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我没计划。(1/2)
贾政说:“那你如今为什么要出来呢?”包勇很不好意思的说:“小的包勇我原不肯出来,只是我家中的老爷是再三的叫小的出来,说是别处你也不肯去,这京里的贾老爷家里你只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的,所以小的我来的。t”
贾政说:“那你们老爷本来是不该有这事情,可是他怎么会弄到这样的田地?”包勇说:“小的我本不敢说,我觉得我们老爷只是太好了,一味的真心待人,反倒是招出事来。”
贾政说:“真心是最好的了。”包勇说:“可是因为太天真了,人人都不喜欢,讨人厌烦是有的。”贾政笑了一笑:“那既然这样,皇天厚土也自然不会负他的。”
包勇还准备要说的时候,贾政又问了一句:“我听说你们的家的哥儿不是也叫宝玉么?”包勇说:“是。”贾政想了想说:“那他还肯向上进么?”
包勇说:“老爷你若问我们哥儿,这也倒是一段奇事。我们哥儿的脾气也和我家老爷一个样子的,也是一味的诚实。从小儿只管和那些姐妹们在一处玩,老爷、太太也狠心打过几次,他只是不改,可是那一年太太进京的时候儿,哥儿是大病了一场,已经病危了半日,把老爷几乎给急死,连装裹都预备了。”包勇边说边指了指地面,示意自己说的是棺材。
“幸好是后来好了,嘴里是一直的说道,他走到一座牌楼那里,见了一个姑娘领着他到了一座庙里,见了好些柜子,里头见了好些册子。又到屋里,是见了无数女子,说是多变了鬼怪似的,也有变做骷髅儿的。他是吓急了,便哭喊起来。”
“老爷见他醒了过来。是连忙调治,然后久渐渐的好了。老爷怕他心情不爽快,出了岔子,所以叫他在姐妹们一处玩去,谁知道他竟改了脾气了。早些时候的玩意儿他也一概都不要了。惟有念书为乐。就有什么人来引诱他,他也全不动心,如今他也能渐渐的能够帮着老爷料理些家务了。”
贾政是默然想了一回:“你去歇歇去罢。等过一段日子我这里用着你是时候,我自然会派你做事情的。”包勇是答应着退下来,跟着书房的下人是出去歇息。
一日贾政早起刚要上衙门,就看见门上那些人在那里交头接耳,好象要让贾政知道的似的,又不好明回,只管咕咕唧唧的说话。贾政叫上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干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门上的下人说:“奴才们不敢说。”贾政说:“你们有什么事不敢说的?”门上的人接着说:“奴才们今儿起来开门出去,见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写着许多不成事体的字。”
贾政说:“那里有这样的事,你们说这白纸写的是什么?”门上的人说:“是水月庵里的腌脏话。”贾政说:“拿过了给我瞧。”门上的人说:“奴才本要揭下来,谁知他贴得结实,我们是揭不下来,只得是一面抄一面洗。刚才李德揭了一张给奴才瞧,就是那门上贴的话。奴才们不敢隐瞒。”
说着呈上那帖儿,贾政接来看的时候,上面写着--西贝草斤年纪轻,水月庵里管尼僧。一个男人多少女,窝娼聚赌是陶情。不肖子弟来办事。荣国府内出新闻。
贾政看了,是气得头昏目晕,赶忙是叫着门上的下人不许声张,悄悄叫人往宁、荣两府靠近的小巷子里面是再去找寻。随即又叫了人去唤贾琏出来。
贾琏到了后,贾政忙问:“水月庵中寄居的那些女尼女你可知道?你向来你也查考查考过没有?”贾琏说:“我没有,这一向都是芹儿在那里照管。”
贾政说:“你知道芹儿照管得来照管不来?”贾琏说:“老爷既然是这么说,想来这芹儿必有不妥当的地方儿?”贾政叹了口气说:“你瞧瞧这个帖儿写的是什么。”
贾琏一看:“有这样事么?”正说着,只见贾蓉走来,拿着一封书子,写着‘二老爷密启’。打开看的时候,也是一个无头榜一张,跟门上所贴的话相同。
贾政说:“快去叫赖大带了三、四辆车子到水月庵里去,把那些女尼、女道士一齐给我拉回来。不许泄漏,只说里头传唤,懂吗?”赖大领命去了。
这水月庵中小女尼、女道士等人是初到庵中,沙弥和道士原本是老尼收管,日间教他些经文,以后贾妃不用了,也便习学得懒怠了。那些女孩子们年纪渐渐的大了,都也有个思春了。
更兼这贾芹也是fēng_liú人物,打量这芳官等人出家只是小孩子性儿,便去招惹他们。那知这芳官竟是真心,可是却不能上手,所以是便把这心肠移到女尼、女道士身上。
因为那歌小沙弥中有个名叫沁香的和女道士中有个叫做鹤仙的,长得都为的妖娆,贾芹便和这两个人勾搭上了。闲来的时候的便学些丝弦,唱个曲儿。
那时正当十月中旬,贾芹给庵中那些人领了月例银子,便想起法儿来,告诉众人道:“我为你们领月钱不能进城,又只得在这里歇着。怪冷的,怎么样?我今儿带些果子酒,大家吃着乐一夜好不好?”
那些女孩子都高兴,便摆起桌子,连本庵的女尼也叫了来,惟有芳官不来。这贾芹喝了几杯,便说道要行酒令,沁香等人道:“我们都不会,到不如划拳吧!谁输了喝一杯,岂不爽快?”
本庵的女尼说:“这天刚过晌午,久混嚷混喝的?还不如是先喝几盅,爱散的先散去,谁爱陪芹大爷的,回来晚上尽子喝去,我们可也不管。”
正说着,只见道婆急忙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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