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取暖?(1/2)
白玉曦微微一动,花梓立时抽回手,迅速起身,随声附和道:“这味道确实鲜美。”
紫瓷扬着头颅娇笑道:“鲜美也不给你,嘿嘿。”
木头块正闭目端坐在草堆上,静心凝神,此刻悠然睁开双眼,看了眼紫瓷,声音跟木头片一样没有味道:“你是想贿赂我还是在上头下了mí_yào?”
隔着浓浓的晨雾,花梓依然瞧得真切,紫瓷白皙的小脸胀的通红,一双大眼睛盛满了泪水,但终于没有落下来,最后竟笑着吃了口兔肉,蹲到木头块身边,扬声道:“你看,没有mí_yào的。就当我贿赂你罢了。”
她将兔肉硬塞到木头块手中,又捡起地上的绳子,三绕两绕便将双手又紧紧缚住,花梓皱了皱眉,她清晰看到紫瓷手腕处被绳子勒出了青色淤痕,已深的有些发紫。
待花梓转过头时,白玉曦正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
透过雾霭,可以瞧见远处的天空一片澄清,荡着几缕云丝,漫过远山重峦。
还未及她开口,白玉曦便挑高了声音叹道:“趁着别人睡着,把该占得便宜都占了,一睁眼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怜我连顿像样的早饭都没有。”
花梓懵然回头,又一次撞上他那双含情脉脉却依旧深不见底的眼睛,心中一慌,忙低下头去,只觉得脸上热的很,急急走到他身旁,打开包袱,抓出个硬邦邦的饼子,直直塞到白玉曦口中,忿然道:“早饭!”
白玉曦倒不愠不火,拿着饼子吃的一派从容闲适。
花梓稍稍放松了些,回想夜里的梦,心中悸动,难道那不是梦?是真的?
她懊恼地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日后该如何相处?
怎能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呢?
“你看呐,他们多甜蜜,你就不会对我好一点儿,他俩昨晚是抱在一起睡的,一定很暖和,你非要离我那么远睡,昨儿晚上有多冷你知道吗?你看我嘴巴都冻得没了血色,脸也白惨惨的,好端端一朵娇花就被寒霜露珠给打成这幅模样,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紫瓷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做出一副很冷的模样,可木头块闷着头吃兔肉,理也没理她。
花梓听着紫瓷的话,偷偷瞟了眼白玉曦,他又是用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瞧着她,一边又低头咬了口饼子。
她实在呆不下去了,拽着裙摆朝河畔走去,身后传来白玉曦的声音:“多谢玉姑娘昨夜为在下取暖。”
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花梓听闻,立时加快了脚步,心想不就以为是做梦,占了他点儿便宜,至于这样报复吗?从未见他像今日这般多话。
日头还藏在山中未肯露头,河面是迷蒙的晨雾,纠缠缭绕,仿佛浓浓的情绪,如何都挥散不去。
河水潺潺流过,已不似那般湍急,模糊的天空映在水中,仿佛摇摇欲坠,花梓站在河畔,粉面绯红,若日落霞飞,为淡淡的晨光染上一抹绚丽。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一片惨白,是时候清醒了!
花梓就着河水洗了脸,忽觉得头疼难抑,如万针穿透颅骨,来势凶猛,她脑中一片黑暗,只剩绵延不绝越演越烈的疼痛,整个人跌到了河水里。
冷,很冷,比那日跳入湖水的时候还要冷,仿佛从心口传来的寒意向外游走,河水的冰冷顺着四肢向心口蔓延,霎时寒意遍布全身,而脑中的疼痛却丝毫未减。
直至没了意识。
“你不是叫花子吗?”沐冷尘的声音倏然传到脑海里,无比清晰。
“你怎么知道我叫花梓?”这是自己的声音,虽十分陌生,但确实是自己的声音。
“嗯,我看出来了。”
她忽的睁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水珠,晨曦中如剔透的水晶,眼前是淡蓝的天空,十分明朗,没有了雾气,清晰澄澈,一望千里。
“冷尘。”花梓讷讷然开口,胸口某个地方很疼很疼,好像要裂开一般。
身边人一声冷哼,随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侧过脸,看到白玉曦离开的背影,还有一旁浑身湿透的木头块。
紫瓷正坐在木头块旁边,虽缚着双手,却忙忙碌碌为他拧干衣服的水,为他擦脸上的河水,其间还不忘偶尔像花梓投来防备又厌恶的眼神。
“你干嘛要去救人,你淹死了我怎么办?”紫瓷一边照顾着木头块一边数落着,约略地带着哭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样的盗匪是不会明白的!”木头块字字铿锵。
紫瓷给他拧衣服的手顿了顿,抽抽鼻子连声道:“对对对,只有您胸怀大义。”
花梓本想起身道谢,却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
手指划过地上的枯草,枯草下是春草的嫩芽,在一片还未散去的枯枝败叶中,这一点绿格外刺眼,她怔怔望着远处的天,远处的山,和眼前的树,听着耳边的水声风声,觉得前所未有的凄冷无助。
那些迷蒙的往事仿佛就在眼前,嘲笑着她,戏弄着她,就好似白玉曦每次心情好时,偶尔也会对她冷嘲热讽。
她听到脚步声,蹦蹦跳跳的,知道是紫瓷,遂睁开眼望去,紫瓷停在她身旁,举着被缚的双手,歪着头,唇畔生花,慢慢绽放,爬上眼角眉梢,最后醉入两湾甜腻腻的酒窝,十分可人。
紫色的软烟罗随着清风飘荡开来,若曼妙的水仙花开,婀娜了身后的一片苍茫。
“那个黑乎乎的果然不是好人,昨儿夜里还占着你的便宜,今儿便翻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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