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归(1/2)

夜幕低垂，森林里篝火晃动。

虎齿大口咀嚼着烤蝎肉，一边赞着美味，一边看看低头戳着手里烤肉、心不在焉的柳渔，含糊不清地问道：“乳......渔丫头，你没有认错人吧？”

这时候，营地里并没有黑发青年三人的身影，大概是离开了。

“嗯……应该是他没错。”柳渔回过神来，想了一下道：“其实算不上认识，前两年偶然有过接触，虎叔还记得当初您让人带我入团的事吧？”

“你说入团试炼？”虎齿抓起身边的水袋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回忆了片刻，点头道：“当然记得，那个谁……虎贲，我让虎贲负责来着，后来你个丫头还嚷着要换人，咦……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虎贲这家伙好像前两年就消失不见了？”虎齿对虎贲这种只能用于带新人任务的角色的存在与否一点也不上心，一句带过后就疑惑地道：“问这个干嘛？”

“那个叫虎贲的人，不太干净……”即使过了两年多，谈起虎贲，柳渔还是忍不住脸露厌恶。

“那时我跟随虎贲去地星工会报到……之后我就觉得蹊跷，于是找人仔细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虎贲竟然纠集能域学院的一些名声不佳的学员在学院内欺霸横行，收敛钱财，期间还不止一次地利用剑齿之虎的名头招摇过市，实在可恶！”

过不了多久，柳渔就把当初的事端的起因、结果给虎齿从头到尾地大概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虎齿的眉头皱成‘川’字，口里的酒似乎变得难以下咽，张嘴吐到火堆里，使篝火‘篷’地燃烧的更旺盛，接着擦擦嘴角，阴沉地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为什么当时没听过？”

“暗地里做见不得人的事，他哪里敢上报？真让团里查出来，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以他的作风，很可能会在事后伺机报复，说不定……”说着说着，柳渔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愕然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先瞳的家伙，事后让虎贲消失了？”摸了摸下巴上扎手的胡渣，虎齿一副了然的样子，哼道：“死了就死了，这家伙违反剑齿之虎的铁律，没落到我手里算是便宜了他！”

柳渔抿抿檀唇，不置可否。

“不过，照你这么说来，他那时候可以一招搞掉虎贲，实力最少得是c级9星，十八岁都不到，这也太过吓人了吧？”想到柳渔口中描述的某人的威武形象，虎齿嘴巴咂巴了一下，满面的惊骇之余，更加讶异地道：“话说，他怎么会流落在外的？像他这样的人，按照常理，无论是外圈还是内圈的势力都会把他像祖宗一样供起来的啊！”

“这……”犹豫了一下，柳渔眼眉低垂，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不过大多不靠谱，真正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嘿嘿。

虎齿咧开嘴，意味深长地嘿笑道：“我说你这丫头为什么这两年里变得安分了，原来是心里有人了，怪不得！”

“虎叔，你胡扯什么呐？！”一抹绯红涌上脸颊，柳渔羞恼地辩解道：“什么心里有人，我只是觉得虎贲那件事给人家带了麻烦，所以才想要去弥补一下而已。”

“哈哈，了解，明白。”虎齿见到柳渔满脸臊红，娇艳欲滴的模样，开怀大笑，揶揄地连连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叔是真的懂！”

“哎，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了！”被逼急了，柳渔俏面上虽然火辣辣的一片通红，但也激起了性子里的彪悍，羞怒交加地啐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会虎齿。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脸色稍微肃然，虎齿又灌了一口水酒，接着道：“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刚才那家伙真就是两年前你知道的那个人了？这就有点耸人听闻了。”

“按照你的说法，他应该才20岁，20岁就达到b级，我虎齿活了四十多岁，在领域圈可是从未听说过的！”

“如果再给他几年时间，那还得了？”虎齿眯眯眼，不无懊悔地道：“或许，我们刚刚就失去了一个与未来的顶级强者相交好的机会呀！？”

柳渔小口细嚼着烤肉，螓首微偏，心神不定地瞄向渐黑的森林。

在另一边的营地里，楚易和普多几人围坐在一起，或多或少能够听到虎齿和柳渔的对话，脸上神情各异，其中楚易的面色最精彩，时而铁青，时而红绿，滑稽的惹人发笑。

几天后的清晨。

天兽森林外，雾气还没散尽，一阵喧闹从远而近，打破了野外的宁静。

“琪琪学姐，这里可以了吧？”

一群人的数量在二十左右，绝大部分是稚气未脱的少年男女，看上去平均年龄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手臂上佩戴有统一的蓝金色徽章，看标志却是属于能域学院的。

“好吧，原地休整，十分钟后分队试训。”

领队的是个耐看的女孩，年纪不算大，身材圆润，脸上长有几个小雀斑，戴着厚框的眼镜，给人的印象和一个刚刚上任的年轻女导师形象倒是很相符。

“好呀！”

“琪琪学姐万岁！”

……

琪琪看着面前朝气蓬勃的学弟学妹，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不由得会心一笑，习惯性地扶扶镜框，转向天兽森林的方向，开始物色适宜的试训场地。

没多久，琪琪选好了一处地势较为崎岖的林地，然后让一众菜鸟以三人为单位自由分队，准备给他们上入院以来的第一节课。

“呀，琪琪学姐，那边有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