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五丈原禳命之法(3)(1/3)
血胆蛊婆不解:“夏先生,请再详细说说,我们苗疆人对你说的‘精神恋爱之术’并不了解。”
我放松语调,慢慢解释:“人类的精神与ròu_tǐ是既分离又聚合的,它们的分与合没有任何道理可讲,而且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生活是完全一样的,就像哲学中说,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有些男女,ròu_tǐ之爱胜过精神之爱,表现为追求情欲,乐此不疲;有些男女却是重视精神胜过ròu_tǐ,以精神上的高度契合为追求目标,表现为不食人间烟火,常常为一首诗、一支歌中的深意而落泪,也常常感叹世间既无伯乐,也无千里马。当一对男女将精神与ròu_tǐ完全分开、并舍ròu_tǐ而取精神时,他们的恋爱就是标准的‘精神恋爱之术’。这种结合,世间极少,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在这个过程中,男女都必须守身如玉,任何一方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其实我的解释也并不完整,但说到这里,楚楚已经举手示意,明白了我的想法。
“守身如玉,不越雷池一步——大哥,你的话解开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巨大疑惑。玉罗刹在‘吴之雪风号’上的惊天一咒能量巨大,只有守身如玉的炼蛊师才有可能做到。我当初疑惑的是,她既然受了那男人的诱惑,冒着生命危险逃离苗疆,就一定是跟对方有了白首之约。当她的身体不再纯洁之后,巫蛊诅咒之术必定大打折扣,就无法完成那惊天一咒。现在,你猜测她与那男人之间属于精神恋爱,正是解决这个矛盾的关键。”楚楚的眉心皱得更紧,“可是,玉罗刹从未离开过苗疆,而我苗疆根本没有任何书籍中提到‘精神恋爱之术’,她又怎么可能同意这种男女关系?难道说……那男人从一开始就是骗他?”
最后一句出口,连血胆蛊婆也被吓了一跳:“什么?那男人从一开始就是骗她?这么说,那男人根本就没有爱过玉罗刹?”
在我看来,这种套路并不鲜见,在江湖历史上已经无数次重演过。
昔日纵横江湖的高手金蛇郎君就曾深入苗疆,为偷取天下最烈的蛇毒而故意诱惑了名为“红药”的苗女,一俟蛇毒得手,遂弃苗女而逃。金蛇郎君早就有了心爱的女人,当然不肯与苗女产生任何ròu_tǐ关系,自始至终,都是采用了“精神恋爱之术”,将苗女迷得神魂颠倒。
关于金蛇郎君、苗女何红药的悲惨传说被收录于港岛著名作家查先生的武侠小说中,情节虽有小小更动,但这传说的本来意思却是不变的。对此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翻阅了解,以此警醒自我,不要陷入同样的悲剧之中。
同样,在元、明两代,经常有南下的富商为了谋害商场对手,以男色将苗女骗来,达到杀人目的后,即扬帆远去,再不回头。
“精神恋爱之术”虽然是一种哲学层面的思想意识,但细思极恐,它早已经沦为江湖骗术之一。而且,中国人的思想境界、厚黑之术博大精深,不能排除数百年前早就有人精通这种骗术,只是秘而不宣,才给柏拉图留下了震惊世界的机会。
在这种奇术实施的过程中,必须满足两个条件:其一、女方必须保持纯洁之躯,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巫蛊之力;其二、男方心中早有良人,且为了良人而守身如玉,其目标绝对不在骗色,而在于驱使苗女去达成自己制定的计划。
于是,上当受骗的苗女最后必将发现,自己所谓的爱情不过是春梦一场,而且在这荒唐的春梦之内,她又在不知不觉中做了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坏事”,成为别人的枪头。
这种人生殊为可悲,但落入圈套的苗女却无法自解桎梏,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如此想来,那怀着特殊目的蛊惑苗女的男人比起普通骗色之徒更加可恨百倍。
在官方资料中,柏拉图的理论更为光明正大且意义复杂——
资料中说,所谓的柏拉图式爱情,也被称为精神恋爱,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精神爱情,追求心灵沟通,排斥**,理性的精神上的纯洁爱情。
柏拉图如此说过——“当心灵摒绝ròu_tǐ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才是最好的,而当灵魂被ròu_tǐ的罪恶所感染时,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当人类没有对**的强烈需求时,心境是平和的。**是人性中兽性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兽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道德的。”
在他的一生中,反复提及并坚信,真正的爱情是一种持之以恒的情感。
他在对话录《会饮篇》中提到最崇高的爱情是精神之爱,是爱的双方对真善美的共同追求,只有这种爱才是高尚而珍贵的。
自古以来,哲学理论就是统治者用来指定社会lún_lǐ标准的工具。
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制于人。当各种理论被赋予某种特殊目的时,也就偏离了最初缔造理论者的初衷。
此刻我用“柏拉图精神恋爱之术”来解释玉罗刹所遭受的骗局,其实也是不完全准确的。
正如庄子、惠子坐在濠梁之上,看着水中鱼儿游来游去。他们不是鱼,不知鱼之乐,也不知鱼之所乐为何。
此刻,我看到玉罗刹幻化的那人形,也看到禁锢她七十余年的白玉床,更了解到她“自愿为囚、不愿为人”的悲怆想法——我不禁喃喃自问:“我非玉罗刹,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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