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质问(1/2)
王千儿面色一转,一脸惶恐地看着她,“步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害我腹中的孩子!”
她登时怔了住,以至于忘了要挣脱开王千儿,这一霎时的错愕后,她猛地想要甩开王千儿的手,顺着她力道而来的是王千儿用力地向前一拉,让她的步子险些一踉。
“啊——”
随着这一声尖叫而来的是激烈拍打水面的声音,她怔怔地看着池塘中拼命挣扎的女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从王千儿握住她的手到现在左不过不到十秒的时间。
许是出于本能,她忘了细琢磨些什么,回身走了两步便要大叫“来人”。
这句两个字她未曾喊出口,以至于让她现在的动作在他看上去像极了畏罪潜逃。
映入帘里的是不远处一双沉挚含怒的眸子,她就这样撞入了那双眸子里,似是跌入了一个漩涡,被他眸中的复杂沉冷席卷而去。
如同王千儿所作所为一般的迅速,她听到背后传来了水花飞溅的声音,她未曾回过头去,只是微微苦笑,她貌似参演了一出好戏,扮演的角色像极了宫斗剧里恶毒的嫔妃。
待她回过神来看去的时候,看到了刚刚带着一众内侍赶来的李平,而他则已经极为快速地将王千儿从池塘中救了上来。
“去请医官!”他抱着怀中的女子,语气是刻不容缓的焦急。
她向他怀中的王千儿瞥了一眼,王千儿此时昏倒在他的怀中,全身湿透,发髻凌乱,一绺一绺地贴在面上,鞋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只,模样狼狈,而他也是全身湿透,清透的蓝衣变成了深蓝色,面颊上带着几颗水珠。
她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不知是在笑谁,许是在笑王千儿竟有如此的胆量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若单单是她自己也就算了,竟还要连累她腹中的孩子。
或许也是想笑她自己。之前只排除了王千儿不会害她死的可能,竟忘记了这招恶俗的借刀杀人。
只是无论是想笑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此时没有人会来问她为何含着这浅浅的笑意,也不会有人听她说些什么.她这笑就这样映在了他的眼里。她看到他正侧头看着她,愤怒之外,是一片冷漠,冷漠之余的情绪,她实在捉摸不透。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就抱着怀中的女子匆匆离去。
她抬眸望了眼天边,原来已经日落西山了,归巢的鸟儿发出了一阵悲鸣,扑腾着翅膀越飞越远。
似乎他们每次好久不见之后的相遇都是如此的不堪,让她如此的想要从记忆之中抹去。
诺大的轩宇殿空无一人。烛火摇曳,她忘了她在这里跪了多久,只知道他此时在寝室内陪着王千儿,还有他们的孩子。
饶她此时有这样一个想法,若王千儿和孩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会不会让她去给他们母子陪葬?嗯,以他的手段和狠心或许会让她生不如死,陪葬对他来说太过便宜她了。
可她这个想法却是无法被证实,因为不久后李平进来告诉她,王夫人母子无恙。她知道李平是想给她打一针镇定剂。因为王千儿母子若有事她的确也会跟着有事,不过她也实在没希望过王千儿母子当真出什么意外,三条人命如此呜呼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对李平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她本还想说句谢谢,可又实在想不出以什么立场来说,李平定也是认为她妒意横生,将王千儿推下去的吧。
其实她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她只在乎他究竟是怎么想。原来她还和从前一样,只在乎他眼中的她。只是她想,和从前不同的是从前是因为在乎他,如今想必是因为在乎自己的命吧。
她感到背后传来一股肃萧的气息,她知道是他来了,她没有回头去看,仍是跪在地上,余光果见李平迎上了前,唤了声吴侯。
他路过她的时候没有去看她,她亦没有看他,仍和刚刚一般注视着前方,他走得并不是很急,却在路过她的时候让她感到了一阵凛冽的寒风。
她看到他坐了下来,深深地擢着她,她亦看着他,她想看清他眸中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绪,近在咫尺,彼此无言,他们之间貌似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半响,她听见了他淡淡问,“为何要如此做?”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本是想在他问她是不是你将王千儿推下水的时候果断地回答不是,却原来他早已坚信了是她所为,以至于省略了那毫无意义的问题。
“我没有。”她的声音同他的一般平静,却学不来他的冷漠。
“孤亲眼所见。”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剑眉轻锁,眸中是她看不透的情绪,似乎是有那么一丝失望,许是因为她的“敢做”不敢当,许是因为她看了错。
“为何要如此?”在彼此又陷于沉寂,在四周冷清得连烛光微爆的声音都能入耳时,他仍是如此问她。
“我没有。”她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不管他信不信。
“孤问你为何如此。”他的声音愈发的冷沉,是淡漠的陈述,是严厉的质问。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忽然想起了这句话,也想就这样说给他听,想问他一句你孙权说过的话他妈的究竟哪一句是真的?!
她没有如此,也不会如此,他说的话或许都不假,毕竟曾经,他们彼此都当真过,只不过是少了一个叫做永恒的期限罢了。
其实把所有的一切当做一份回忆珍藏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没必要再用一些不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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