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不同之处(2/2)
适才迫自己放下心中怒气便已然搁在一旁,此刻听刘彻这般故意卖关子,心也不由随他紧张了起来,毕竟她一直拥有且不曾改变的,就是刘彻的这些许诺誓言,哪怕恩情不再誓言成空,她上辈子能无怨无悔到死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这些诺言。“所谓出嫁从夫,阿娇你既然已嫁给了我住进椒房金屋,想要临窗而赏这醉芙蓉,自然要遍植于椒房殿外,若是种在这堂邑侯府里,岂不枉费心思?”说话间,突然低头来寻阿娇的唇,却见阿娇面上红云突现,低头躲开,却是一手拂开刘彻湿漉漉的乌发嗔道:“你怎么不束发便来了,如此不成体统怎么为万民……啊……”
嬉笑间,并没有十分去躲刘彻的阿娇脑海里突然浮起她对淳于歆所言的那句话: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那她又何必总让自己囿于忧愁,连及时行乐都做不到,那又怎么奢望多年后的豁达?
思量间,阿娇被刘彻突然打横抱在怀中,伴着她回过神来的惊呼欢笑,夫妻两人间是不能掩饰的欢乐……
闹了一阵,刘彻坐在榻上,却是并不放开阿娇,看着他眼中渐渐升起的火焰,阿娇心头一震,忙娇嗔着打开他摆弄自己发丝的手,“彻儿,我来帮你束发吧!”话刚出口,对上刘彻质疑的目光,阿娇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哪里会束发啊!
“好啊!”丝毫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刘彻立刻接过话头,放开阿娇下地,起身自顾坐在了铜镜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阿娇不会摆弄自己的头发,这点刘彻是明白的,可是听她说要帮自己束发,一时心头温热,便也不甚在乎阿娇究竟会帮他弄出个什么样的发式来。
好在刘彻的头发并未干透,也不适合立刻束发,阿娇吩咐云芳取了干发的巾帕屏退左右,却是十分认真地为刘彻擦头发,然而她的嘴巴,却也没有闲着:“彻儿,先前寒月里咱们在荆山看到的那些木芙蓉,你后来又去看了么?”
提起荆山,刘彻立刻便想起同阿娇的失散以及万舞衣的咄咄逼人,面色一寒,却并未流露在话语间,“没看了,我只顾着找你,哪里还敢再往荆山去!不过说起来,阿娇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我从山上跌下受伤昏迷为人所救,伤好后就回来了,却没想朝堂间已是如此风起云涌……”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嘶……”焦急回身的刘彻忘了自己被阿娇攥在手中的头发,一时回身过猛,险些被阿娇生生扯掉一束发丝去,不觉吸了口冷气,瞪向阿娇。
手忙脚乱的把刘彻的脑袋搬回去,阿娇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忙乱,“我没事儿了,都好了的,只是咱们要怎么跟皇祖母解释,这倒是个问题。不对,我要跟你说得是上林苑的木芙蓉来着,我……”
“上林苑?”
“对啊,你后来找不到我不是一直在上林苑么,有没有去看我的木芙蓉?”阿娇目光真挚的看着刘彻,却不等他回答又道:“我就知道彻儿对我最好了!你肯定去看了对不对?找不到我你一定很心急,我昏迷不醒不知道母亲会那么对你,彻儿……对不起……”一番声情并茂的自说自话,将刘彻面上的诧异扫清,只剩下心疼。
无论前世今生,奢望皇帝陛下为一个女子委屈自己的身体,阿娇从前也许会这样想,可是现在不会了。所以她不屑于去听他关于平阳送的那两个女子的解释,根本连提都不提,只将自己的窘迫和对刘彻的信任字句道出,牵扯上他们之间最纯澈的木芙蓉,那初遇的美好以及后来与其相关的点点滴滴,阿娇已占据了主导。
果然,看着泪眼朦胧的阿娇,想起自己在上林苑虽心急找寻阿娇,却也收了刘娉送来的舞女,心头的点滴愧疚在阿娇的泪水中被轰然扩大,不能自抑。
就在刘彻意乱情迷不能自抑的封缄阿娇檀口之前,听到她气喘吁吁却清晰的声音:“彻儿,阿娇一直都只在乎你,所以……你不能不要我,好不好?”
这般小心翼翼的话语从来不该出自陈阿娇之口,可是她此刻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态,恰恰击中刘彻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世间女子能如此不顾其他只因他是刘彻而在乎他的,怕也只有阿娇了吧……上林苑中的那两个女人,可不是因他的帝王之尊而阿谀奉承么?
想到这些,刘彻不由加重了手上力道将阿娇抱得更紧,一个缠绵至死的吻几乎擭去阿娇所有神智,只剩残存的理智听到他在耳边坚定地许诺:“阿娇,我只会是你的,她们面前只会有帝王,不会有刘彻。”
话音落时,不待阿娇神智清明,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伏身寻到那如玉般圆润的耳垂含在口中,然而阿娇僵硬的身子,却并没有因这般温情而柔软,只剩脑海间挥之不去的颤动,凝滞了她的思绪。
胸前猛然一痛,阿娇诧异回神看到被刘彻解开的胸衣,慌乱间想要遮挡,却又说不出自己究竟在遮挡什么,然而这份挣扎落在刘彻眼中,却是让他的火更重了几分。
看着呼吸粗重越来越近的刘彻,阿娇突然抬手抚上他的眉眼,一阵恍若自嘲的笑意,她微微抬起身子奉上自己的唇,脑海中却近乎发狠的告诉自己:这些誓言一定会成为现实,而不只是她的梦境!
刘彻望着阿娇光洁的皓腕不过一愣,却终于被脑海中汹涌的火焰吞没……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