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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的客房,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将手机放在两脚之间,看着相册里保存的瓦西里的照片,他那灿烂的笑容和孩子般单纯的眼睛……我发疯般地想他,但却无计可施,只好紧紧抱住双臂假装自己被他拥在怀里。
原来,短暂的离别和长久的离别,两者并没有分别,在思念时,都一样令人气为之窒,神为之夺。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高跟鞋的铿锵声。那鞋子的主人沿着另一侧的走廊而来,她穿过大厅,踏上下楼的楼梯。尖细的鞋跟在楼梯板上敲击出“噔噔”声,那声音在静夜里听来又重又响,似乎带着一股怨怒。
我走到房门口,侧耳听了听:高跟鞋的声音渐渐由强转弱,最后在底楼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之后,消失了。
我猜,应该是那位金发美女离开了。
我刚想转身离开房门口,走廊里又传来了另一种脚步声,声音同样从另一侧的走廊传来,缓慢而稳健。
是尼古拉斯!他正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
脚步声穿过大厅,在什么地方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再次响起,竟然朝我的房间而来。
意识到这一点,我一下子有点儿慌乱。我迅速离开房门口,快步奔到床上躺下来,然后“啪”地一下关上床头灯。
尼古拉斯的脚步声果然在我门口停下了。
“秦晴?”他在门外轻声叫了一遍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答,只静静躺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眼睛的光芒。
“我知道你没有睡……”尼古拉斯的手轻轻地放在房门上拍了拍,说:“这门缝底下刚刚还透出灯光和晃动的人影呢。”
我躺在床上闭一闭眼,颓丧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根本是在自作聪明。我无奈地翻身下床,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尼古拉斯穿着整齐的衬衫和西裤站在我的门口,一只手里端着酒杯。我的眉头疑惑地微微一皱,觉得他的穿着有点儿奇怪:要知道他可是刚刚滚了床单的人,怎么竟然连领带都端端正正地系着?难道他“啪啪啪”就跟小便一个样,只需要拉开裤子拉链就行吗?
尼古拉斯看了看我握在手里的手机说:“瓦夏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我摇摇头,说道:“打不通。”
尼古拉斯低头晃动了一下手里的酒杯,然后朝我举举,说:“你整夜捧着手机担心也没有用,来喝一杯吧?这可以帮助你入睡。”
说完,他转过身,朝大厅旁边的小酒吧走去。
我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眼下也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摆脱目前这种焦虑不安的情绪,或许,喝点儿小酒麻痹自己一下也不是个坏主意。
想到这里,我默默关上房门,跟在尼古拉斯身后来到小酒吧。
“想喝点儿什么?”尼古拉斯一副主人的样子站在吧台后面问我。
我欠了欠身坐上一只高脚凳,说:“白葡萄酒。”
尼古拉斯挑选了一支产自德国的甜白葡萄酒。“这种酒适合女人喝。”他一边说,一边用开瓶器去掉瓶塞,随后抬起手从头顶的杯架上取了一只高脚杯,倒了三分之一杯推给我。
我坐在他对面,再一次拨打了瓦西里的手机,还是不通。
尼古拉斯抽出被我握在手里的手机,放在他那一边的桌子上,说:“瓦夏不会有事的,你不必过于担心。联系不上他只是通讯信号的问题,相信我!”
我无奈地低下头,试着用他的话来安慰自己,同时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你女朋友走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只是fits。”尼古拉斯说。
我抬起眼睛看他……我听得懂这个,这种“互利友人”的意思其实就是性伙伴。
我看着他的眼光转冷,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
“你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尼古拉斯盯着我的脸说。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真是个冷漠的人。不管是对女人,还是对你的弟弟。”我也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在乎瓦夏的安危。”
我低下头,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实讲,我确实有这种感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的话吗?那些话让我觉得,你把瓦夏当成了你的敌人而不是亲人……而且,心理学上也有这么一个理论:每个哥哥的内心深处,都有憎恨弟弟的心里暗示,甚至,还有杀死弟弟的隐*望。”
听到我这么说,尼古拉斯低下头喝了一口酒,沉吟了片刻,然后用有些阴郁的声音说:“看起来,我永远也没有第二次机会给你留下第一印象了是么?”
“是的。”我点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他。
尼古拉斯沉默了,而我也不再说话,我们都闷声不吭地喝着酒,想着各自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尼古拉斯再次开口了:“知道么,秦晴,我正在资助一个荷兰的科学团队,他们正尝试用电击疗法删除人类大脑里指定的记忆。”
我眨眨眼,消化了一下他这话里的信息,说道:“怎么?如果他们成功了,你是准备对我来一发,以免我泄露你那肮脏的小秘密吗?”
尼古拉斯微微一笑,说:“不,没有这个必要,我懂得隐藏秘密的方法。”
听到他这么说,我突然有些好奇,问道:“什么方法?能跟我分享一下吗?”
尼古拉斯抬起眼睛,目光深沉地盯住我的双眼说:“隐藏秘密的最好方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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