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各有所获(1/2)
此刻的欧阳沉浸在恐慌和不安中,他丝毫没有意识到,禹筱被qiáng_jiān的画面应该是被催眠咒语封印在自己脑海中,消失于记忆里的一段隐秘……虽然仍不自知,却在今夜层出不穷的意外中神奇的得到了那把通往记忆通道的钥匙。
欧阳摸索着坐回床沿,他试图将所有蛛丝马迹串联起来:一年前禹筱受命心理援建赶赴北川,中途意外发生了一些变故,迫使她要隐姓埋名回到靖川;这些变故应该跟程诺有关,所以她一回靖川就到了程诺身边,化身做他的情妇;后来,继父因为某种原因要将他们拆散;然后,禹筱就被害了……难道,那只鬼想暗示自己的继父是幕后黑手?!
不可能,如果继父跟程诺之间有血海深仇,又怎么会答应紫媛与程启轩的婚事,还不计后果将程启轩从经侦局弄出来?继父为人心思缜密,虽然溺爱紫媛,亦是有限度的。
除非……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不然,就是自己的思路跑偏了,难道这些线索不能串联,应该并联?
如果文钺在,就好了,至少有个人可以商量一下。
“不要,敬轩……求你……”床上的确还有个人,自己却没办法跟她商量案情。很多事,欧阳不得不瞒着她,让她处在风暴中心,静默的看着周遭人世挣扎,总好过陪在自己身边出生入死,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活得轻松快乐一点。
事与愿违,她终究还是卷进风暴中来了。欧阳此刻恨不得一头扎进她的脑海里,看看里面正在上映什么精彩剧情,程诺、欧敬轩、禹筱是影片的主角么?乔妆会不会一觉醒来就像自己一样,转眼就忘了身在何方,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叮”的一声,脑袋烤熟了……
脑袋……欧阳狠拍了一下脑袋,乔妆一直在发烧!自己却在胡思乱想,丝毫没有关心过她。
欧阳陷于自责中,却也无可奈何。屋里空空如也,行李箱里也只有一块吃剩的干面包,外面是暴雨倾盆,欧阳将手敷在乔妆额头,热的更凶了……
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送去医院,周边环境不熟悉,就算有小诊所,这个点儿也没处找去。现下这种态势中,游林能不能帮自己一个忙也很难说,郑局那边更不可能,还有谁能指望得上呢?!难道真要像电影里那样,把自己浇凉了再去抱着她?!欧阳进退两难,他倒不怕与她坦诚相见,但他怕自己最终会忍不住伤害她……
欧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文钺正在强光刺目的酷刑中迷迷瞪瞪快要睡着了……如果欧阳的难题有机会摆在文钺面前,他只会说三个字“靠自己”,任何时候人都只能靠自己,就像现在,再过不到一个小时,文钺的逃离计划就会拉开帷幕,没有人配合,也没有人能帮他,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却在那一刻打定主意:该是出击的时候了。
“求求你们,让我睡一会儿……”文钺再次求饶,这句话三天里他重复过几十遍,他心里很清楚,结果永远是“no”。
“想睡,就说点有用的!”小分头刑警回答道。
文钺不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标志性分头总会在某个时刻转到自己眼前,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文钺判断他还是个新手,他习惯装腔作势,时不时会拍桌子吓唬自己,有时也会将脸凑在自己眼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看。
如果那是一种威慑或探寻,一个老刑警绝不会距离案犯如此之近,近的互相听得到鼻息,何况他的眼神空洞而乏味,在文钺这种心智明显成熟于他的男人面前,这种对视毫无意义。
另一名刑警显然精明的多,他从不问话,只看小分头跳梁小丑一般活跃演出,他只管盯着看文钺的反应。文钺心里很清楚:他是在仔细观察自己的表情、动作、行为习惯,这种人往往不声不响,却能够察觉问题所在。
三天的轮番轰炸,六组人,每组两个警察,文钺不止要应对他们的询问,更要观察每一组警员,谁最精明狡猾、谁最虚张声势,文钺得挑选一组实力最弱的对手,这一组对手相邻的两组警员、尤其是后一组里面也不能有侦查高手,不然自己很难逃脱。
还有逃离的时间,在这个封闭的审讯室里,文钺只能依靠他们换岗的次数判断大致的时间,现在大概已经是深夜,前两班换岗时,其中一个警员曾经提醒换岗回家的队友带伞,因为刚刚播报了红色预警。
加上窗外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文钺猜想,狂风夹杂着暴雨,这种天气很适合逃窜,自己只需要给警察找一个必须立刻出门的理由。
理由对文钺来说不是难题,关键是地点呢?路线呢?自己需要一个能顺利潜逃的路线,也需要一个藏身之地,更得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招供”,还得给警察编造一个模棱两可却没有破绽、又看似合情合理的故事情节……
文钺在美国受训时,曾听同训的空军飞行员菲力说过:曾有飞行员在被剥夺睡眠3——4天之后进入了一种精神错乱的状态,因为突然进入睡眠而导致了飞机坠机。
如果没有算错,自己马上也会进入第四天意识不清的状态,此时再不做打算,恐怕这几天的准备都白费了。
文钺抬起头来,看着小分头:“我没想杀她,我本来只想抢她的背包,你们来的时候,我把包塞进绿化带里了……我都说了,让我睡一会儿吧?求求你……”
“张哥!”小分头无比激动的看向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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