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1/2)
烛火下,我托腮凝思,此人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西车国的后人,若是,又是如何潜入宫中的,若不是西车国的后人,那霍太医就有重大嫌疑,若是霍太医,他为何又不打自招说出多年前的尘封往事,关键是,此人为何要为一个小小的美人出头,……
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良美人真的是冤枉的,即便良美人确实冤枉,只需到我宫中说明,又何须动此念头。
我让烟翠去内务府借出了所有嫔妃的材档。
逐个看去,却并沒有发现任何一个嫔妃有会武功的记录,都是或擅长抚琴、吟诗作画或擅长女红之辈,当真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失望放下材档的书卷。
当喜儿进來禀报宫中嫔妃來看我时,我厌烦地摆摆手。
让喜儿吩咐下去,长公主深夜梦魇,受了惊吓,引发旧疾,需卧床休息,暂不能见人。
梁文敬陪我一夜后,见我无恙,一早便上朝去了。
宫里只剩下我和几个侍女,几个小太监最门外候着。
几日以來,我每日只是无聊地翻着嫔妃的材档,偶尔陪着下朝回來的皇兄说会话。
由于长公主体乏,加上良美人已死,之前的“两日之约”早已不了了之。
宫里因为良美人的死多少已让众嫔妃知晓有孕的菏贵嫔在皇兄心中的分量,自是对母凭子贵的菏贵嫔另眼看待。
只除了一些嫔妃嫉妒之余免不了对出身并不高的菏贵嫔冷嘲热讽一番:“同样是女人,人家啊!就是会讨皇上欢心,一朝怀上龙种,这麻雀啊!也要变凤凰了!”
联想起当日菏贵嫔的神态语气,我不是不奇怪,按一些嫔妃的说法,这良美人虽是位分低于菏贵嫔,但人前人后沒少给菏贵嫔使绊,这菏贵嫔纵是大度,怎么会如此快來为其求情。
我并不认为此事是良美人平素为人多好,这里面想必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吧!
良美人临死前道“如黑水潭般的深宫”,那就让我來试试这深宫的水到底有多深有多黑……
我抚着苍白瘦削的指尖,冷冷笑了。
自深夜梦魇受惊后,长公主闭门不出,宫中自是猜测多样,传言纷纷。
烟翠几个人回來讲打探來的消息。
有说长公主因那日良美人冲撞菏贵嫔,受良美人牵连,被太后禁足宫中;
有说长公主深夜梦见良美人喊冤,受了惊吓,卧床不起;
亦有人道因长公主为良美人求情却不了了之之事,皇上亦对长公主存了厌烦的心思;
亦有人道良美人半夜冤魂不散,跑去长公主的宫中喊冤;
……
听着这些传言,我躺在榻上翻着一本从御,淡淡笑了。
宫里果然是滋养流言的良好土壤,只那日让喜儿吩咐下去“长公主深夜梦魇,受了惊吓,引发旧疾,需卧床休息,暂不能见人”便让宫中之人浮想联翩,想必亦是巴不得借此渲染,让所有人都知道长公主因良美人之事失宠于皇上。
我每日在宫中或是抚琴打发时间,或是看看医书,外面的事情俱是几个侍女每日打听來再说与我听。
大半个月过去了,我一直在宫里,外面的嫔妃见不到我,流言自然也慢慢淡去了许多。
而“幽魂香”在那一夜后销声匿迹,皇兄虽在宫中密查,却毫无线索。
是夜,我來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到了囚禁霍太医的地方。
霍太医正坐在茅草上,倚着墙壁借着微弱的烛光翻看一本书,正捻着胡须看得出神。
我淡淡唤道:“霍太医!”
霍太医闻声抬头,见是我,慌忙放下医书,起身跪拜道:“微臣不知长公主驾到,罪该万死!”
我走近霍太医,俯身轻轻拿起他旁边的医书。
这是一本已经发黄的旧书,皆是手抄体,有的地方大约是年岁久远,字迹有些模糊。
我还是看到了那三个字“幽魂香”,只是寥寥几行字。
我将书轻轻还给霍太医,再看他,意味深长的眼神里,霍太医的脸上已然变色。
“本宫不请自來,想必惊扰了霍太医!”我微启唇道:“霍太医医技高超,在此亦能看得如此出神,着实令本宫佩服,本宫想请教霍太医,霍太医可研究出了幽魂香的解法!”
霍太医跪在那里,两手撑地,眼神闪烁。
我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着凝眸看他,片刻,霍太医额上已见细细密密的汗珠。
良久,终于咬咬牙,垂头喟叹道:“微臣知罪……”
我似笑非笑:“霍太医罪在何处,倒令本宫十分惊讶……”
之前霍太医轻易辨别出了“幽魂香”,确实是霍太医医术了得;只是,霍太医忘记了一点,用毒之人必会解毒,此蛊香虽厉害,其解法自然是有的。
这些日子一直翻看宫廷里的古医书,终于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记载的西域一些蛊术,其中的“幽魂香”只有一小段记载,上书“幽魂香,源于西域,奇寒,异于迷香,初闻异香,呼入则迷,幻象迭生,如身临其境;量多则中寒毒,重则七窍流血亡,香过无迹象,为西域巫师招魂之用,此香除施之人,无解!”
除施用之人无解,说明还是有解的,此书证实了我的猜测。
而霍太医断言此蛊香无解,依霍太医的医术,怎可能说谎,若是刻意说谎,则必是隐瞒了什么?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汗流浃背的霍太医,我微转身,吩咐道:“给霍太医看座!”
身后的太监立即搬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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