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冠毁冕(1/2)
云羿吩咐虞楚要在七日内将事情办妥,而虞楚却只用了短短五天时间就回来了,当然,一同回来的自然还有龙家大少爷龙谆。t/..。多日的牢狱之灾让这翩翩佳公子风尘满面,一双本来‘精’亮的招子带着落寞。
龙夫人见儿子完好,上前一阵嘘寒问暖的,龙谆有一句说一句,末了还不忘委屈地瞟一眼站在一旁的妹妹龙心“小妹,你平日里总和我说那沁萍姑娘如何如何美,依我看,也就那样,还不如容姑娘好看,就这样还连累我做这几天牢,真是不值!”
“说什么呢!我何时怂恿过你?分明是你自个‘色’胆包天!”龙心怒极。
虞楚听闻龙谆将云容与一青楼‘女’子作比较,寒眸中似有利刃迸发,但转瞬即逝,他自然发觉了不远处的徐进良正细细地观察着自个。
“虞楚!”龙心跻身到他跟前“你走之前我同你说过,要你将尹刚与那诬陷我大哥的人一同带来,怎么我只见到我大哥?另外两人呢?我要亲自审问!”
虞楚较看不惯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多日在外,他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一回昊明侯府,他最想看到的是那温婉的身影,只是碍于职责才不得不先面见龙心与龙夫人,如今看到龙心这样他更觉厌恶。见着龙夫人已扶着龙大少爷一边询问一边走进内屋,这才从背后的行囊中取出一裹着的木盒。
“这是什么?我要的是尹刚,你给我这盒子是想收买我么?哼!我龙家财大势大,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云羿不在侧,龙心的小姐脾气一下子展‘露’无遗,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木盒。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刺人耳膜,虞楚不急着捂住耳朵,而是带有些玩味地观察着龙心的表情。
那木盒里赫然装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血迹已干,那人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样子。
“师娘叫我带尹刚回来,可这汉子实在顽固得很,我心想反正将人带回来也是一死,这人对师父出言不逊,断没有理由继续活着,所以我便替师父将他杀了,至于那冤枉龙大少爷的人,他突发疾病死了,恕虞楚行囊太少,不可一下子带两枚人头回来,事情就此,师娘可还满意?”
龙心自身怀六甲,何时受过如此惊吓,脸‘色’青白,口‘唇’蠕动,突然一阵酸气从腹腔窜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恶心,她扶着一边的一棵槐树,干呕起来。
“虞小哥当真胆识过人。”徐进良捻着那副美髯踱步过来,取了那装着首级的木盒将它合上“可夫人身怀六甲,岂可受这等刺‘激’,虞小哥是否欠考虑了?”
“的确是虞某欠考虑了,还请师娘恕罪。”他嘴上说恕罪,言语中却没有半分歉意。
龙心干呕半晌,心中恐惧更甚。裴铄说的没错,这虞楚实在不是个简单角‘色’,平日里温文尔雅心思却如此狠辣。
“夫人该是时候喝‘药’了,还不扶夫人回去。”徐进良一发话,站在一旁也被吓着的丫鬟唯唯诺诺地上前来扶住龙心。
龙心挪动着步子,不忘回头怨恨地看一眼意得志满的虞楚。
“虞小哥此次前去淮洲想必颇有收获。”
对这个徐进良,虞楚向来是敬而远之,此人对云羿忠心耿耿,一旦被他视作异类,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哪里?不过是将一些碍眼的的东西清除了罢了。”
“虞小哥可清楚,在夫人眼中,你也‘挺’碍眼。”
虞楚听了这话却并不生气“徐管家是昊明侯府的老人了,当年的事是如何,你最清楚不过,这府中只有师父认为是对的才有资格继续下去。倘若你只是看到师父在大家面前对师娘好久觉得师父心里真有她,真把她的话当圣旨,那我也只能怪你老糊涂了。现在的府中,师父到底偏爱谁一些,你应该再明白不过了。”
徐进良的手暗暗握拳,难怪龙心总要挑这年轻人的刺,这张嘴何等厉害,况且听他的描述,似乎是知道了洛凡安的事了。
他眸中杀气渐‘露’,此人万万留不得......得赶紧通知暗枭。
虞楚经历过生死磨难,很快就意识到眼前人动了歪念,他当然不甘示弱,以同样的眼神还了回去。右手悄悄地伸到腰后侧,紧紧地握住了那边藏着的一柄匕首......
“虞大哥才回来,怎么也不来看我,反倒在这儿与徐叔叔寒暄?”
虞楚听闻这声音,欣喜得不能自已,回头看去,云容一身‘艳’‘色’的海棠‘春’睡罗裙,薄衫微袒,‘露’出雪白的脖颈,手肘处用两条葱绿丝带系紧,与手腕处的和田碧‘玉’手镯相应,外边披了一件轻巧的貂绒裘衣,青丝上抹了茉莉头油,清香扑鼻,光可鉴人,余下乌发盘成海棠髻,髻中簪着一对彩‘色’碧玺步摇,耳中缀着雕成木兰状的青金耳坠。‘精’致的面容已做装点,往常蓄着的齐刘海尽数梳了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边贴着血红‘花’钿,相衬之下显得皮肤愈白。
虞楚大感惊‘艳’,从未见过云容如此盛装打扮,以往只当她如同睡莲般纯洁无暇,现下看到的却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如此雍容,如此美丽,既有少‘女’的娇俏,又有‘女’人的妩媚。
徐进良眯起眼睛,云容装饰一向素净,就连出席大场合,也不太爱打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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