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架了(4/6)
了雨,并且窸窸窣窣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雨停了下来,被雨洗过的天空显得格外的清朗,太阳光也显得格外的明亮,让人看着心情就很好。淋了一整夜雨的大黑牛仿若无事,无聊地甩甩尾巴,时不时哞上一声。
一整夜的消耗,又腹中空空,想起了美味的青草,更想念广阔的盆地还有自己的庞大的后宫,可惜现在被拴在这里,连奔跑一下都不能。
于是乎看着睛朗的天空,大黑牛渐渐蔫巴了下来。
嚯嚯嚯……
顾盼儿又在练拳,身后小豆芽也很用功地跟着练,不过小豆芽只练五禽戏,顾盼儿打的那套拳看似简单,可依样画葫芦的小豆芽连半拳都打不出,每次刚试就会感觉全身筋骨都在痛,晕厥之感如同排山倒海,端得是吓人。
顾清坐在板凳上看着看着,也有那么点想练一下,可到底还是死要面子,就坐在那里从头看到尾也不曾动一下。心底下却将那招数完全记在了心里头,哪怕没有顾盼儿在前面带领着,也能将五禽戏整套打出来。
至于那所谓的基础想法,顾清好奇不已,只在脑子里回放一遍,就能感觉自己筋脉在痛,似乎无法承受自己这种想法,还真是怪异无比的武功。
人就是如此,好奇心一旦起来,就很难压得下去。
因为好奇心越来越重,每天的这个时候顾清看书就有些下不下去,总时不时走神,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那怪异的五禽戏还有那套神奇的拳法。
“大姐!”
正出神,院门被拍响,顾清起身开门。
门一打开,四丫就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却见顾盼儿已经练起了拳法,再看小豆芽都收了工,顿时小脸就垮了下来,以为自己已经赶得很早了,没想到连最后的都没有赶上,明明太阳才冒头的说。
“四姐,你来晚了!”小豆芽抹了一把汗可惜道。
四丫耸拉着肩膀:“我以为很早了!”
小豆芽道:“你应该每天早上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起来,大姐每天都是天刚要亮的时候就起来,等练完五禽戏的时候太阳就要冒头,那个时候大姐就会打那一套怪怪的拳法,那个我没有办法学。就是大姐现在打的这个,不知道你能不能学,你要是能学的话,等到时候学会了教我!大姐现在练得比以前顺很多了,估计很快就会练别的了!”
四丫道:“你怎么知道?”
小豆芽理所当然地说道:“大姐曾说这是基础拳法,那往后肯定还有别的啊!”
四丫呆呆地点了点头,挥了挥小拳头:“明天我一定早起!”
而听到小姐弟对话的顾清不免有些呆愣,这疯婆娘还有别的拳法?等这套拳法打得更顺溜一点就要换了?顾清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起来,这套拳法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呢,这疯婆娘就要换,还真是可恶得很!话说回来,这疯婆娘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难道傻的那些年真见鬼了不成?
至于顾盼儿所说的神,顾清自动忽略了。
神什么的就拉倒了,见鬼了还能让人相信一点,至少顾清是这样滴。
四丫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顾盼儿正在练的拳法,然后对小豆芽道:“我回去了,三姐在河里洗衣服,我去帮她洗,你自己玩儿。”
小豆芽挥挥拳头:“我要跟大姐夫念书!”
四丫愣愣地念了两个字‘念书’,然后摇头晃脑地出了门,似乎对这两个字有那么点兴趣,似乎又没有,那呆呆的样子让谁也看不清其心底下的想法。
又是练武功又是念书,这是打算文武双全么?顾清心里头嘀咕。
原本小豆芽的身体是很差的,走几步都会大喘气,比起自己来说还要差得多。可是最近这几天顾清发现,自打小豆芽开始练起五禽戏来,不止这饭量增加了,这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好,都没再听他说过头晕这两个字了。
这么想着顾清这心情就复杂了,这乱七八糟的武功莫不成真管用?
要不要自己也练着试试?
这疯婆娘,练武每次也不知道叫他一下,还真是可恶!
正腹诽着,墙外突然传来骂声:“一大清早的也不管好自家的野牛,嗷嗷个啥,把人家那老听话的一头家牛给吓成那个样子,这还让人家咋干活?tnnd要是耽搁了这芒种少了收成算谁的……”
骂骂咧咧的声音越走越远,越来越小,可刚才确实是在墙外头骂的。
顾清心想,那骂话的人肯定是担心疯婆娘出去揍人。
不由得朝顾盼儿看了过去,却发现顾盼儿依旧老神自在地打着拳,似乎并没有将那些骂声放在心上,然后又朝大黑牛看了一眼,只见那大黑牛正盯着声音远离的方向,那眼神凶悍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挨了骂还是咋滴。
这个时候的河水还是很凉,三丫却早已习惯这种温度,手上依旧有冻疮尚未好全,仍旧面不改色地在河里洗着衣服。比起以前一大家子的衣服来说,现在只洗四个人的衣服已经很少很少了,况且不干活的时候衣服并不是很脏。
而大家似乎也很小心,轻易不把衣服弄脏,不像在老屋的时候,哪怕衣服是不怎么脏的,也会因为丢到地上而变得脏兮兮的,到洗的时候就要费上不少的工夫。其实想想也能谅解,不是自己洗衣服自然不会懂得洗衣服的辛苦,而且就算是懂得,反正又不是自己洗,有啥关系?
“三姐,我帮你洗!”四丫跑了过来,蹲在一旁就要帮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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