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语惊梦(1/2)
隆重的晚宴后,百官都已散去。
猎场中央的阔地上燃起了篝火,这是一场只属于年轻皇子们的聚会。
宇文盛希正式成为皇室成员,拓跋焘再三强调她不可缺席。
逸王先向大家敬了酒,众人不没饮下杯中酒,拓跋容已经按捺不住了:“星火灿烂,美酒当前,我们来行猎签助兴吧!”
“猎签?”宇文盛希不解的问身边的拓跋焘。
宇文盛希获封,拓跋焘今夜兴致上佳,拉着爱妻的手道:“猎签是一种游戏,所有的签纸中只有两个写了字,哪两个抽到,就要进行一项比示。”
“比示什么?”
“因人而定。”
宇文盛希从逸王手中拿起纸签,打开一看,赫然写着个“中”字。沮丧地的抬头,发现正对面的独孤琪琪正得意的向拓跋语亮出字签。
宇文盛希顿了顿,拓跋焘接过她手中的签,眉头不禁也皱了。
拓跋语看到了他二人的窘相,也接过独孤琪琪的签,站起来对所有人说:“琪琪的签由本殿下代行。”
独孤琪琪看到拓跋语为她接签,满足的笑了。
尚王见势也站了起来:“那小王也替盛希接签吧。”
宇文盛希一时悴然,只能呆呆看着两个熟悉的男子走到了一起。
“不知殿下想比什么?”尚王躬身问。
拓跋语剑眉轻锁,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道:“本殿下是兄长,兄长理应相让,就由尚王来决定比什么吧。”
尚王推让道:“小王愚钝,还是由殿下决定吧。”
逸王看二人推过来推过去,站起来就说:“让我这个局外人来出个主意,比背书吧!”
坐下的皇亲少年、公主姬妾尽都哗然,尚王一向以文见长,逸王这分明就是扬尚王之长,难道他不怕得罪了太子?
宇文盛希更是心中一紧,目光也定在了太子拓跋语脸上。但他却是笑意融融,爽快的答道:“好,就比背书!”
尚王脸上一片欣然接授,心中却不免猜度,逸王出此题目,究竟有何用意?
太子发话了:“皇弟背出上句,本殿下就倒着接下一句,如接错一个字,本殿下就算输了!”
尚王恭敬的回太子:“不如都倒着背吧?”又回头看了看宇文盛希,当初盛希因背书而被皇上赞赏,莫非此事与盛希有关?
拓跋语抬手示意尚王出招,尚王一手背后,一手拈指,心下择出了较为简单的《诗经七月》:“衣授月九,火流月七。”
拓跋语知道尚王有心相让,怏怏接道:“烈栗日之二,发?日之一。”
“岁卒以何,褐无衣无。”
……
《七月》背完,尚王赞道:“殿下文治武功都令人称绝啊。”
拓跋语只冷笑一声,这次轮到他发招了:“病重至冬,少者收奉,疟疾为秋,心伤则之逆……”
尚王一听就知道是《黄帝内经》,想起那日盛希在皇上面前赞自己能倒背《左传》《战国策》和这《黄帝内经》,其中《黄帝内经》是最为古奥晦涩的,太子今日特别提及,针锋之意昭然若揭,尚王一时也理不出头绪,只接道:“少者长奉,变寒为夏,肝伤则之逆……”
太子一笑,却道:“果然还是皇帝更胜一筹,本殿下认输了。”
宇文盛希心中又是一紧,明明上面背得很好,为什么就认输了?
尚王脸上也闪过一丝惊异,然后谦谦回道:“殿下承让了。”
下面的逸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太子身边,搭着拓跋语的肩,眉目跳跃的对尚王说:“殿下自从听说了尚王用图倒背诗文,便对此甚有兴致。数月来常在南阕书院里钻研,一直想向尚王你请教。”
这场针锋相对的比试因逸王而起,现在他又尚王捧了起来,场下的人都不知这逸王唱的是哪出。
太子虽输,却自始至终笑容满面,看了看场下的宇文盛希。
宇文盛希早已心神不宁,他的兴致,难道只在于倒背诗文?
众刚抽完还没抽完第二次签,逸王就亮出了自己的字签,所有人都在扫视另一个抽到字签的人是谁。
宇文盛希一看是对手将是拓跋容,他一向喜欢别出心裁,不知道又要想些什么鬼点子,加上自己今天中午大醉了一番,状态很差,所以宇文盛希顾作镇静,慢慢从盘中拿起一块苹果,将自己第二次抽到的字签付在果块上,一口一口吃了进去,比起吃纸,她更不愿和拓跋容比试。
苹果还没咽完,所有人都拿出空签,一片目光尽都扫向了宇文盛希那儿。
快乐速的咽下苹果,宇文盛希一脸坚定的说:“我的签被我吃了。”
逸王愣了,尚王忙扫视四周,看看宇文盛希有没有把签落在什么地方,而太子拓跋语远远看着宇文盛希笑,因为他早看到她吃纸签的过程了。
尚王找不到签,只好向大家求情:“盛希第一次参加,就饶她一次吧。”
逸王失望道:“本以为小王可以一显身手。”然后笃笃地看着宇文盛希:“要是再抽到,可不许耍赖了!”
宇文盛希想了想,已经抽到两次了,这么多人,第三次肯定不会是自己了,所以也笃笃地看着拓跋容道:“不会有下次了!”
第三次,太子先亮出了字签。
宇文盛希谨慎的打开签纸,却发现上面还是写着个“中”字,她的头一下子就嗡嗡作响起来。
拓跋焘看了看妻子的签,又看了看已经走到阔地中央的太子,只能将她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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