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⑨章 恶魔所见的命运(1/2)

“哎…灵梦的男人原来是雷米的新管家啊…”魔理沙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所以说，这个家伙和我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啦！”灵梦气急败坏的大声对魔理沙吼道。在那之后，她有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原来，你是…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反而骗我说你失忆了？我明明，明明相信了你，你却…”

哎？

“那个，博丽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她是红魔馆的馆主吧？刚才她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解释一下，我总觉得脑子有点乱啊。”

看着对着我流出不信任的巫女，我赶忙解释了起来。

而灵梦看着我吃惊的样子，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你没有骗我？那这到底是…雷米利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身穿樱色洋服的少女则走到了我的面前，对这吃惊的灵梦说：“这是他的命运哦，灵梦。无论是降临到幻想乡的事也好，遇上你和?夜的事也好，成为我的管家的事也好，得到我赐予他的名字的事也好，都是命中注定的。”

灵梦听到了少女的解释，似乎是释然了。“如果是能够操纵命运的你看到的东西的话…”

而我却仍然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疑惑，长着一对恶魔似的双翼的少女看着我的眼睛，对着我说：“我能看到你的命运。你在寻找你的名字，寻找一个对你来说，能够接受，并以它活下去的身份。我会给你你所渴望的东西，作为交换，你要成为侍奉我的管家。如何，这个交易？”

赤红色的瞳孔轻易地看穿了我。

想要活下去的我现在想要找寻的，到底是什么呢。

现在的我，连我是谁都无法决定。没有一个开始的原点的话，想要前进也只是无稽之谈。

那么，这个被赐予的名字，被赐予的身份，我就应该这样接受吗。

十六夜七夜。izayoi

nanaya。

很好听的名字。

就这样接受，真的可以吗。这一切，真的如眼前的少女所说，是已经决定的命运吗。

我不禁想起了拥有同一个姓氏的另一个人。

银发的女仆，十六夜?夜。

自从名为雷米利亚的少女报上十六夜七夜的名号那一刻起，她就仿佛呆住了一般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我，而将视线放在了她身上的我终于与她目光相交。

短短一天之内，两个人的对视已经有过几次了呢。

我不禁心想。

从那对变回蓝色的瞳孔里我看到了什么？初次见面时的风度？潜藏在眼底的悲伤？变为赤瞳时的疯狂与寂寞？

我又想起了那个黑白色的世界，想起了深深印在脑海里的那个画面。

尸体堆成的山上，银发的少女满身鲜血。无助的双肩不断地颤抖，赤色的眼睛中不断地流出血色的泪水。

那一夜，少女流干了所有的眼泪。

我又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心痛，而看着她的双眼里也多了几分温柔，但银发的女仆却仿佛害怕一般急忙转过了头，不再与我四目相接。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十六夜七夜吗。

或许也不坏。

大脑里自然而然地涌现出了作为一个管家所必须的礼仪。真是的。我到底都学过些什么啊。不过这个时候或许应该庆幸自己知道怎么样做吧。

向着眼前的少女，我日后的主人深深地鞠躬，表达我的忠诚。“我明白了，大小姐。从今天开始，我，十六夜七夜，就是您的管家。”

不远处，身穿紫色连衣裙的病弱少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想起了半个月之前友人与自己的对话。

“雷米，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

“恩，帕琪。我已经决定了。这是我的命运，也是他的命运。”

“但他的降临不是还不确定吗？”

“不，帕琪。我能看到。他与这片土地的命运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他的降临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帕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难道是幻想乡本身的原因…”

“恩。没错。幻想乡即将迎来巨大的变化，那个仅仅不断重复着日常的幻想乡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了。幻想乡即将被卷入世界的巨大漩涡之中，这是命中注定的。无论是龙神，博丽巫女，还是妖怪贤者都无法阻止。”

“雷米，那之后发生的事你能看清吗？”

五百岁的吸血鬼无奈地摇了摇头。

“即使是能够操纵命运的能力，实际上能做到的，也只不过是能稍微地看到一点未来的轨迹而已。人的命运比较容易看清，也很容易把握，但世界却不同。将来发生的事永远是未知，我只不过比常人看得远一点而已。这个世界即将发生什么，幻想乡即将发生什么，连他本身的命运我都只能看到一点点，但是那一点点就足够了。”

“他的命运…连你都只能看到一点吗…”

“他的命运，我看不到的，帕琪。”

“那为什么…”

“但是他的命运与这片土地息息相关。我只需要知道，在幻想乡发生什么之前，将他变成我的东西就好。”

“是吗…”

那一次的对话，就到此为止。自己的友人能够看见命运的红线，而这样的她做出的决定通常都会是正确的，只是这一次，连能够看破命运的能力都只能窥见未来的一鳞半爪，不由得让身体虚弱的少女有些担心。

而第二次关于眼前的少年的对话，就发生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