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诗10(1/1)
忽然悚然心惊。
也许是一个鬼——冲过孟婆汤,就是一场梦。
自己早就死了,现在,只是一个鬼——一个永远不死的鬼,藏匿在别人的身子里,不肯面对白天,只敢在黑夜里出来。
更可怕的是,永远如此,一如画皮,或许,某一天早上醒来,就是自己揭下自己的头颅,为自己梳理头发,想换什么花样就是什么花样?
乱花迷人,一具皮囊。
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玉致,……玉致……快来人……”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直到太阳变得晴朗,酷暑交加,大地仿佛真的变成了火炉,光脚踩下去,就要起一个一个的血泡。
蓝玉致被热醒,坐起来,侍女们拼命地扇风,她依旧满头大汗。
她皱起了眉头:“怎么不开空调?热死了。”
“小姐,什么是空调啊?”
四周那么陌生,流苏蚊帐,织锦堆云,华丽的轻薄衣衫,拿在手里,薄如蝉翼。但是,闻到一股一股的汗味,是躺了这么些日子,不吃不喝不动,什么都不肯,她摸一把湿漉漉的脖子,几乎要捉出一颗虱子来。
她一怔,忽然想起什么,几乎要跳起来。
牛仔裤,白衬衣,靴子,甚至迷你手枪,都放在床头的一个盒子里,整整齐齐,一样也不少。一如自己刚刚来到的时候。两相对照,看看她们,古代和现代,时空的交错,才分外地肯定,分外地安心:没错,自己是个鬼!也或许,她们才是鬼。人鬼不分,这一切,才不会那么扑朔迷离。
香兰小心翼翼的:“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厨房为您准备了很多粥点,牛乳粥,小米粥?红枣粥?燕窝粥?您想要什么?,奴婢给您端上来……”
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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