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2)
原夕爭與李纘被人用網拖上了一艘小船,見船頭上坐著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他取來乾淨的衣褲鞋襪讓兩人換上,又給二人端上了薑湯。
原夕爭接過薑湯,微笑道:聞士沖,東方先生最信任的人果然是你。
聞士沖哈哈一笑,他的毛病最多,所以受到的誘惑也最多,一個受盡誘惑考驗的下屬還有什麼不值得信任的呢?
小船不太順風,在聞士沖罵罵咧咧中搖了二三個時辰的櫓終於見到了一艘巨大的商船。
原夕爭不由驚喜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出海?
李纘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笑道:半年前,原宛如托我向海外夷民買了一個島,難道你們不是用來最後歸隱的麼?
原夕爭長出了一口氣,道:宛如這丫頭。
李纘微微一笑道:這丫頭確實掙了不少錢,可是要想買方圓數百里的島還差了點,因此可費了我不少功夫,所以我去住住,你不會趕我走吧。
原夕爭臉微微一紅,聞士沖笑道:你們倆還是上大船去恩愛吧,原夕爭跳了江,止不定皇上要殺多少人,我要趕著回去,免露破綻。
原夕爭連忙轉過身來,深深鞠了一躬,道:幫我對東方先生說,大恩不方謝。
聞士沖一笑,道:我家先生讓我跟您說,這是他應該的,若非你冒險一劍殺了楚暠,保全了太上皇,我家先生未必能活到今天。我家先生說雖不能與子卿你一別,但他心中始終對您非常敬重,此去經年,還請子卿您多多保重!
原夕爭李纘上了船,聞士沖與他們揮手作別,此時返回倒是順風順水,只三兩下小舟便沒了蹤影,原夕爭才回過身來與李纘進了船艙。船是新漆過的,陳設極為奢華,可說得上是擲金如土,一看便可知是李纘這紈絝公子的手筆,可不知怎麼,原夕爭的心裡對這船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船上的僕傭給二人沏好茶,原夕爭忍不住道:李纘,你這條大船怎麼能在南朝的江上轄區裡航行,沒有海兵查的麼?
李纘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哎喲了一聲,走到門口喊了一聲,道:升荊州刺史府的旗子。然後回轉身,端著悠哉地道:可是花了大價錢跟你們顏刺史買的。
原夕爭無語,剛想說什麼,最終只是輕笑了一聲,回頭看到李纘正微笑地看著自己,微微低了一下頭沙啞地道:南朝……以後都與我無關了。
李纘沒有說什麼,溫柔地將手按在原夕爭細長的手指上。
兩人雙手相執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綠竹哭得稀裡嘩啦地衝了進來。李纘再捨不得也只好鬆了兩隻手,空出原夕爭的手叫綠竹來抓。李纘站在一邊,只是這麼看著原夕爭,直到原夕爭百忙之中抬起頭,與他相視,李纘才仿佛深信原夕爭是真的在自己身邊。
曾楚瑜再見原宛如的時候似乎非常吃驚,她全然沒有想到這個人女人還敢回來,但是原宛如偏偏回來了,不但回來了,而且還被診斷懷有龍胎。儘管皇上像是失了魂一般對此沒有一點反應,可是老太后卻是不遺餘力地全力庇護,細心照料。
原宛如不久便開始顯懷,她挺著個大肚子走來走去,以至於曾楚瑜不得不回避,以免原宛如鬧出個什麼差池,太后必定是全部都算在自己的頭上。
偏偏原宛如不肯太平,她變著法子去堵曾楚瑜,終於有一天給她堵上了。
原宛如微笑著道:皇后娘娘,您好像最近在躲我。
曾楚瑜柔和地道:本宮是怕自己的煞氣大,萬一你這肚子禁不得半點風吹草動,豈不是罪過?
原宛如嘴角微彎,拉了拉身上的狐裘,道:這你放心,子卿哥哥臨走的時候給了本宮一道符咒,專、克、小、人。
曾楚瑜臉色頓時煞白,原宛如悠然從她身邊走過,邊走邊道:皇后娘娘您多保重,這宮裡歲月綿長,本宮還指望著與娘娘長期相伴呢!
曾楚瑜瞪著原宛如的背,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殺了她,卻又莫可奈何,原宛如像一根刺似的紮在曾楚瑜的眼裡,每一次曾楚瑜想要拔卻,無奈卻是越拔越深。
隔了八個月,原宛如順利地誕下了南朝第一位長子,喜事成雙,淑妃木子蘇再次得胎。經過那一次楚因震怒下的死裡逃生,住了幾個月冷宮的淑妃變得深沉了許多。曾楚瑜幫助她又一次獲得了楚因的寵愛,且一舉得胎。原宛如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在月子中,負責打探的宮女是臉色發白,但原宛如非常寬容地賞了她一兩銀子,喜得宮女連連叩頭而去,心想果然是惠貴妃大人大量,不同凡響。
原宛如悠悠地端起茶,微笑著對眼前的女子道:彎陽,你能肯定,木子蘇已經得胎?
自從原宛如懷胎開始,太后便將彎陽指給了原宛如料理。九個月一過,彎陽自然能意識到跟著這位主子比跟著朝不保夕的曾楚瑜要強太多了。再加上原宛如大方性格也開朗,很快彎陽就成了她的心腹,彎陽終於告訴了她一個令原宛如都震驚了老半天的秘密!
彎陽聽到原宛如的問話,上前道:千真萬確,娘娘。淑妃當日的平安脈是奴婢親自請的,奴婢事後也翻閱過淑妃的信期記載,佐證淑妃確實已懷有龍脈。
原宛如微微一笑,道:那就熱鬧了……不錯!
彎陽小聲道:娘娘,這木子蘇的胎……
原宛如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她上一胎是你弄掉的!她看著彎陽的臉色一變,笑道:你是本宮的人,不用害怕,但咱們也不做那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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