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镜子(二更)(1/2)
青衣少女要他们按唱名的顺序排成长列,于锦抱着天风目不斜视地走在最后。
那少女便点了点她:“把猫放下,城主府里不许携带活物。”
于锦摸了摸要乍毛的天风,道:“姑娘,这猫正是我故事中的一个重要道具,可不能放了它。”
少女皱眉打量她片刻,于锦尽量使自己看着无害,好在她没为难她,只是嘀咕一句:“讲故事罢了,哪里用得上猫?”倒是之前也有人提过相应的要求,少女并未觉得太过奇怪。
于锦抿嘴,笑而不语。
少女并不强求答案,见她不回答,便招呼着其他人快些进府。
于锦趁着没人注意,她开始四处打量起这里的摆设。
于是江早就跟她说过,城主府平时没人知道在哪里,只有治安官想听故事了,才会现身于人前。
两人都猜过,或许这里平时用了什么术法遮掩,或者,压根这里就是一所炼器成品。但若是前者,以于锦的眼光,并没有发现什么术法痕迹。若是后者,这里的一砖一木如此真实,根本不是那些呆板不自然的炼器产物所能造出的景色。
少女先是将他们领到了一个类似花厅的房间,嘱咐他们不许乱跑,并带走了第一个人。
厅里很快有人小声交谈起来,基本都是互相套话。
但这些奸人中的奸人,谁又是那么容易被人套到话的?万一自己的设定非常新颖,别人听了不错,用了上去,得了治安官的赏识,自己岂不怄死?因而,到最后也不过是各自闲扯几句又恢复了安静。
有一人看花厅里没人守着,便想走出门去,但刚一到门口,一道电光打下。正巧劈中他的脑袋,那人眼睛一翻,立刻晕了过去。
这一下,让其他心思诡异的人都安分了下来。
第一个人去得时间尤其久。于锦还在细思城主府几处与别人不同的细节,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随即半空中似是裂开了一个灰色的大口子,还不待众人看清大口子里装着什么,这一切又闪电般地恢复了正常。
然而。花厅里有见识过的人随即惊道:“这是有人通过了!”
另一人立刻震惊地起身:“第一个,那不是刘翠儿吗?她可是个哑子!”
于是江和于锦对视一眼:哑巴也会讲故事?也能取悦治安官?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
有人便问那个知道内情的人:“哑巴?你真确定她是个哑巴?”
那人道:“自然是真,她平日里打她骂她都不见吭一声,谁都没见过她说话。而且,以前治安官召人的时候,她因为口不能言,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一次,若非唱名到她,我还不知道她竟什么时候来了。”
众人纷纷都开始猜测哑巴刘翠儿到底给城主“讲”了什么故事。但城主的心思若有那么好猜,这些人还用站在这儿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先头的那四名青衣少女又来了两名,把第二个人带走了。
奇迹不会连续出现,第二个人的结果很快由带第三个人去见治安官的青衣少女好心地告诉了他们——这个人什么都没得到。
人一个个地被领走,各种结果也由青衣少女反馈给了厅里的人,有人得了治安官的赏赐,有人两手空空,厅里的人开始还猜测一番,听得多了。也就失去了兴致。
于锦反正是最后一个,她也不着急,一直在闭目养神,一切。等见到了治安官再作打算。
城主府不辨日月,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青衣少女过来把于是江领走,她才恍然,厅中只剩下了她一人。
于锦心里掐算着时间,一般而言。去的人待得时间越长,机会就越大,可是,青衣少女很快就过来了。
于是江失败了。
于锦顿时有种难言的沉重:这个地方风气如此扭曲,现在这孩子已经比常人奸狡诡诈,再待下去,她只怕他往后会变得更为面目全非。
以前他虽蛮横了些,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基本行事准则还在。
现在于锦从他平时的言行中已经窥到了一丝不妙的苗头:他算计人起来再无压力,甚至主动对无辜的人出手,性格也越来越冷血多疑。当然,这是世情所迫,可就怕时日再待长些,这些就会成为他算计人的本能。
于锦心事重重,待到青衣少女说道:“进去吧。”方回过神来,人已到了门外。
她扫了一眼天风,见它乖乖地窝在于锦的怀里似乎睡得正香,便咽下了口中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门里坐着一名老者,于锦看不见他的脸,因为被屏风挡住了,说他是老者,完全是对方映在屏风上的背影是佝偻的。
他开口道:“讲吧。”果然是老年人特有的,略带沙哑的声线。
屏风左边的小桌几上放着一块普普通通的铜镜。
于锦竭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那铜镜,从容地笑了笑:“我要说的是件奇事。我曾去过一个地方,那里的人生活在一个水蓝色的星球上……”
没错,于锦讲的是她穿越前的那个星球,故事不一定比之前那些人讲的精彩,她的精彩在于故事中的那些“细节”,她完善得完全不像一个虚构的世界。
她原还有些忐忑这些事不能引起“那位”的兴趣,但随着她讲的时间越来越长,叫停的声音始终没有响起。
说话的和听话的,两方似乎都很投入。
于锦越讲越兴奋,她开始来回在房中踱步,踱到左边时,老者的呼吸明显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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