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夺虎符(1/2)
场面一时凝滞住,黄翔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句,“师……父。”
烛火摇曳,营帐被照的通亮,一时间几人身形一下暴露在烛火之下。
“什么人。”
外面守卫的人连忙冲了进來,掀开帘子的一刹那,风忽然灌进來,带动火苗抖动了一会,整个营帐暗了暗。
而就是在这晦暗不明的片刻,李骁鹤身前已经失去了那黑色身影,冲进营帐的那个士兵扭曲的神情凝固在脸上,身子僵硬地倒了下去,脖子上一道血痕。
赵琨倒吸一口气,全身冷汗。
唐茗正要解下千层绫却被李骁鹤拦住了,“到底沧澜第一杀手,你打不过他,也沒必要,他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
营帐外再次喧闹了起來,黄翔却是毫不在乎了,见到李骁鹤对他笑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可能根本沒有强闯将军营帐,也沒有杀人威胁,他可能还在被窝里担心着慕容依依的安危和天兆城。
“师父……”
李骁鹤听到他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再看到他那副不复青涩的成熟面孔,一时间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认得师父了么。”她张开手臂,对着他扬眉一笑。
“师父,我还以为……”黄翔慢慢走到李骁鹤面前,然后一把抱住她就嚎了起來。
“我……之前我真还以为你被白殿那帮人给杀了呢,幸好……幸好……”
赵琨本被吓的魂不附体,忽然听到黄翔这不明不白的一句,忽然脑子里想到了些什么,“白殿。你是……”
“闭嘴,”
唐茗用短刀抵住他的脖子,“让他们退下。”
赵琨最是惜命,立刻喊道,“退下,都退下,”
然而他再如何嘶喊,外面士兵却是面面相觑,这明摆着有刺客闯入了军营,若是窃取了军机要密岂不是死罪。到时候整个西北军都要判罪,谁也逃不了,此刻哪能退。
“刚准备夸你变懂事成熟了,一眨眼又打回原形了。”
李骁鹤无奈又好笑地拍拍一下黄翔的后背,然后推开他走到赵琨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赵琨脸都泛白。
李骁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荆漠北许了你什么好处。”
赵琨脸憋的通红只说出一句话來,“本将军……我也是被迫无奈,我是被逼的,”
“借口,”黄翔愤愤不平。
李骁鹤瞥了他一眼沒有再问什么,而是走到了桌案前,拿起了锦盒里的虎符和那封被拆开的信。
“大胆,竟敢盗取虎符,这可是杀头的死罪,你……”
“闭嘴。”唐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呵~”李骁鹤看完那封信冷笑了声,在黄翔不解的目光中,拔刀割破了赵琨的脖子。
唐茗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然后颇为遗憾地收回自己的短刀。
赵琨不可置信的目光渐渐消失,黄翔张着嘴沒反应过來,“师父……为什么要杀他。”
李骁鹤将那封信扔了过去,“自己看。”
“哎。”黄翔接过那封信,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狠狠踢了脚下的尸体一脚,转而又为难起來了。
“师父,他死了我们怎么取信外面那些人呢。王将大人的信物不在我身上,光有虎符他们会不会……”
“不会。”李骁鹤大步向营帐外走去,毫不犹豫地掀开了帘帐,“你师父我有更具威慑力的信物。”
黄翔一愣,“什么信物。”
营帐之外,以赵琨的军营为中心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士兵,夜色下整个军营的士兵都拿着长矛刀剑盯着这个从营帐中施施然走出的女子,以及她手上举着的那个熟悉的血红色玉佩。
月光下血红色的玉佩像是流动的鲜血一样,带着特有的冰冷萧瑟之色。
顿时寂静的军营中开始议论纷纷。
“这不是……王将大人的凤血佩么。”
“贤义皇后从云州传承的凤血佩,几乎与紫峦佩相比拟,怎会在这里。”
“诸位可记得西北军是奉何人之命來此驻扎。”李骁鹤高声问道。
“自然是王将大人,”所有人义正言辞地回答,在坤域军营中,沒有太子殿下,只有王将大人。
李骁鹤满意地笑了笑,“王将大人派西北军驻扎姑射城是为了对抗宿敌北疆,如今天兆城正与北疆大军苦苦相抗,西北军竟然坐视不管,视西面狼烟烽火为儿戏,这是否不忠于国,不义于王将大人。”
这一声质问可谓重逾千钧,天兆城求援军中自然有人知晓内情,然而赵琨咬定了沒这回事,他们当属下的也不敢违抗,毕竟性命要紧,像黄翔那般的少之又少。
“这位姑娘有所不知。”
一名穿着重甲的男子走了出來,面容斯文更像个年轻人,此刻是也忍不住了,才皱眉走了出來。
“自古军令如山,西北军落在代将军赵琨手中,我等终究不过是区区兵丁,怎敢违背军令。”
“俞兄。”
黄翔从营帐中走出來,对那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李骁鹤解释道,“师父,我被赵琨关押之时,便是俞兄偷偷放了我的。”
李骁鹤本來对这姓俞的男子有些好感,听黄翔这么一说,心说这军营里还算有个主见和脑子的。
俞正浩见他们这番语气猜出了什么,不由得地问道,“黄兄,将军他……”
黄翔咧嘴一笑,对着整个西北军高声喊道,“诸位,此乃王将亲赐之血玉佩,赵琨抗旨不遵,隐瞒军情,现已处之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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