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难辞其疚(1/2)
“因为我的亲人,我的朋友都在那个地方,我不能留在这里。”墨小墨道,她虽然沒心沒肺,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执着,墨小墨的根在那里,她断不了。
“那我们呢?不提月茗还有我们所有人,你难道连君上都不顾了么?你明明知道他离不开你,你可知道,之前你重伤的时候,君上他……”晚灯讲到痛处,忽然闭上嘴巴。
墨小墨听话听到一半,猛地坐起來,但是背后的伤实在疼得厉害,顾不上别的,墨小墨急得差点就把背上的伤口给撕开,箫月寒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么?为什么晚灯这样生气?
晚灯自然不会告诉墨小墨箫月寒把间隙山给砸了的事情,这件事情,好在沒有人传开去,否则,就是在六界之内,影响也是非常之大的,间隙山之所以秘而不宣,无非是怕天界和妖魔界知道这件事情,间隙山被箫月寒砸了之后,各方面元气大损,要是这个时候别人在补上一刀,那真的是不怪间隙山沒实力,都是时辰的错了!
“君上他……他怎么了?”明明之前梦魇的时候还看到箫月寒的,为什么忽然之间却说他出了事情?难道之前,真的出了什么事么?
“沒什么,只不过很难过罢了。”晚灯轻描淡写,想要就此揭过,箫月寒的确很难过,为了墨小墨,他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了,箫月寒岂是那样失态的人?间隙山曾几何时见过他这样?
奈何墨小墨是半点都不信,“君上他出了什么事情?晚灯你告诉我好不好?”
“真的沒事,君上他好好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跟我回去看看……”晚灯说完,又后悔自己讲错话了,墨小墨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可能从婆娑的手底下逃出來?除非箫月寒亲自來,可是他來不了……
“他沒事你为什么要说到他?晚灯,你不要吓我,我怕,真的怕……”过了这么久,墨小墨的胆子是越來越小,她渐渐地龟缩起來,像是要保护自己,可是晚灯知道得很清楚,她不过是更加主动地把自己的软肋露出來罢了。
“君上真的沒事,只是我们从來都沒有见过他那么生气罢了。”那种毁天灭地的架势,晚灯从來都沒有见过,也不想再见第二次,当年,就是箫月茗和他吵翻了,也不见箫月寒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而如今,为了一个墨小墨,箫月寒砸了间隙山,晚灯很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凡人,何來如此之大的魅力?她明明长得也不漂亮,脑子更是沒有别人转得快,墨小墨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只不过是一块永远雕不成器的朽木罢了。
偏偏箫月寒把她当做宝贝……难不成,是因为她的血么?
墨小墨的血对箫月寒來说,比任何奇珍都要珍贵,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那么,大可以杀了墨小墨把血带走……晚灯看着墨小墨,忽然摇了摇头,他这是在想些什么蠢办法!小墨是朋友,岂能为了取她的血而伤害她?
墨小墨脸色很差很差,那是一种沒有血色的苍白,她就像是被过度惊吓的猎物一样,瑟瑟发抖,晚灯坐了一会儿,也沒有什么话要跟墨小墨讲,留下一瓶伤药就走了,也不问墨小墨有沒有办法擦到背上的伤口,他很累了,沒有再多的精力去管这些,小墨虽然任性,但他还是务必要以她的安危为重,毕竟墨小墨对这个世界而言,太重要了。
天边渐渐泛起一丝亮白,墨小墨的房门仍旧紧闭,时雨端着早饭來敲门,敲了半晌沒有回音,以为墨小墨还在睡觉,便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忙把东西放下去看墨小墨。
墨小墨趴在床上,沒有穿上衣,背后已经被冻得青紫,时雨吓得惊叫一声,不是因为墨小墨沒有穿衣服,实在是因为……她背后的伤太过恐怖。
被婆娑打成重伤的时候,墨小墨伤在里面,所以表面上其实并沒有那么明显,现在她受的伤,从视觉上讲,实在是比那一次严重太多了。
“怎么了?”闻讯赶來的箫月茗刚到门口,就闻到血腥味,心里当然知道出事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晚灯真的不管小墨了。
明明在间隙山的时候关系那么好,为什么……箫月茗走到床边,看着墨小墨背上的伤口,觉得自己不守在旁边才是最大的错误。
“赶紧帮她上药吧,今天太冷,恐怕要冻伤了。”箫月茗红着眼圈替墨小墨上药,然后拿毯子给她盖上,施了好几个咒替她保暖,但是墨小墨还是毫无生气,背上的伤口向外翻开,深可见骨,但是已经沒有血了,她身下的被子上,都是血水。
除了心痛,箫月茗已经找不出其他能形容自己想法的形容词了,此时此刻,他真恨,为什么箫月寒不能來这里?他要是能來,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
晚灯是被时雨扯着过來的,看见墨小墨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昨晚走的时候,他竟然忘了考虑墨小墨一个伤患是够不到自己的背的,就这么晾了几个时辰,就是一般身强体壮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墨小墨?
他居然翻了这么巨大的错误,而且还是犯在墨小墨身上,晚灯顿时觉得万死难辞其咎。
墨小墨其实沒晕多久,醒的时候,太阳甚至都还沒有升到中天,晚灯箫月茗还有时雨都守在身边,沒有萧尘,也沒有沈樊,前者不会再出现,后者尚在皇宫除妖。
时雨因为担心墨小墨,不愿意做饭,眼巴巴地端着凳子坐在床边,看见墨小墨醒了,差点沒有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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