢地。
到底是什么人品,才能和他混到了床上。
就在张砚砚还在思考到底怎么办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有了微微的动静。
糟了!张砚砚想,他要醒过来了!
这个时候,逃走还有可能么?
回答:没可能。
沉烈本来是长相极其斯文儒雅的一个男人,可能是才清醒,也可能是近视,抬眸的时候,眼光一派的柔软,迷茫。
张砚砚心猛的一跳……
最害怕的场面还是发生了。
沉烈的眸子恢复了清醒,他定定的看了张砚砚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往床下走去。
这个反应,倒是让张砚砚十分的惊奇,不过惊奇之后,张砚砚安慰自己,或许,他们做领导的都是这么蛋定的样子。
不过,为什么这么想后,她的头更加的疼了。
张砚砚抚着脑袋,胀痛,像是无数个小人拿着锥子在锥她的脑子一般。
“嗯……喝水……”面前递过来一只白净的手。那双手手指修长,指腹间有着微微薄茧。
张砚砚顿了顿,缩在被子里,警醒的看着面前的人。
她不准备接过那杯水,明白来说,他们还只是陌生人,虽然已经有过了yī_yè_qíng缘。
可是,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比耐性,她是比不过面前的人的。
男人很有耐性的伸着手,最后张砚砚倒是率先投降了,接过那杯温热的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张砚砚一边喝水,一边悄悄打量沉烈的反应。
他没有带眼睛,好像比平时在电视上看的样子要平易近人点,但是这个时候,他的面上一片清冷,看不出好,还是坏……
也是,年纪轻轻都坐上了连云市市委秘书长的位置的人,想来不是凡人。
还是,他们在这个圈子,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场景了。
张砚砚心中腹诽道。
而这个时候,一直淡定的沉烈开口了。
不过,他开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既然你还是chù_nǚ,我们结婚吧!”
既然你还是chù_nǚ——
那么,我们结婚吧!
不要说张砚砚以前对沉鱼的这位能干的哥哥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每次在他家做客,他都是文质彬彬,对她照顾周到。
但是这样看来,也不过是沙猪一只。
什么叫她是chù_nǚ,两人就结婚了?
张砚砚怒极反笑,瞪视着面前的男人,“你有chù_nǚ情节么?”
沉烈一愣,眸子微微一眯,“没有。”
“很好。”张砚砚点头,说道:“我们达成共识了……我也没有。”
挥挥手,张砚砚拉来一边的被单,裹着自己赤啊裸的娇躯,昂首挺胸的朝浴室走去。
临到门口,她也蛋定了一把,冷冷的甩下一句话。
“昨晚我喝醉了。那只是一个错误。”
张砚砚甩下这句后,就跳进了浴室。
留下,门外的男人,看着床单上的一抹嫣红,嘴角微微一挑。
错误?
哼——
张砚砚在浴室里龟毛了大半天后,终于鼓起勇气出门的时候,沉烈已经走了。
只是凌乱的床单,还有床单上嫣红下留着的一张纸条显示了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沉烈留下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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